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夫留下幾包草藥離開了,他走時外頭的雨越來越大,我拿了油紙傘給他,他還不忘了叮嚀我,給師姐喂補藥之前,需先讓她吃些東西。
可陳大夫走后,我卻立在師姐的房門口,望著院中的瓢潑大雨,腦子里亂糟糟的。
我知道師姐腹中的胎有問題,我沒有熬什么補藥,而是用師父說過的治陰病的法子,將壁虎尾,加上已經磨成了粉末的犬牙,再摻入桃花汁。
桃花汁所剩無幾,不過應該還夠用兩次,我將這些東西放入砂鍋之中,加了兩碗水,燒開之后,就端到了師姐的屋中。
師姐屋內,那腥臭的氣味兒越發(fā)的濃重了,我將湯吹涼,喂師姐喝了兩口。
湯藥剛入嘴,師姐就突然身體一躬,緊接著吐出了一大口黑水。
“師姐?師姐,你沒事吧?”我連忙,拍著師姐的后背。
“夕顏,快,快,快跑,蟾,蟾,蟾蜍!”她半瞇著眸子,氣若游絲的對我說著。
而我連忙朝著四周掃視了一眼,進來之前,我就已經用符紙封了屋內出口,邪物不可能進來。
“師姐,別怕,師父和師兄應該快回來了?!蔽抑荒芟冗@么安撫著師姐。
如今,師姐這副模樣,我們根本就無法立刻動身去睦州尋找?guī)煾杆麄儭?br/> 師姐虛弱的瞇著眼,很快又昏厥了過去。
我繼續(xù)把湯藥喂給她,想著喝了這些,她體內的邪物應該就能被逼出來。
“無用的!”
一個低沉的男人聲音卻是冷不丁的從我的耳畔響起,我猛的轉過頭,朝著四處望去,結果四周空蕩蕩的,那些符紙依舊好好的在門上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