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點二十,江星瑤結束了戰(zhàn)斗。
雖然說餐桌上只剩下了她跟紀格非,但是他并沒有吃多少。
所以被一個男人看著吃飯,她心里還是有些不得勁的。
看著碗里只剩下湯水,江星瑤松了口氣。
她喝了口水,拿出抽紙擦了擦嘴,“我們走么?”
紀格非輕輕掃過她異常紅潤的嘴唇上,“走吧?!?br/>
江星瑤系上紐扣,拿起圍巾纏在脖上,不小心把他的灰色毛巾撂倒在地上。
她看著正在穿大衣的紀格非,趕緊俯下身,從地上拾起圍巾放在一旁,卻看到男人側對著她,大腿張開,中間鼓起的一大包。
江星瑤微怔,待后知后覺意識到那是什么的時候,臉一下子紅了,一直從臉頰沒入脖間。
她慌忙起身,莫名覺得嗓子有些焦渴,打開水杯喝了一口水。
不過,真大啊。
等到意識到自己在想什么的時候,她臉紅的已經沒臉見人了。
只能低著頭,把滑落的圍巾拼命往上立起,遮住大半個臉頰,自以為掩飾得很好。
紀格非心情越發(fā)愉悅,就跟喝了蜜一樣的甜,而后拿起圍巾纏在脖子上,深深吸了口氣,好像還嗅到了女孩的發(fā)香,和跟她身體接觸彌留的溫度。
江星瑤背起相機,拿起水杯,兩人離開齋館。
雖然單老師的意思是讓她帶著紀格非在寺里逛逛,但她也是第一次來,比不得曾經在南寧學習多年的紀格非,因此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冷風吹著,她用圍巾把脖間攏的嚴實,露出明媚的小臉,慢慢就這樣隨意逛著。
紀格非跟在江星瑤身邊,也不說話,只是讓自己的大衣偶爾可以碰到了女孩的外套。
這樣就滿足了。
寺里的景色到底很美,江星瑤看到此處放有可以拍照的牌子,便欣然拿出單反。
走走停停,不一會便把男人忘在了身后。
山上風光獨好。
江星瑤半睜著只眼,心中默念數(shù)字,然而還沒數(shù)完,快門已經按下,鏡頭中錯入一個人。
那是一張聽到快門聲下意識回頭的俊臉,白皙的臉上戴著副黑框眼鏡,斯文雅韻、溫文如玉,還帶著有些驚訝無辜的笑容。
她怔在原地,心里忽然動容砰砰的直跳,手捧著相機,面上有些不知所措,“你怎么?”
“我聽單老師說,你的攝影技術不錯?!奔o格非微微一笑,眼鏡遮住了他略顯深沉的眼睛,“能不能幫我拍張照片?”
“???”江星瑤一愣。
男人是天生的上鏡,一回頭一投足,都透著柔軟和溫暖。
他的身高一點都沒有壓迫感,是那種潤物細無聲的溫和,溫柔到會讓你在這個男人面前,放下心神和防備。
即便是從小被母親教導規(guī)矩的江星瑤,也生不起一絲的遠離之心。
江星瑤替他拍照,按住快門的手根本沒有停過。
她終于知道,為什么單老師會說這個人曾是j大的風云人物了。
這般氣質,當年定是名譽校園的。
江星瑤想著,回去可以問問室友吳子妍,以她的靈通消息,定是知道些什么的。
不過,她已經兩天沒來上課了呢。
看著差不多了,江星瑤停了下來,開始回看。
紀格非趕緊湊了上去。
女孩一張張的回放,有手指特寫的,有他眼睛特寫的,也有坐著,伸直長腿的。
這種時候,他身上多少褪去了無害,眼神多了凌厲,很有鏡頭感。
“真是厲害!”紀格非毫不臉紅的表揚,“我都已經五六年沒有摸單反了?!?br/> 江星瑤一怔,面露疑惑,“學長不是傳媒系?”
他輕笑搖頭,“不是,我是電信系的學生,那個時候,我們隔壁就是傳媒系,無意被老師拉去當了男主角,所以才跟單老師慢慢相熟。”
“電信系?”
江星瑤恍然大悟,不過她印象中好像沒有這個系。
他笑著解釋:“你應該不知道,學校已經沒有這個系了,我們是最后一屆,之后就跟計算機系合并了?!?br/> “哦哦?!苯乾幈硎玖私?。
紀格非不動聲色的套話,“這么喜歡攝影,以后有沒有興趣從事相關的專業(yè)?”
女孩擺弄相機的手指一頓,稍縱即逝,開口道:“家里人更想我有一份安穩(wěn)的工作,攝影,只能是當做興趣吧?!鄙袂橛行┑吐?。
他若有所思。
江星瑤又拍了一會,上山的游客多了起來,熱哄哄的像個菜市場。
她一時之間沒了攝影的感覺,兩人相約下山。
相比之前的喧囂,小路顯得清幽寧靜,斑駁的石板路,野草冒出了頭,淺淡的綠色。
她欣喜于春天臨近的腳步,對于紀格非的關注也就少了幾分。
畢竟才剛認識,她也不是那種主動搭話的人。
可是男人卻不開心了。
他這么高這么帥,為什么女孩的注意力就不能放在他身上呢?
小道的樓梯并不平整,陡陡窄窄,而且階梯十分多。
他從上向下,心神一動,忽而悶哼一聲,向身旁的女孩倒去。
江星瑤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只覺得有重擔壓在了自己身上,連帶著腳步都踉蹌不已,兩人一起倒著靠在右側的石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