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被鋒銳的劍意撕開了一道口子。
唐洛低頭。
看到一柄小臂長短的晶瑩小劍,旋轉(zhuǎn)著,妄圖鉆進(jìn),撕裂自己的胸膛。
唐洛伸手,抓住了小劍的劍柄,晶瑩小劍在他手中掙扎不休。
“妖僧!”背后傳來清越的呵斥聲。
唐洛緩緩轉(zhuǎn)過身,看到一個打扮介于俠客和道士之間的人站在包廂的門口。
模樣端的是俊美無雙。
一只手捏做劍決姿勢,另一只手搭在手腕上,臉色凝重,拼命催動著唐洛手中的晶瑩小劍。
毫無疑問,這是一個修煉者,修士。
“狗……”唐洛的臉色陰沉下來,“你弄丟了狗。”
賣火柴的小女孩,神出鬼沒,速度之快,唐洛都無法追上。
這一跑,下次再引出來不知道要何時了。
“妖僧!還不束手就擒,噗——”
話音剛落,此人如遭雷擊,身子一震,臉色驟然煞白,吐出了一大口鮮血。
唐洛手中掙扎不休的小劍已經(jīng)停止,上面布滿了一道道裂痕。
從精致的藝術(shù)品變成了即將破碎的藝術(shù)品。
修士吐血后,非常干脆地昏迷了過去。
走出房門,唐洛一看。
酒樓內(nèi)亂成一團(tuán),不少人在嘔吐、掙扎著,應(yīng)該是被泄露出去的致命毒霧影響到了。
毒霧不是說時間上限一到,就會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散去多少需要一些時間。
在這段時間內(nèi),毒霧依然會發(fā)揮一些作用。只不過毒力大大減弱了。
催動功德玉蓮,淡金色的光芒掃過酒樓,將那些人的毒素祛除,一來一去,唐洛賺取了一些功德之力。
他抓起那個昏迷的修士,快速離開酒樓。
回到魯家,唐洛把事情給魯至說了一下。
當(dāng)然,采用了一些春秋筆法,遮掩了一些沒有必要的事情。
不過大致的情況,足夠魯家跟官府說明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酒樓沒有死人。只有兩個外來人死亡。
別說有魯家出面,就算沒有,官府其實也懶得追究。
善后之事,輕松解決。
青瑯從昏迷中醒來,覺得頭疼欲裂,好像腦袋被撕裂了一般。
作為無涯派的首席大弟子,花信年華便足以跟掌門、長老抗衡,千年一遇的天才修士。
她覺得自己這趟下山的紅塵歷練,乃是再簡單不過。
一開始也的確如此。一路前行,手刃了不少為禍一方的妖魔鬼怪,凡俗之人感恩戴德。
入了這安山城沒多久,便聽聞此城這段時日怪事連連。
先是有人接連失蹤,逼的魯家、丁家兩個大戶龜縮不出。
接下來又是安平湖上的畫舫慘案。
一夜之間,整船人中毒而亡,無一活口,死狀凄慘。
又有手拿白色骷髏頭骨,不知是人是鬼的白衣僧人,穿行于安山城之中。
日夜不休,嚇傻大量打更人。聽聞似與畫舫慘案有關(guān)。
魑魅魍魎,群魔亂舞,引得整個安山城人心惶惶。
青瑯來酒樓吃食,順便打聽更多的消息。
沒想到剛剛動筷,便有毒霧從二樓的包房擴(kuò)散。同時,妖氣肆虐。
趕到二樓,青瑯就看到傳聞中不知是人是鬼還是妖的白衣和尚背對于她。
房間內(nèi)妖氣肆虐,毒氣還未徹底散盡。
還有兩具尸體!
好一個妖僧!
青瑯二話不說,捏動劍決,腰間掛著的“天晶流霜”直接出鞘。
此劍由掌門賜下,乃是無涯派傳承了多年的法寶。
除開少數(shù)幾件鎮(zhèn)派法寶外,無涯派就屬此劍最為珍貴。
當(dāng)屬一等一的法寶,代表的就是無涯派。
無涯派傳承多年,有資格佩戴此劍,行走天下不足五人之?dāng)?shù)。
而青瑯就是其中之一。
不僅如此,掌門賜劍,代表著此劍真正歸于青瑯。
日夜溫養(yǎng),可為自己的本命法寶。
現(xiàn)在,疼痛欲裂的青瑯就看到“天晶流霜”放在桌子上,上面布滿了一道道裂痕。
失去了原本的流光溢彩不說,跟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聯(lián)系,也徹底中斷。
頭疼的根源,便是來自于此。
她的本命法寶,天晶流霜被毀了!
青瑯本能地掙扎了一下。
才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
她雙手束縛背后,雙腳彎曲,跟雙手被捆在一起,用繩子懸掛于半空中。就像是一只待宰的小羊羔。
不同的是,并非倒吊,青瑯是面朝下,背朝天。
距離桌子大概有半臂距離。
所以她一睜眼就可以看見一張桌子,還有桌子上放著的天晶流霜。
以及,在天晶流霜旁邊的手。
那只手上,把玩著一枚玉佩。
青瑯雙眼瞪大,這是她貼身攜帶的玉佩。
功效為一點(diǎn)欺騙凡夫俗子的幻術(shù)。
可以讓她從一個漂亮女子,變成一個俊美男子,方便在外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