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爺要見你?!蹦腥艘唤z不茍地說。
童筱穎一想到這個“十爺”,臉頰就不由自主地在隱隱發(fā)痛。
“十爺”狠起來,真的是連女人都打!
童筱穎癟著嘴,一臉不情愿地跟著這個男人去見了十爺。
十爺在清吧那邊最好的vip雅座里坐著,此時臺上唱歌的女人是新來的,同樣戴著假面眼鏡。
總而言之,臺上那女人,童筱穎不認識,但她覺得,那女人唱歌沒她唱得好聽。
“十爺,童小姐來了?!蹦腥水吂М吘吹赝▓?。
十爺揚了揚手,他的手下便一一欠身退了出去。
之前,童筱穎還覺得這個十爺長得像傅夜沉,現(xiàn)在,她覺得他倆簡直一個是天一個是地。
傅夜沉一身正氣,而這個十爺,則是一身邪氣。
“坐?!笔疇斢擞?,語氣冷淡。
童筱穎抿了抿唇,渾身不自在地在一旁坐下。
雅座里就她和十爺兩個人,周遭有客人高談闊論,卻完全不影響他倆之間這嚴肅的氣氛。
“我聽雅姍說,你是她最好的朋友,你倆是怎么認識的?”十爺慵懶地將身子靠入沙發(fā)里,語氣淡漠地問。
童筱穎一直正襟危坐,雙手交疊放在膝蓋上,一本正經(jīng)地反問:“雅姍沒告訴你嗎?”
這個男人和季雅姍之間的關(guān)系匪淺,她和雅姍是怎么認識的,他豈會不知道?!
“只是想對下你倆的口供罷了!”十爺搖了搖手里托著的高腳杯中的紅酒。
他依舊戴著高檔的假面眼鏡,眼鏡的邊框,在清吧里那暖色的射燈下,浮泛著一抹微弱的星光。
這個男人身上,總是散發(fā)著謎一樣的氣息。
他的背景,他的實力,她一無所知。
十爺把話說到這個點上,只能說明他似乎非常不信任自己身邊的人。
說白了,就是這個男人疑心病很重。
童筱穎也不跟這位十爺繞彎子,把自己和雅姍相遇的經(jīng)歷一五一十地全說了出來。
十爺聽完后,嘴角意味不明地微微揚了揚。
童筱穎猜不透這男人的心思,只不過可以確定,雅姍應(yīng)該也是這么跟他說的。
“既然你是嬰寧的妹妹,以后,你看到我就叫我‘姐夫’,這是我的聯(lián)系方式,你有任何困難,都可以聯(lián)系我。”十爺說著,從衣兜里掏出了一張名片,遞給了童筱穎。
童筱穎猶豫了一下,才抬起雙手去接那張名片,與此同時,腦海里猛然回想起了季雅姍曾對她說過的話。
雅姍好像希望她成為那個什么嬰寧的妹妹……
“我為什么要叫您‘姐夫’?嬰寧又是誰?”童筱穎明知故問,對于嬰寧的事情,季雅姍只告訴了她些皮毛。
十爺翹起二郎腿,簡言短語地回答道:“上次帶你做了dna鑒定,報告說你和我亡妻是親姐妹關(guān)系。既然,你是我亡妻留在這世上的唯一親人,我自然會代替我亡妻好好善待你?!?br/> “那十爺您還把我從夜惑里開除!”童筱穎柳眉微蹙,不滿地抱怨。
“你叫我什么?”十爺語氣嚴肅。
童筱穎怔愣了一下,被他的氣勢給嚇住了,不得不很沒骨氣地改口,喚了一聲:“姐夫?!?br/> “你以為,在這‘夜惑’里打工是件好事?童筱穎,我告訴你。在這濱江城里,所有男人都知道?!够蟆锏呐耍嗽凇Ы饡腺u初夜的,其余沒有一個是干凈的!”十爺面不改色地解釋道。
所以說,他開除她,是為了她好?
“如果,你老公知道,你在夜惑里打工,你老公會相信你是清白的嗎?”十爺接著反問。
童筱穎不再辯駁了,因為,這點,正是她所擔心的。
“既然你叫我姐夫,那么這聲‘姐夫’也不是白叫的。你老公傅晝景,我也會在業(yè)務(wù)上給他點好處。讓你們夫妻倆的日子好過點?!笔疇斀又f道。
童筱穎卻只是眨巴著眼睛,看著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