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人群分散兩邊,讓出一條通道,一個身著長袍的年輕人走來,道袍之上印有周天星宿,給他增添了幾分神秘與脫俗的氣質(zhì)。
“無月,你難得來武極殿,去陪陪小風(fēng)吧?!鼻匾闵锨耙徊?,與這星辰道袍男子對視,兩人的目光都犀利無比,無法看出誰略微強勢。
水無月也不多說,把空間讓給秦毅,退到草垛旁與風(fēng)媧坐在一起,但是眼睛卻沒有離開秦毅和那個星辰道袍男子。
黎志對上秦毅,誰更勝一籌?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你口中的武學(xué)天才應(yīng)該就是我了?!?br/> 秦毅笑得很燦爛,反觀黎志也很平靜,即使自己的弟弟被人打成豬頭跪在地上,他也沒有情緒失控的狀況出現(xiàn)。
“在下黎志,星落殿第一高手,不知可有資格向武學(xué)天才討教一二?!?br/> 黎志總算是說出了自己的目的,其實就是想借著這個切磋的機會狠狠教訓(xùn)秦毅一頓。正所謂拳腳無眼,刀劍無情,受傷那是很正常的事。
“對不起,你沒資格?!鼻匾阈θ菀琅f,卻讓黎志的臉色有一些黑。
水無月在一旁偷笑起來,她真的很佩服敢和秦毅打嘴炮的人,秦毅這家伙賤起來根本就不是人能承受的,簡短一句話,他是一個你打不過也說不過的男人。
你問我有沒有資格,好啊,那我就說沒有資格。這種無賴的回答方式還真是讓人無話可說,不過這么做也沒什么不對,人家都把臉放在你面前了你總不能不打吧,不動手豈不是對不起人家這么主動。
“那就當(dāng)沒資格吧,我也不是阿貓阿狗都出手的?!崩柚镜婚_口,仿佛沒有把之前那句話放在心上,波瀾不驚的模樣引起了周圍一些女弟子的好感。
秦毅故作驚訝地看向黎志,一副難以置信的神情,問道:“不是吧,星落殿第一高手連挑戰(zhàn)阿貓阿狗的資格都沒有嗎?”
此話一出,頓時有人忍不住笑出了聲,黎志冰冷的眸光一掃,笑聲頓時熄滅。
只不過依然能看到有人的肩膀在顫抖。
你不是說你沒資格挑戰(zhàn)我嗎?然后你又說變著法說我是阿貓阿狗,那行,我承認(rèn)我是阿貓阿狗,這么一來,你豈不是連阿貓阿狗都不如?
不得不說秦毅這招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太氣人了,黎志就等于是自己給了自己一巴掌,而且還是很響的那種。
而黎志也有了深刻的領(lǐng)悟,不要和這個叫做秦毅的家伙斗嘴,不然下場會很慘。
“不知可否把我弟弟還有其他師弟放了,若是讓他們一直這番姿態(tài)對武極殿和星落殿影響都不好吧?”
黎志故意把武極殿和星落殿都搬出來而忽略了黎東等人的過錯,如此一來,秦毅就算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吧。
然而事實還是他想多了。
“其實我也想把他們放了,但是武極殿的規(guī)矩就是如此,擅闖者得跪地思過一天?!?br/> 秦毅為難地攤了攤手表示愛莫能助,那糾結(jié)甚至還有一絲委屈的神情讓黎志差點暴走,該委屈的是他吧!
況且他從來沒聽過這個規(guī)矩,沒有任何一殿有這種規(guī)矩,因此黎志猜測這一定是秦毅胡亂編造出來唬他的。
“這是誰定的規(guī)矩?什么時候定的規(guī)矩?我怎么不知道?”
黎志死死地看著秦毅,然而秦毅卻伸出手指指向靠坐在墻邊的垂暮老人,他的意思很明顯,是墻角的男人說的。
黎志剛要說些什么,卻發(fā)現(xiàn)那垂暮老人有一些眼熟,隨后一股寒氣從腳底往上涌,臉色很是難看。
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向自己,李銘一長老有一些無奈,秦毅這小子把他也算計進去了,不過這樣也好,武極殿總得有武極殿的樣子。
老人看了在場所有人一眼,然后看向黎志,說道:“我定的規(guī)矩,今天剛定的,有意見嗎?”
有意見?能有什么意見?
您老可是從內(nèi)門出來的長老,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外門誰敢惹啊,同為長老都要對您禮讓三分,更何況他還只是個弟子。
“李長老您言重了,我只是以為有人故意傳武極殿的謠言,想搞壞武極殿的名聲,畢竟這種要求其他殿都沒有,有點霸道了?!?br/> 黎志軟中帶刺,話語之間對于李銘一有畏懼卻沒有尊敬,這也讓秦毅看出了李銘一在外門的地位以及一些其他的東西。
“霸道?”李銘一沉吟片刻,開口道,“那我今日就霸道一次,擅闖武極殿者,跪地思過一天,不悔改者,跪地思過三天?!?br/> 李銘一稍微改了一下原話,畢竟他沒有資格去把其他長老的弟子給逐出師門,只好改為跪地思過三天。
可是已經(jīng)讓不少人都吃驚了,這種霸道的規(guī)矩只有武極殿才有,獨此一家!
黎志更是臉色陰沉,他今天的面子都丟光了,小的打了他的臉,老的又接著打。
“秦毅師弟,我聽其他人言,你取走了我的靈乳,是否有這一事,如果有,還請交還于我,這靈乳對我十分重要?!?br/> 黎志讓步了,想讓武極殿出丑?顯然是不可能了,他只好退而求次拿回自己的靈乳,至于黎東等人,就當(dāng)是做事毛毛躁躁的教訓(xùn)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