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公差不多比你大二十歲吧?還是水安鎮(zhèn)中心校的校長吧?”唐果問了陳玲兩個問題,陳玲沒有任何表情,心里冷笑,她要等唐果說完,她再反駁!她的這點破事,在場的很多菜販都知道的!
“高中的時候,我就很納悶了!大中午的,你不好好在女生宿舍睡午覺,怎么從校資助辦公室,衣衫不整地走出來呢?當時臉色還潮-紅潮-紅的!沒多久,班上僅有的兩個貧困生資助名額你就拿到手了!直到上了大學(xué),我才懂!”
這話不對味了!
“什么衣衫不整?什么貧困生名額?胡說八道!”陳玲忽然產(chǎn)生一種不好的念頭,不能讓唐果再胡說下去了!“現(xiàn)在是你的蕹菜有問題,扯到高中做什么?”
“好了,不扯了!你人品就這樣了!隔壁村的小盆友都知道你不要臉了!”唐果喝道,“陳玲,我不管你是破壞人家家庭的小三小四,也不管你高中時通過什么手段獲得的貧困生資助。只說現(xiàn)在,你親眼瞧見我往蕹菜打農(nóng)藥了嗎?作為老師,你就是這樣教育學(xué)生的嗎?不分青紅皂白,看到不高中打過你一次小報告的同學(xué),就說人家的東西有問題?”
“沒錯!”六叔公忍不住叫好道,“你都沒見過我們種菜,怎么知道我們打了農(nóng)藥?”
“還用看嗎?”陳玲放下太陽傘,激動地拿了兩捆蕹菜,高高舉起來,“你們瞧瞧,這些蕹菜,又綠又嫩,一個蟲口一點爛葉也沒有,你們不覺得賣相好到,不正常嗎?”
“你……”六叔公頓時氣的上氣不接下氣,剛剛還說他們的蕹菜,捆起來是因為里面的蕹菜有問題,什么都讓你說了!
群眾聽后,也拿了幾捆蕹菜看了看,選擇相信了陳玲的話,蔬菜的外表越光鮮亮麗,打的農(nóng)藥就越多。豆角、油菜如此,蕹菜也是如此!
不過,還是有一個好心人說了一句:“你不買不就行了,非得這么說嗎?我看這爺孫倆,賣個菜也不容易。這一車的蕹菜,今天賣不完,晚上就會爛掉了。”
陳玲聽后,卻覺得格外的舒坦,正要說她是好心揭穿黑心菜農(nóng)……
“蕹菜有沒有打農(nóng)藥,一試便知!”唐果不給她說,搶先一步道,“淡水蝦最怕農(nóng)藥,如果蕹菜殘留著農(nóng)藥,把蕹菜扔進蝦池子里,不出五分鐘,蝦就會全被毒死了!”
早幾年前,河蝦多,有人便往河里投幾毫升的農(nóng)藥,河水順流而下,有輕微的毒素,河蝦就會浮出水面來,游到岸邊,用小網(wǎng)一撈一大把。
唐果說著,拿出用黑色塑料袋裝著的幾千塊現(xiàn)金,給旁邊的賣魚翁:“老板,您這一池子的淡水蝦,如果因為我的蕹菜,毒死了,這錢全歸您!淡水蝦要是安然無恙,則證明我的蕹菜,沒有一點的毒!”
“唐果!”六叔公想要勸阻唐果,他這幾千塊,得賣幾千斤蕹菜啊,這個賭法,危險太大了!
“哼!你的是假幣吧?”陳玲趾高氣昂道。
賣魚的老板,隨便摸了摸唐果的錢,說:“是真的。不過,小伙子,你可要想好了,我這幾十斤蝦,毒死了,你可得賠!”
“老板放心,既然我連錢都已經(jīng)給您了。就有信心的。開始吧。”
大伙的熱情越來越高昂了,都在期待著這一幕,水安鎮(zhèn)人倒也質(zhì)樸,幸災(zāi)樂禍的人沒幾人,只是好奇。
六叔公則開始在想,這事要不要瞞著唐母,唐果這孩子,真不讓人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