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玄奘大師的?!表n廣以唐洛馬首是瞻。
非常真實,一點都不掩飾自己的身份屬性。
“你就沒有問過,有沒有其它落腳點嗎?”董媛問道。
狡兔三窟。
如果趕不到安山城怎么辦?
“幾十戶,百余戶的村落,路上自然是有的?!碧坡逭f道,“只不過,除了貧僧外,諸位施主恐怕只能睡屋子外面了?!?br/> 大城“生冷不忌”。
小村莊就不會了。
一群奇裝異服的家伙,可沒有什么落腳的地方。
唐洛就不一樣,一看就知道是什么牛逼哄哄大寺廟出來的得道高僧。
留發(fā)僧人,并非大逆不道,頂多算作少見。
當(dāng)然,如果唐洛滿臉橫肉的話,就是人見人厭的破戒叛逆僧人。
到哪里都不受歡迎了。
“切?!?br/> 徐一冷哼一聲,不屑道,“不給我們落腳,難道我們就不落腳了?殺幾個人立威,還怕沒地方???”
“貧僧豈能讓施主亂遭殺孽?”唐洛說道。
“真拿自己當(dāng)什么得道高僧了?”徐一愣了一下,才笑著說道,“你腦子進(jìn)水了?”
大家可是神魔行走,一群游走在生死邊緣的狠人。
不是和平旅游小隊。
董媛眉頭微微一皺,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沒有說話,選擇冷眼旁觀。
三個新人有些不安。
這才多少時間,任務(wù)還沒見到“影子”呢,自己人就開始內(nèi)訌了?
“阿彌陀佛?!碧坡逍艘宦暦鹛?,沒有跟徐一斗嘴的意思。
徐一也沒有繼續(xù)說什么。
“走吧,走吧,不快點走,感覺天黑前還在路上?!表n廣說道。
韓廣的話一語成戳。
夜幕降臨后,眾人距離安山城,還有半個時辰多的腳程。
三個新人中,除了杜順外。
另外兩人的每一步都非常沉重。
不吃不喝,連續(xù)走了這么久,已經(jīng)快要累死了。
如果現(xiàn)在停下來,估計他們就沒有站起來繼續(xù)走的力氣了。
隊伍內(nèi)的氣氛也有些糟糕。
跟長途跋涉關(guān)系不大。
而是來自唐洛和徐一的沖突——或者說分歧。
畢竟是通往安山城的道路,算得上是官道。
越是靠近安山城,人自然也就越多。
跟唐洛他們一樣步行的,騎馬的,馬車的,都有不少。
走了很久的徐一,當(dāng)時就想要搶下交通工具來——比如一輛馬車。
接著就被唐洛阻止。
最后還是董媛站在唐洛這邊才平息事態(tài)。
關(guān)系弄得很非常僵硬。
董媛站在唐洛這邊,也不是因為她善良或者怎么樣。
她的想法很現(xiàn)實。
人生地不熟,不要多生事端。
為了舒服一點,搞出危險的“分支劇情”,不值得。
總之,還沒有進(jìn)入安山城。
隊伍中的隱患已經(jīng)埋下——不對,準(zhǔn)確地說,基本上已經(jīng)宣告散伙了。
到達(dá)安山城后,徐一肯定不會跟唐洛一起行動。
道不同不相為謀。
這偽善的和尚,徐一沒有興趣跟他一起過家家。
董媛沒有說話,但也在心里打定主意。
來到安山城后,就跟其他人分開。
三個新人,對董媛毫無幫助,除非是少見的“智者”類型的人。
三個“資深者”。
徐一狂妄自大,過于膨脹,屬于豬隊友之流。
韓廣看上去很弱,扮演玄奘和尚的狗腿的角色。
也沒有作用。
還有幾分可能,是對方心機深成,扮豬吃虎。
這種就比“無用”更加危險了。
等于是在身邊放一顆不定時炸彈。
至于那個玄奘和尚。
善良迂腐,不可取。
如果是借此機會打壓徐一,拉攏人心,取得隊伍的領(lǐng)導(dǎo)地位。
這樣的人,同樣心機深成,絕非善類。
自己一個人,才是最合適的選擇。
進(jìn)可攻,退可守。
不用擔(dān)心豬隊友搞事情,也不用擔(dān)心被背后捅刀。
神魔行走,是孤獨、自我的行者。
董媛認(rèn)識得很清楚。
都走上了偉力歸于自身的道路了,又何必抱團(tuán)取暖?
“好高的城墻啊?!?br/> “我去……”
來到安山城附近,杜順?biāo)麄儾唤l(fā)出了感嘆。
韓廣也很驚訝。
但他憋著沒有說話,不能跟新人一樣大驚小怪。
絕對不能丟了資深者的逼格。
眾人所見安山城的城墻,高達(dá)30米,墻高是長安明城墻的兩倍有余。
可稱宏偉。
整個安山城,東、南、西三面城墻,北面靠山。
唐洛他們來到的地方就是南城墻。
南城一共有七門。
中門最大,其余六門,三三對立,依次減小。
東西各有兩門。
一條河流自西向東,貫穿整個安山城。
城內(nèi)還有湖泊。
絕對當(dāng)?shù)闷馃狒[、繁華二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