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只能用秒來計算了,危險如張著血盆大囗的毒蛇,隨時都能將六指吞噬掉的。
姜大美人更是緊張,攥鐵簽子的手都出汗了。
潮男陰冷著一張臉,一把雪亮的蒙古刀在胸前左右晃動著,增強著壓迫感,他要從氣勢上徹底擊潰眼前這個土小子。
說也奇怪,如果換成其他人,包括一些道上混的,見到眼前這個局面,早就尿了,可對面這位非但沒松套,更沒有逃跑,還他媽的真有鋼兒。
不管你有沒有鋼兒,今天一對三,你又手無寸鐵,花了你,那是手到擒來的事兒,潮男邊想邊提醒著兩側(cè)的弟兄:“下死手,給耳釘和水牛出口氣!”
他只所以這么說,是因為直到現(xiàn)在耳釘和水牛還沒從冰面上起來呢!
眼瞧著三個人離自己只有兩三步了,六指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
他雙腳一蹬冰面,一個箭步朝右邊拿無縫鋼管的那個青年沖去。
不好!這小子要逃!這是潮男的第一反應(yīng),他大聲地提醒道:“剛子,截住他!”
拿無縫鋼管的剛子自然也瞧見了,對手朝自己沖過來了,他機械地把早舉在頭頂?shù)匿摴?,朝沖過來的黑影砸過去。
一切動作都到位了,可是還是晚了,六指的速度太快了,而且好幾個動作一氣呵成。
他是沖向剛子的,在近身的一瞬間,他有個高高的騰躍,躍起時,右膝團起,膝蓋狠狠地頂向了剛子的胸口,此刻他的右手并沒有閑著,而是抓向了剛子頭頂?shù)哪歉鶡o縫管。
所有動作,絲毫不拖泥帶水,渾然天成。
胸口遭到重擊的剛子,哼都沒哼一下,就委身于地了,他手中的無縫鋼管已然落到了六指的掌中。
一擊得手的六指,并沒有做絲毫的調(diào)整,在冰面之上一旋身,迎著潮男就沖過來了。
剛子倒下的太突然了,六指來得又太迅速了,都沒給潮男留下逃跑的時間。
面對著手中有了家伙的六指,潮男這時著實沒了底氣,他胡亂地舞動著蒙古刀,對左邊的弟兄喊道:“抄他的后路?!?br/>
他是一廂情愿,六指豈會再給他任何的機會。
六指連著兩個向前的墊步,手中的鋼管舞了兩個花兒,第一下敲掉了潮男手中的蒙古刀,第二下直接敲向了潮男那蓬松的港式頭。
隨著哎呀的一聲慘叫,潮男捂著頭蹲在冰面之上,一道殷紅的血瀑從潮男的蓬松頭發(fā)中泄出,滴滴噠噠地落到冰上,瞬間就凝固了。
那個還想迂回包抄的同伙,見此情景,邊撒丫子邊喊道:“二哥,你在這兒等著,我這就去找大哥!”
見他跑得飛快,六指也懶得追他,他把無縫鋼管朝冰面上一丟,對身后不遠處的姜大美人道:“咱們快離開這兒吧!”
目睹了剛才生死一戰(zhàn)的姜大美人,此時再看六指,那就是在看一尊戰(zhàn)神,一位英雄,一個偶像。此時他說的,那就是下了圣旨一般。
六指帶著姜大美人剛要離開,蹲著的潮男開口了:“小子,爺今天栽了,敢不敢留下你的名兒?讓爺時刻想著你?”
六指不屑地道:“少跟我來這一套,我就是一個無名的小輩,犯不上讓你天天記著,你就記著一點就行了,今后別見著美女就貼乎,更別執(zhí)強凌弱就行了,要不你會比今天還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