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有臉,”陸修銳冷聲嗤笑。
遲夏往后退去,“就指著您給的這點臉嘚瑟呢?!?br/>
“算你有自知之明,”陸修銳抬起長指來,將她唇角的水珠子擦拭干凈,“晚上有個高層聚會,陸宇恒也會去。”
遲夏眸子亮了一下,“謝謝二少?!?br/>
“謝我干什么?”陸修銳的手落下來,在空氣中劃出一道弧線,最終落在優(yōu)雅交疊的二郎腿邊上,輕輕撣著褲腿上的灰塵,“我有說過要帶你去了嗎?”
遲夏意外發(fā)現(xiàn)他皮鞋上的臟污,沒說話,從桌子上抽了張紙巾迅速蹲下來為他擦拭著。
他覺得她身份低微,那她自然就是低微著的。
遲夏迎合著他的思維,一邊為他擦拭鞋子,一邊推斷著他來時都做了些什么。
市區(qū)里不可能會有這么多灰塵啊,能看出來鞋子已經擦拭過一遍,但不仔細,所以在內側遺漏了幾條灰塵線。
陸修銳舔了下后槽牙,俯視著她低垂著的眉眼與挺翹的鼻子。這個女人惹火張揚又小意溫柔,身上沾染著一種跟別的女人不一樣的氣質,但又說不上來具體的感覺,總之是個會勾人的妖精就對了。
這樣的女人,饒是陸宇恒那座冰山也會受不了吧。
陸修銳的眉心微微皺了起來。
遲夏擦好之后將紙巾扔進垃圾桶里,不卑不亢地講道:“二少,您剛剛講的什么,我沒聽清?!?br/>
眼波流轉,盡是討好笑意。
陸修銳從前是最討厭阿諛奉承的,他身份敏感,那些溜須拍馬的人在他面前他只覺得虛偽又惡心,無非是有利可圖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