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云公子,人都不見了,還看個什么勁呢?”秦毅好笑地拍了拍云中歌的肩膀,后者神情恍惚地看著水無月離去的方向,那眼神別提有多幽怨了。
云中歌回過神來,看了一眼天上的繁星,跟上秦毅,語重心長地說道:“秦毅兄啊,我尋思著之前無月看你的眼神不怎么對勁,你可不要跟我搶無月啊,我和她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兩情相悅……”
“你給我閉嘴……”秦毅無奈地說了一句,水無月的意思他還不懂嗎?那是因?yàn)榈亓鸦⒌氖?,水無月猜測他可能知道地裂虎進(jìn)化的方法,甚至可以幫助無心進(jìn)化。
關(guān)于這個他的確知道,并且也可以幫助無心進(jìn)化成天魔虎,但是他向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作風(fēng)。
“秦毅哥哥,你都有我了,還不滿足嗎?”
風(fēng)媧坐在小狼身上,冷不丁地來了一句,雙眼汪汪地看著秦毅,這句雷人無比的話讓秦毅走得好好的忽然一個趔趄。
什么時候小風(fēng)是他的了,這句話怎么看都有歧義吧?
特別是一旁云中歌的眼神都變了,那種驚訝的眼神讓他想一頭撞死在路邊的巨石上。
“云公子,你聽我解釋。”
“秦毅兄,我懂的。”
謠言止于智者,很明顯,云中歌不是這個智者,一路上想盡辦法地去對著秦毅死纏爛打,旁敲側(cè)擊地去詢問他和風(fēng)媧的感情。
秦毅簡直欲哭無淚,他很想揍云中歌一頓,他和風(fēng)媧有什么感情,能有什么感情?
“云公子,你再問下去,那我就帶著小風(fēng)走了,獸王大賽你自己參加吧。”
這招果然管用,云中歌頓時臉黑了,悶聲不吭地走在一邊,那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的神情讓秦毅心里暢快不已,心想你小子也有這時候。
秦毅一行人回到云家,家里竟然熱鬧了一些,人影多了起來,這讓云中歌有一些不解,隨即抓住一個下人詢問是怎么回事。
“少爺,李家來人了,據(jù)說是大長老邀請來議事的,現(xiàn)在正在大廳里呢?!?br/> 下人唯唯諾諾地低著頭,眼睛卻在打量著秦毅和風(fēng)媧。
云中歌聞言頓時臉色有怒火浮現(xiàn),氣得身子有一些顫抖,卻又不好表現(xiàn)出來,他深呼吸著讓情緒平靜下來,這才沉聲問道:“這么重要的事我為什么沒有接到通知,還是說是大長老這么要求的?”
這種事已經(jīng)不是一次兩次了,所以云中歌才會怒火中燒,似乎他這個云家大少爺只是徒有虛名一般,大長老有什么決斷從來不會去過問他。
上次云家作坊變賣是這樣,上上次云家商店變賣也是這樣……
“少……少爺,我只是一個下人,我什么也不知道啊?!毕氯寺曇舳荚陬澏叮坪跎略浦懈钑w怒于他。
“我去大廳看看,我倒想問問大長老是想做些什么?!痹浦懈枥浜咭宦暎屵@個下人聽從秦毅的安排,招待好秦毅,接著自己火氣沖天地走了。
秦毅饒有趣味地看著云中歌離去的背影,隨后看向這個下人,后者眼中的恐懼已經(jīng)變?yōu)檩p蔑,如果不是他的身材沒有秦毅高大,一定會居高臨下地看著秦毅。
不過就算是抬頭看著秦毅,他的氣勢也絲毫不減。
“好猖狂的狗腿子,是不是需要我替你家少爺管教一下你?”
秦毅笑容不減,他對云中歌客氣不代表他對一個目中無人的狗腿子也會客氣,像這種眼高于頂?shù)南缕停麖膩砭筒粫ト萑獭?br/> 既然只是個下人那就做好自己的事,看好自己的身份,只不過是云家的一條狗也敢用這種態(tài)度對他,真當(dāng)他是山野村夫了。
“你們好得很,希望你們以后也能繼續(xù)好下去?!毕氯搜凵耜幎镜囟⒅矍暗膬扇?,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內(nèi)心想法,狂得十足。
“謝謝哥哥,我們會好下去的?!憋L(fēng)媧忽然開口,真誠地看著下人,語氣里充滿了感激,一旁的秦毅頓時臉色有一些難看,像是在忍耐著什么,他覺得自己快要忍到極限了,可是就這么笑出來的話似乎有點(diǎn)不禮貌。
只能說風(fēng)媧這個小丫頭太毒了,人家明顯是在說反話,結(jié)果這丫頭還故意信以為真,跑去感謝人家。
這讓那個下人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使不出力的感覺,要多難受有多難受,最終只能是冷哼一聲,以表自己的不屑與不滿。
秦毅也懶得把自己的時間浪費(fèi)在這個令他心生厭惡的下人身上,他帶著風(fēng)媧去向二娃子等人所在的客房,看看二娃子他們。
誰知他們剛進(jìn)入客房所在的院子,就看到有人頭攢動,二娃子等人就在其內(nèi),還有不少人圍觀,吵鬧聲不絕。
秦毅見此皺起眉頭,神色冷了下來,加快了步子,小藍(lán)馱著風(fēng)媧緊跟其后,最后是那個下人,畢竟云中歌說了讓他跟著秦毅,如今云中歌還是云家大少爺,他不得不從。
站在人群最中央的是二娃子,二娃子身后站著小柳葉,與二娃子對立的是一個十多歲的少年,少年背后有幾個成年漢子。
此時二娃子的臉色漲紅,似乎在激烈地爭論著什么,而小柳葉以及身后的其他孩子都有懼怕的神色,特別是小柳葉,眼里還有內(nèi)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