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翠的事情很快就解決了。
周小翠現(xiàn)在想開了,愿意同丈夫李興和離。
李家人知道周小翠松口了,就迫不及待地給了小翠和離書,為了補(bǔ)償小翠還送了小翠一畝地。
周小翠看著那一畝地的地契,冷冷的笑了一聲,將地契踹到懷中,想想也挺可笑的,出賣身體那么久,換來的卻只有十兩銀子的地契。
難道這個世界,所有女人的命都這么輕賤?
周小翠看了眼坐在身邊淺笑嫣嫣的安滿月,眼中的亮光漸漸黯了下去,或許這個世界只有沒有男人疼愛的女人才會輕賤如草芥吧!
李家人因為甩掉了周小翠這個大一麻煩,為了表示感謝就請人做一桌好飯請寧永川夫婦吃飯。
在飯桌上面,寧永川提出要買下李家那座山頭的想法。
李家人一聽,二話不說就答應(yīng)了,那光禿禿的山頭除了能撿柴火啥也做不了。
飯后,李家人迫不及待的跟寧永川一道坐牛車去縣城過戶,最終寧永川花了五兩銀子買下了那座山頭,契稅五百文。
寧永川和安滿月再去縣城的路上將小翠安置在鎮(zhèn)上的糧鋪內(nèi),叮囑老貳跟老貳媳婦好好照看小翠。
李家人覺得寧永川是天底下最好的人,對寧永川那是一個感恩戴德,就差給寧永川立長生牌坊,畢竟寧永川將他們?nèi)覐乃罨馃嶂薪饩瘸鰜怼?br/> 寧永川牽著安滿月的手一道往家走,夕陽西下,將兩個人的身影拉的格外的長。
“小翠那姑娘真可憐,”安滿月偏頭看了眼寧永川,輕嘆了口氣,抱怨道,“你是不知道,她婆婆馮氏還嫌棄她臟,馮氏也不想想,小翠怎么就臟了,還不是她兒子不爭氣!”
“在母親眼里,自己的孩子是最好的,別人家的孩子都是一根草?!睂幱来▽櫮绲目戳搜郯矟M月,唇角掛著淺淡的笑容,“別生氣,不值得。”
“寧永川?!?br/> “我在。”
安滿月停下腳步,站在原地,望著被夕陽染成橘紅色寧永川那張英俊帥氣的臉,眼睛彎了起來,輕聲說道:“如果只有我一個人穿來這里,我真不知道該怎么辦?!?br/> 安滿月不是那種內(nèi)心堅強(qiáng)的人,如果只有她自己在這里,她怕自己會演不好原身,更擔(dān)心她會被這個世界同化,失去現(xiàn)代的一切。
“有我在?!?br/> 寧永川朝著安滿月微笑,那笑容帶著無限的溫柔寵溺,讓她不由自主地想要沉浸在里面,她的心跳莫名其妙地漏了一拍。
“回家吧?!卑矟M月別扭地看向一旁,心跳愈來愈快,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
“好?!睂幱来ㄎ站o她的手。
安滿月低頭看了眼寧永川握著她的那只手,耳朵尖紅了起來,她默默地移開視線,眼不見為凈。
兩個人被拉的長長的身影緊靠在一起行走,周圍的一切好像安靜下來了,安滿月看著兩個人身影,莫名覺得熟悉,但是卻怎么又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這一幕。
安滿月猛地抽回自己的手。
寧永川回頭詫異的看向安滿月,擔(dān)心的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卑矟M月避開寧永川的視線,看向一旁,低聲說道,“我有點不舒服,我想早點回去歇息?!?br/> “那我背你?”寧永川走到安滿月身前,半蹲著身子,回首看向她。
“不、不用了?!卑矟M月偏頭看向一旁,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眼睛苦澀的難受,“我自己走就好了?!?br/> 安滿月快步往家里走,將寧永川留在身后。
回到家中,安滿月鉆進(jìn)屋里,一個人抱著被子在床上瑟瑟發(fā)抖,她隱約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么。
寧永川站在屋門外,猶豫了一會兒,輕嘆了口氣轉(zhuǎn)身去了書房。
吃晚飯的時候,眾人瞧著安滿月眼睛紅了,以為寧永川同她吵架了,一個個嚇得不敢說話。
寧永川和安滿月不和的事情第二天就傳遍整個村子,畢竟模范恩愛夫妻吵架了,這可是件稀罕事。
不光如此,村子里那些年輕小姑娘一個個在家里打扮得花枝招展,然后故意路過寧家門口十幾趟,畢竟寧永川是個年輕英俊的秀才,前途似錦,若是能嫁給他,那可是三生有幸。
寧永川這會兒呆在書房教老大一和老四念書,完全不知道外面那些小姑娘們的心思,而安滿月則教大頭和寧雪語兩個人念書,心底總覺得空蕩蕩的。
在大頭和寧雪語背書的空隙,李氏挪到安滿月身邊,小心翼翼地問道:“娘,你是不是跟爹吵架了?”
安滿月疑惑地看向李氏,不解地問道:“誰說的?”
“你昨天臉色不好?!崩钍闲⌒囊硪淼卣f道,見安滿月神色如常,大膽問道,“你們真沒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