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6月1日上午十點多,初夏的陽光揮灑在華國魯東某地的海岸線上。
一個穿著短袖白襯衣黑西褲的青年男子,提著皮鞋失魂落魄的走在沙灘上,如果仔細(xì)看去,還可以看到他左臉頰上隱隱有個紅手印。
“為什么,為什么會是這樣,實實在在做人,就活不下去嗎?”尤理很想哭,他只是個小會計,因為不太圓滑,被人給坑了一把,現(xiàn)在連女友都離開了他。
想起半個多小時前的一幕,尤理疼的不在臉上,而是心底。
……
“尤理,你把這些憑證簽字,哦,還有,這個月我教你結(jié)賬,好好干吧?!必攧?wù)總監(jiān)劉經(jīng)理,將一打資料放到尤理的桌前,語重心長的對他講。
“謝謝劉經(jīng)理,呃,這個,這不能讓我簽字的吧,這些憑據(jù)并非過我手的,而且,這么多餐飲費單據(jù),這,這怎么……”尤理尷尬的站了起來,拿著憑證尷尬的問劉經(jīng)理。
“我說你怎么這么迂腐,讓你簽字你就簽好了,等會教你做賬,把這些平進(jìn)去,不就完事了嗎?”劉經(jīng)理把資料一放,恨鐵不成鋼的說了一句掉頭就走。
“等一下,劉經(jīng)理,我,我不能簽這個字,按會計原則來講,我不能這么做的,您收回去吧?!庇壤砜炫軆刹?,把資料與憑證又伸到劉經(jīng)理面前。
“哎我說你這傻小子,你叫尤理,還真以為自己就有理啦,行,你行,你愛干的不干,一邊呆著去吧。”劉經(jīng)理一把抄過資料,低吼一聲走回自己的辦公室。
就在尤理嘆口氣坐回電腦前,繼續(xù)做著他的excel時,公司的執(zhí)行副總郭總氣勢洶洶的拿著一摞剛打印的a4紙走進(jìn)門來。
“所有人都過來,大家過來長長見識來,咱們公司的財務(wù)助理尤理先生是如何侵吞公司財產(chǎn),又是如何把公司財產(chǎn)轉(zhuǎn)進(jìn)自己腰包的,來大家來看看?!惫偘涯切┵Y料往桌上一放,冷眼看著一臉懵b的尤理。
所有人好奇的圍上來看著眼前的資料,越看,驚訝聲越多。
“我了個去,可以啊,請女朋友吃飯的發(fā)票都進(jìn)去了。”
“看這個看這個,給女朋友買條項鏈的錢也在里面?!?br/> “哇,了不得,買盒杜蕾斯都公款啊,哥們我服你?!?br/> 公司同事七嘴八舌的話語,讓尤理的心頭咯噔一下,他知道出事了,恐怕是被人坑了。
等他走上前去想要抄過那些資料看一眼時,卻被郭總一把拽了回去,然后冷眼看著他道:“你是想讓我報警來帶你出去呢,還是你自己自覺點走出去,我們不想為這點小錢撕破臉,希望你自己也識趣點,自行離開吧?!?br/> 尤理看著遠(yuǎn)處靠在門邊盯著自己冷笑的劉經(jīng)理,再看著一臉嘲諷的郭總,他要再不明白里面是啥事,他就真是頭豬了。
蒼白著臉色,緊咬著下唇。尤理向著眾人一一鞠躬,算是道歉,他不想解釋,這個時候越解釋越說不清。
他什么都沒帶,其實也沒什么可帶走的,只有一盆小花,一支鋼筆,一些本子什么的,不要了。
背上自己的單肩包,尤理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出了公司的門,結(jié)果在電梯口看到了她。
“啪!”
一個清脆響亮的耳光抽在尤理的臉上,火辣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