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我想和你打一場,你可以理解為比試,點到為止。如果可以的話咱們現(xiàn)在就去后山,我不喜歡在演武場被人當做猴子一樣觀摩點評?!?br/> 瞳還是這個直脾氣,直接對著秦毅說出真正的目的,不帶任何拐彎抹角,秦毅有些尷尬,這不答應(yīng)不是,答應(yīng)也不是,李銘一老人還叫他休息來著。
可是瞳此時正火熱地看著他,他要是拒絕的話豈不是駁了瞳的面子。
遲疑片刻秦毅最終還是搖搖頭,他是應(yīng)該有所保留才對,鋒芒乍露出風頭這種事暫時還是不做了。
“我就知道你要拒絕,那你就去當個觀眾吧,我約了一個朋友在后山試手,你在一旁看著就好?!?br/> 瞳無奈地聳了聳肩,退而求次讓秦毅跟著去,其實也只是想把秦毅介紹給她的那個任務(wù)而已,對于這一點秦毅自然沒有理由拒絕,觀看別人交手也是能學到很多東西的。
說得自私一點,起碼秦毅能看出一點瞳的路數(shù),若是排名賽遇上也不至于兩眼一抹黑,瞳可是他強勁的對手之一。
約定好后,秦毅目光轉(zhuǎn)向武極殿內(nèi),此時劍南山李銘一等長老依然沒有商討好結(jié)果,他自然不好進去打擾長老們,于是直接帶著小風小藍與瞳去向后山。
今天的后山依舊熱鬧非常,甚至人更多了,瞳帶著秦毅等人在樹林間穿梭,一路未停,直接沖進深處,直到周圍的樹林變得有一些陰暗和潮濕才停下。
這里已經(jīng)是離開了宗門的后山范圍,屬于荒獸山脈邊緣,再往前去一些就是荒獸山脈。
有傳言荒獸山脈內(nèi)有大量的蠻荒古獸,個個兇猛異常,不缺乏奇珍異獸,甚至還有神戰(zhàn)前的獸族存在,這些種族因為躲進了從未有人探索過的荒獸山脈而得以幸存,躲過了那一場滅世的浩劫。
當然這只是傳言,或許荒獸山脈只不過是林子比較深而已,因為從未有人聽到過瘆人的獸吼或者是其他異象。
“那你實屬想少了,荒獸山脈的兇險是出了名的,多少內(nèi)門弟子因為把荒獸山脈選為試煉場所而再也沒有從里面出來,就連長老也不一定能橫穿荒獸山脈?!?br/> 瞳雙眼放光地看著前方的密林,那里就是荒獸山脈的境地,她的眼神里有炙熱和征服欲,讓秦毅一驚,嘴上說荒獸山脈危險,心里卻想著探索荒獸山脈,這女人實在不簡單。
荒獸山脈內(nèi)遮天蔽日,濃郁蔥蘢的枝葉很是繁茂,導致林子里一片陰暗,秦毅只是靠近那片樹林就能感覺到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直沖腦門。
不僅如此,如果不是出幻覺的話,秦毅還能在林子里感受到不屬于這個時代的蒼涼與一種悲傷。
這種悲傷不是單純傷心難過,更像是無力回天,悲憤交加,而且很浩大,仿佛不是一個人的悲傷,而是一群人的悲傷。
不知不覺秦毅竟然邁出腳步走向荒獸山脈,瞳叫了幾聲都不見前者回應(yīng),如果不是瞳及時出手拉回秦毅,恐怕他已經(jīng)走進其中了。
被拉回來的秦毅出了一身冷汗,沒人知道他的心里涼嗖嗖的,剛才他竟然想著走進荒獸山脈,因為他覺得那里有回歸感。
邪門,太邪門了!
他不由得后退了一門,蠻荒的氣息讓他毛孔擴張,可是卻渾身發(fā)冷,甚至眉毛上有冰霜凝結(jié),可是要知道的是此時幾人的頭頂上掛著一輪烈日啊。
“秦毅你怎么回事,你很冷嗎?”瞳發(fā)現(xiàn)了秦毅身體的異常,不禁嚇了一跳,秦毅此時的頭發(fā)上,眉毛上都有冰霜凝結(jié),遠遠看去就像是眉毛頭發(fā)全白了。
真正的原因恐怕只有秦毅自己知道,他體內(nèi)的平衡被打破了,就因為這特殊的荒獸山脈中的蠻荒氣息,他體內(nèi)的生死平衡被打破,死之靈力原本與生之靈力持平,可是如今卻超過了生之靈力。
死亡帶來的寒冷,枯寂與絕望在此刻提現(xiàn)的淋漓盡致,最為關(guān)鍵的是他沒辦法去阻止身體內(nèi)發(fā)生的一切,生之靈力在極力沖擊死之靈力,但是效果不明顯,死之靈力很快就要充斥秦毅的整個身體。
現(xiàn)在這一刻已經(jīng)不只是頭發(fā)眉毛這么簡單了,秦毅就連皮膚也開始結(jié)冰,并且話也無法說出口,渾身陰陽靈力被生死靈力壓制地死死的,眼睜睜看著自己主人即將迎來死亡。
怎么辦?怎么辦?
瞳急得火上眉梢,她能感覺到秦毅的氣息在越來越弱,隱隱有枯竭的現(xiàn)象,再這樣下去可就情況不妙了。
“到底該怎么辦?。∏匾隳阏f話啊,你到底怎么了?怎么樣才能幫助你?”
瞳把秦毅放在地面上躺好,讓陽光直射到秦毅的身軀,并且以靈力去驅(qū)趕秦毅體內(nèi)的寒氣,但是令人震驚的一幕出現(xiàn)了,瞳的靈力仿佛進入了黑洞,消失得悄無聲息!
就好像從未存在過一般,瞳嚇得急忙撤回了靈力,秦毅的體內(nèi)到底有什么東西,讓她生出了心悸之感。
“瞳姐姐,你親秦毅哥哥就好了?!?br/> 風媧跪坐在秦毅的身邊,兩只小手緊緊抓住秦毅的手掌,即使雙指被凍得發(fā)紫,甚至腫成了小蘿卜也沒松開,而她說的話更是讓瞳難以置信。
瞳以為風媧是在開玩笑,并且這種情況下開玩笑真的讓她很惱火,不過好歹是秦毅的妹妹,因此她也沒有去責罵風媧,而是無視了風媧的話語,仿佛沒有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