嗖!
虛空中,突然有一股勁氣傳來,那勁氣蘊(yùn)含著深厚的功力,以棗核為暗器打出,速度快到了極點(diǎn)。
“哼!”
蘇封冷哼一聲,抬首打出一道指力。
一陽指指力渾厚凌厲,乃當(dāng)今天下四絕之一一燈大師的看家本領(lǐng),蘇封已經(jīng)練到了極強(qiáng)的境界,強(qiáng)橫之極。
嘭!
那枚被真氣覆蓋的棗核,當(dāng)場被擊穿!
一陽指指力卻并沒有消失,反而繼續(xù)朝著對方而去。
“一陽指?”
嗖!
又是一枚棗核出現(xiàn),在關(guān)鍵時刻,將一陽指指力擊潰。
“現(xiàn)在,你可以出來了嗎?或者,讓本座親自將你請出來?”
蘇封的聲音冰冷刺骨,仿佛臘月寒冬的冰霜一般。
公孫綠萼拉著蘇封的手臂,躲在他的身后,心里有些害怕。
“哈哈哈,好,好小子!居然連一燈大師的一陽指都能練成,看來你們關(guān)系匪淺??!”
沙沙!
沙沙!
一道匍匐在地上的黑色人影從那草叢堆里爬了出來。
她身形消瘦,面呈臘色,頭發(fā)枯黃,手上和臉上的皮膚有如干枯的老樹皮一般。
“啊!”
咋眼看去,還以為是一尊厲鬼爬了出來。
蘇封拍了拍公孫綠萼的手,讓她安心。
裘千尺!
不會錯了!
看那副慘狀,就絕對沒找錯人。
裘千尺掉落下來,應(yīng)該已經(jīng)有十八年了,正是公孫綠萼出生的時候,如今已經(jīng)大變模樣。
但是唯一不變的,恐怕就是她那對冷若刀鋒,陰狠歹毒的眼神了。
裘千尺艱難的靠在一塊石頭坐了起來,目光鋒銳的掃過蘇封和公孫綠萼。
冷聲道:“小子,一燈大師是你什么人?你們是不是受命公孫止,是他讓你們下來看我死沒死?”
裘千尺的語氣很惡劣,完全分不清自己的處境。
以蘇封所展現(xiàn)出來的武功,真的要?dú)⑺脑挘喼笔且兹绶凑疲?br/> 而且,如果蘇封真的和一燈大師有關(guān)系,又豈會聽命于公孫止?
看來十八年的仇恨讓她腦子都已經(jīng)有些不正常了,失去了往日的精明。
蘇封背負(fù)雙手,冷淡的說道:“本座乃是全真教當(dāng)代掌教,區(qū)區(qū)公孫止,你覺得能夠命令我嗎?”
“全真教的掌教?怎么可能?”
裘千尺面露驚色。
她可是鐵掌幫幫主裘千仞的妹妹,對全真教自然也很熟悉。
只是,什么時候,全真教有了這么年輕的一個掌教?
如果他真的是全真教的掌教,會一陽指倒也說的過去。
裘千仞不相信蘇封是全真教的掌教,是因?yàn)樘K封太年輕了。
堂堂全真教,豈會讓一個年輕的少年執(zhí)掌?
這在她看來,是那么的荒謬。
蘇封看了她一眼,道:“本座的身份并不重要,倒是你,如果本座沒有猜錯的話,你應(yīng)該是鐵掌幫幫主裘千仞的妹妹,鐵掌蓮花,裘千尺!”
“同時,也是絕情谷谷主,公孫止的夫人!”
裘千尺聞言,臉色頓時大變,脫口而出,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怎會知道我的身份!”
裘千尺心里極為震驚!
她已經(jīng)在這里生活了十八年,恐怕所有人都以為她死了。
她的身份不會有人知道,公孫止絕對不會讓人將她的事情說出去的。
但是,這個小子,是如何知道這件事情的?
裘千尺的震驚是可以預(yù)料的。
同樣心里震驚的還有公孫綠萼!
但她想說話的時候,卻被蘇封暗中阻止了。
對于蘇封的信任,公孫綠萼壓抑住心里的驚訝,沒有出聲。
暫時讓心里的疑問埋藏著。
“本座已經(jīng)說過了,我是全真教的掌教。”
“你與公孫止的事情,我曾經(jīng)在本教的一本記錄冊上看到過,自然知曉?!?br/> 蘇封背負(fù)雙手,繼續(xù)道:“本座不僅知道你和公孫止的事情。”
“我還知道你的大哥裘千丈,從索橋上掉下去摔死了?!?br/> “你的二哥裘千仞則成為一燈大師的弟子,想以佛法化解自己造下的孽?!?br/> “而你雖嫁絕情谷,卻被公孫止挑斷了手筋腳筋,一腳踢下這鱷魚譚,一待便是十八年!”
“我說的對嗎?”
蘇封聲音平靜,娓娓道來,仿佛親身經(jīng)歷過一般。
裘千尺臉上露出痛苦、怨毒之色!
裘千尺除了不知道二哥裘千仞出家了以外,其他的事情她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