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快啊,快啊!”
武氏兄弟在甲板上大呼小叫。甲板上一群吃瓜游客興高采烈的觀看現(xiàn)實版河盜追逐大戲。
不遠的白河中央,一艘中型貨船被一群高大花船追逐。貨船在重重包圍中左沖右突,極盡盤旋轉挪之能事。如同一群餓狼捉弄迷路的小羊羔,圍而不殺,又不停捉弄,看著實在詭異。
那些花船和云七三人腳下這艘差不多模樣,看起來應該都是衛(wèi)氏家族的游船。對面船上發(fā)來旗語,可馨先生聽從指揮讓船靠上去,意圖對那小船進行合圍。
“什么人如此大膽,敢在上元京鬧事!還招惹的是我們,這都城水面上都是我們衛(wèi)氏的船。”
可馨先生像一只護崽的母老虎,瞪大眼睛,非常傲嬌的看了眼云七,警告意味明顯。云七也隨著站在甲板上,靜靜的觀察河面上的情況。
“先生啊,情況好像不對啊,你們衛(wèi)氏不占上風啊。”
“啊什么??!你沒看到那小船已經被我們包圍了么,它還能插翅飛了不成?!?br/> 云七不置可否,又看了一會。
“你們不敢動手,只是虛張聲勢,看來已經圍了小船幾次了。”
“怎么可能,我還能不如你!”
可馨先生就差把頭揚到云七臉上,一臉的不屑。
云七淡淡一笑,先生教導學生那是天經地義,他沒什么可反駁的。
可馨的花船終于到達指定位置,徹底將那一艘中型貨船包圍。
過了一陣,可馨也看出不對了?;ù急3朱o默,沒有對貨船發(fā)動攻擊,只是將貨船控制住,不讓它離開。
可馨有些心虛。剛才她還不可一世,現(xiàn)在看來云七的判斷很正確。
“果然是賊頭兒,看事情還真準!”
可馨已經和云七很熟絡,早不懼怕這斯文敗類。
“不行,我得過去問問情況?!?br/> 說完,也不再和云七交談,直接讓水手放下小舟,去了旁邊船上。
武氏兄弟跑了過來。
“七哥,有買賣啊,這些娘皮遇到麻煩了。這次她們不好過關,明擺著那貨船吃定她們了?!?br/> “是啊,七哥,看來她會請我們吃飯!”
武氏兄弟這次也看的明白,都是干這行的,敵我判斷很準確。牽扯到吃飯問題,哥倆很熱心。
“嗯,看來有些復雜,不要急躁,先探明情況,不要讓人當槍使了。莫要讓人看低了我等,我等是讀書人,遇事不慌?!?br/> 云七很鎮(zhèn)定,一幅成竹在胸的模樣。
“七哥,到了都城先去哪兒?”
“不急,自有去處,不用擔心。船到橋頭自然直?!?br/> “七哥,橋頭是哪?”
“額……”
三人回到船艙,各自休息。
可馨又回來了,找到云七,臉色很難看。
云七沒有問她了解到了什么情況,只是安靜的看著她,等她自己說。
“這次麻煩大了。這是忘海洲的水匪。他們綁了大小姐?,F(xiàn)在正在談判。這里沒有那么多錢。我們沒法動手。不能讓他們傷害大小姐。我們在拖時間。他們也在拖時間。我們在等家族中的高手。他們不知道在等什么?”
可馨一句一頓,反復半天,終于把事情說完。云七面無表情,鎮(zhèn)定自若。
“你到是說話吧,怎么辦啊,你不是賊頭兒么?”
云七翻了她一眼。
“雖然我們很熟,可話不能亂說,我不是賊頭兒,我沒綁架你們大小姐,我是讀書人!”
“啊,好吧,我錯了公子,公子,怎么辦??!”
可馨還是有些慌。
“這事很好處理。我來問你,你在做什么?你的職責是什么?這件事情和你有直接關系么?這里的事情由誰負責?最后的結果對你有什么影響?”
可馨愣住了,想了好久,恍然大悟。
“啊,你這是哄我,我問你怎么解決水匪,你卻說這些來敷衍我?!?br/> “想通了這些,你就悟了?!?br/> 云七又開始擺起先生范。
“放屁,你直接說,現(xiàn)在怎么辦?”
可馨大怒,云七竟然要造反,搶她做先生的飯碗。
“哦,簡單些,就是什么都不做,只要船不動,把路堵著就行?!?br/> 云七被可馨教導久了,心虛,下意識的說出答案。
“就這樣,能行?”
“安心,等著就行,靜觀其變。”
可馨這才算罷,心事重重的離去。
云七來上元京有兩個目地,一是尋找那有助于他修煉的玉石,二是前往書院,看能否進入學習。這兩件事情都沒有頭緒。
次日,衛(wèi)氏家族來了一群高人??绍坝忠淮螑u高氣揚起來,據她說,那都是家族供奉,都是了不得的強人。
水匪依然不懼。人質在水匪手里,強人再多也沒用。
正午貨船上突然開打。這架打的花里胡哨,刀飛劍舞,呼來喝去,聲效俱佳。云七這邊船上甲板坐滿了吃瓜男女,一個個看的眉飛色舞,刺激非常,不枉在此多留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