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大公主身份高貴,容貌傾城。
雖然留在大公主身邊其實是件挺危險的事,好比伴君如伴虎,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想要成功,這是一條捷徑,否則一輩子當(dāng)個小郎中能有什么出息?
大家溫聲笑語恭送張公公和小丫鬟離開后,連梟看著他們臉色瞬間變了,一個個眼珠滴溜溜地轉(zhuǎn)著,時而還看著他。
連梟的心一驚,就覺得,似乎張公公剛才的那番話,絕對是在害他??!
出了門的小丫鬟捂著嘴巴笑著問張公公,“公公公公,大公主是不是找到她要找的人了?”
張公公微微一笑,斜勾的唇角帶著幾分意味深長的陰風(fēng),“那還得看他有沒有本事活過這三天?!?br/> 小丫鬟臉色一僵,隨即又幾分遺憾地嘟起嘴巴說,“也對哦,以前大公主也有選中的人,可惜……”。
可惜三天過后,不是死了就是殘了,要不就是瘋癲了。
連梟覺得大家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自己,他便識趣地早早回了自己的房間。
他走后,人群中便有了一番簡單的討論。
其中一個聲音說,“絕對不能讓這樣一個沒有醫(yī)術(shù),只會巧舌如簧的人被大公主選中,否則,我們苦學(xué)多年醫(yī)術(shù)就是個笑話,情何以堪?”
說這話的是一個叫陳康的郎中,他的姨母是皇上的一個貴妃,雖是遠房,但沒這么沾點親帶點故的關(guān)系,還真沒資格成為大公主貼身太醫(yī)的參選人。
“沒錯,大家……各憑本事!”吏部侍郎的侄子魏深冷冷地說完,轉(zhuǎn)身就走了。
接著陳康也走了。
剩下的幾個郎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都心懷鬼胎地離開了。
半夜時分,隔壁西廂房魏深的房間里傳出兩人的對話聲。
“如果斷了他的右手手指,看三天后他還拿什么給大公主診脈?我要讓他連裝模作樣的機會都沒有,任憑他有三寸不爛之舌,也再難入大公主的眼?!?br/> “魏兄說得沒錯,我支持你的想法,此前我已經(jīng)調(diào)查過了,白頭翁是個貪財逐利之人,培養(yǎng)連梟,目的就是為了利用連梟攀龍附鳳的。
但連梟畢竟不是白頭翁的親生兒子,白頭翁還是防備了他幾分,所以,并沒有教他武功類的手段,我想,我們對付他,應(yīng)該是輕而易舉的?!?br/> 說這話的,是平日里跟魏深家族有利益關(guān)系的周郎中。
外面突然傳來打更的聲音,“鐺!鐺!天干物燥、小心火燭!”
“二更天了,還不動手等待何時?”
連梟躺在床上原本因為心有防備睡不著,可是等了半天不見有什么動靜,他便有些迷迷糊糊了。
就在他快要睡著的時候,聽到了有人輕輕劃開門栓,慢慢推開門,偷偷摸摸走了進來。
他耳朵動了動,還不只一個人。
連梟一動不動,也不睜眼。
這兩人身輕如燕,有些內(nèi)功,一看就是練過的。
連梟依然不動聲色,他是側(cè)身睡的,兩只胳膊隨意交疊地搭在床上,這樣的姿勢恰巧給了兩人好機會。
只是今晚天氣有些陰沉,月色并不明亮,他們也得摸索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