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跑的時候我沒數(shù),但想必這里應(yīng)該就是左手第七個房間。
“那你拿到了嗎?”我問。
“還沒,這不是你來了嗎?”他咧嘴笑了笑,看起來特別憨厚。
但我可不會被他騙了,依然警惕著,“行,我和你一起找?!?br/>
對峙了一會兒,孫建顫抖著聲音說:“大……大師,你有沒有感覺很熱?”
他不說我還沒發(fā)覺,溫度確實(shí)比剛剛高了一些。
我盯著李光友,他還是憨厚的笑著,只是這個笑怎么看怎么有些欠揍。
“喂?!彼f:“你想死我還不想死,咱們出去說如何?”
我也感覺有些不對勁了,溫度越來越高,我熱的滿頭都是汗。
“行。”我答應(yīng)道。
這個時候我感覺溫度已經(jīng)好像火爐一樣了,三個人飛快的往回跑。
可跑了足足五分鐘,還沒看到上去的樓梯。
“壞了!”我停下來,咬破中指,拿出一張驅(qū)邪符,將血抹上,丟了出去。
驅(qū)邪符猛地燃燒起來,我也看清了眼前的場景。
密密麻麻的全都是人,堵在走廊里,難怪我們跑不出去。
我陰沉著臉,問到了一股焦糊的味道,很重,就好像身上什么東西燒焦了一樣。
“火,大師,你身上著火了!”孫建喊出聲。
我低頭一看,衣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焦炭。
我用最快的速度脫了衣服,丟在地上,此時溫度已經(jīng)高的呼吸都有些困難。
灼熱的空氣讓我感覺喉嚨很疼,刺鼻的煙霧彌漫,我不停的咳嗽。
地底下的怨氣太重了,幾張驅(qū)邪符根本沒用。
我看向李光友,我期待著他還有保命的手段。
李光友詫異的看了我一眼,“你看我干嘛,你不是姓趙嗎,趕緊動手啊,再拖一會兒我們都得死!”
我的心一沉,臟話脫口而出,“你真特么是個廢物。”
事到如今,我沒了其他辦法,緊閉雙眼,雙手平伸而出,與肩齊平,兩手心皆向上,左手手指彎曲,左手食指和小指勾住右手的食指。同時右手中指從左手中指和無名指之間伸出,左手大指壓住右手的小指,右手大指抵住無名指。
此時,我已經(jīng)捏好了鎮(zhèn)雷神印。
深吸一口氣,雙眼猛地睜開,我集中精力在鎮(zhèn)雷神符印上,用盡全部的力氣向前打出。
“轟隆”一聲驚雷,好似天崩地裂,哪怕在地下室也能清楚的感受到上天之威。
我感覺眼前一黑,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干,倒退了數(shù)十步。
等我緩過神來,感覺到臉上的溫?zé)?,口鼻耳溢血,什么也聽不到,什么也看不到?br/>
這時我感覺兩條胳膊被人架住,身體懸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勉強(qiáng)能看到眼前的景象。
午后的陽光很溫暖,身上暖洋洋的,耳邊不停的有人說話,很吵。
好不容易轉(zhuǎn)過頭,我看到了李光友那張欠揍的臉。
他眉飛色舞,“醒了醒了,我就說他沒事吧,這趙家的人就是牛逼,你是不知道,當(dāng)時那地下走廊里有多少小鬼……”
我皺著眉坐起來,旁邊蹲著孫健,他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忽然抱住我,“大師,我還以為我們都要死了,謝謝,謝謝?!?br/>
我沒力氣推開他,渾身好像散了架一樣疼,這鎮(zhèn)雷神符印真不能隨便結(jié),一不小心都能把自己給劈死了。
“現(xiàn)在是什么時間了?”我問。
“下午三點(diǎn)?!睂O健回答,“大師,你要不要去醫(yī)院?”
我晃了晃頭,“不用了,沒事,休息幾天就好了?!?br/>
強(qiáng)撐著身子站起來,我看了眼籠罩在陰影中的教學(xué)樓,現(xiàn)在還隱隱都有些后怕。
如果不是追李光友,我根本不可能那么冒險的深入。
想到李光友,我朝著周圍一看,人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