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的確是一個悲傷的故事,可是又該為誰悲哀呢?我沒辦法回答阿哲的這個問題,舉起酒瓶和他示意了一下,自己喝了一大口,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阿哲。
蘇羽冰小心翼翼的問道:“那你們就這么分手了么?之后就沒有聯(lián)系了?”
阿哲苦笑道:“本來就沒開始,又談什么分手呢?”
蘇羽冰低聲說道:“為什么我感覺你和秋寒一樣,內(nèi)心藏著讓人看不透的秘密,你們的身上都帶有讓人琢磨不透的傷感,究竟你們經(jīng)歷了什么?才能讓你們有如此氣質(zhì)?!?br/> “亂說?!蔽曳瘩g道:“我身上哪有什么憂傷的氣質(zhì)?我一直都過的很開心好么?”
“切!”蘇羽冰不屑一顧的說道:“是誰坐在小廣場望天的,一坐就是幾個小時!是誰夜深人靜的時候一個人站在陽臺上看著外面的夜空抽煙?是誰抱著吉他帶著眼罩在路邊一遍又一遍的彈唱《春天里》……”
“是他?!蔽抑钢⒄苷f道:“這種事阿哲能做得出來?!?br/> 蘇羽冰送給了我一個大大的白眼,說道:“你就是死鴨子嘴硬?!?br/> 坐在我們對面的阿哲難得露出了一抹微笑,說道:“秋寒啊,這姑娘對你了解的有點多啊,好好珍惜吧?!?br/> 我就不想說話了!一句話都不想說了!以后深夜在陽臺抽煙的時候一定要小心點,免得再被蘇羽冰發(fā)現(xiàn)。那天阿哲喝的有點多,以至于后來回去的時候身體都有點搖晃了,我問阿哲要不要送他回去,阿哲擺擺手一瘸一拐的消失在夜色中。
燒烤攤上還殘留一些沒有吃掉的烤串,蘇羽冰坐在我旁邊像以前一樣把頭靠在了我的側(cè)臂,用著并不愉快的聲音說道:“阿哲好可憐啊?!?br/> “嗯?!蔽掖饝?yīng)了一聲,從桌面的煙盒內(nèi)拿出一根煙叼在嘴里,這一次蘇羽冰也沒阻止我抽煙,點燃之后我狠狠的吸了一大口,嗆得自己眼淚都流出來了,看著昏黃的路燈對蘇羽冰說道:“阿哲的悲劇上演在我們每一個人的生命中,因為缺乏溝通,總是忽略了深愛的那個人最想要的是什么……”說到這我又想起了夕顏,有點說不下去了。
蘇羽冰特別睿智,小聲問道:“你又想到了你的前女友對么?”
“是啊?!蔽矣殖榱艘豢跓?,略帶惋惜的說道:“如果我和夕顏能多一些溝通,就沒有那么多的誤會了,她也不會因為還一份感情債才和陳沖在一起,陳沖真的配不上夕顏,夕顏的骨子里有一種執(zhí)拗,她把什么事情都看的很淡,不喜歡去和別人爭執(zhí)、不喜歡解釋,但是她認準的事也不允許別人質(zhì)疑她的對錯,就像這一次,她認為自己虧欠陳沖一年多的感情,在我離開昆明后她認為和我不可能再有未來了,所以她心甘情愿的用自己的感情來償還大三那一年的感情債……算了!”我輕嘆一口氣說道:“不說這些了,都過去了,還有這么多肉串沒吃呢,打包吧?!?br/> 回到樓上,我躺在屬于自己的小臥室,終于找回了以前的那種感覺,我甚至有點小興奮,穿著大褲衩從我的小臥室奔跑到蘇羽冰的臥室門口,肆無忌憚的敲了敲門,然后也不管蘇羽冰是否讓我進去,反正敲完之后我就推開門,蘇羽冰正躺在床上敷面膜。
看到我在門口伸個腦袋進來,她憤恨的指著我吼道:“你要死啦?難道你不是應(yīng)該得到允許之后才能開門么?你下次再這樣……”
“別扯了?!蔽襾淼教K羽冰的床邊,側(cè)身坐了下來,一臉壞笑的看著蘇羽冰說道:“我闖進來就是想告訴你,我找到了以前的感覺。”
“以前的感覺?”蘇羽冰眨巴著大眼睛問道:“以前是什么感覺?”
“就是那種肆無忌憚的感覺,特別爽?!?br/> “流氓——”蘇羽冰抓起旁邊的一個枕頭就向我砸過來,在她伸手去抓抱枕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意識到危險的來臨,率先起身跳開了,她還是把手里的枕頭向我丟了過來,咆哮道:“你肆無忌憚的闖進我的臥室特別爽么?這就是你要找的感覺?你把頭伸過來我保證不打死你?!?br/> “真野蠻!”我故意調(diào)侃蘇羽冰說道:“你應(yīng)該學(xué)著溫柔點,小心你嫁不出去,另外我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明天你抽空來我們公司一趟,共商大計。”
蘇羽冰指著門口吼道:“滾!順便幫我把門關(guān)上,今晚不許再出現(xiàn)?!?br/> 要不是蘇羽冰顏值高、身材好,我真心會覺得就憑她這性格……絕對嫁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