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毅回過神來,看到觀眾席上疏疏落落的人才發(fā)現(xiàn)今天的賽程結(jié)束了。
“你發(fā)現(xiàn)了?”
對于秦毅的疑問,水無月白了他一眼,她又不是瞎子,前者就差把我很生氣四個字寫臉上了,還不夠明顯嗎?
“有什么想不開的,今晚去喝幾杯就能想開了,走吧,咱倆都晉級了,是該慶祝一下?!?br/> 秦毅點點頭,跟在水無月身后來到觀眾席上,水家的人已經(jīng)在水無月的解釋下先回去了,而云中歌和一幫孩子都等著他倆呢。
云中歌的熱情讓此時的秦毅有些別扭,又是笑語相加,又是噓寒問暖,搞得秦毅很是鄙視這個家伙。
“那沒辦法啊,誰叫你這么強,我得抱緊你的大腿。”云中歌臉不紅心不跳地看著秦毅,一本正經(jīng)地說著,秦毅今天的表現(xiàn)簡直可以排得強貴族十大高手了。
云中歌也沒想到,自己隨便在客棧里遇到的人竟然是個如此厲害的不世高手,現(xiàn)在的高手已經(jīng)這么廉價了嗎?
“你再不給我恢復正常,我今晚就帶著小風他們上青城宗,獸王大賽你自己去參加吧?!?br/> 秦毅深吸了一口氣,無奈地瞪了云中歌一眼。
“秦毅,你也別怪中歌了,只要明天你進了六強,云家就已經(jīng)是長臉了,如果還能參加聯(lián)合對戰(zhàn),云家的貴族地位就保住了?!?br/> 水無月微笑著為云中歌解釋,秦毅表示理解,他也沒有怪云中歌的意思,只是不習慣而已。
“若是我得了第一,云家就崛起有望了?”
秦毅又問了一句,云中歌連連點頭,只要秦毅得了第一,除了比賽獎勵之外,云家還能重新獲得貴族俸祿。
如今的云家表面上還是貴族,實際上俸祿已經(jīng)停發(fā)很久了。
只要有了俸祿,他就能合理運用,讓百廢待興的云家重新運轉(zhuǎn)。
“這么簡單嗎,大長老會把云家拱手相讓?”秦毅可是見過那個大長老的,賊眉鼠眼的模樣讓他惡心。
“哼,由不得他,只有我拿回俸祿,再加上無月背后的水家,逼迫他就范不是問題,那只云家的老蛀蟲我真想一巴掌拍死他!”
云中歌說完才發(fā)現(xiàn)自己情緒激動了,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秦毅與水無月的慶功宴由云中歌操辦,好歹他還是有自己的小金庫,為了秦毅和自己心愛的女人,他狠下心動用了三分之一的金庫,帶著兩人還一幫孩子去醉鴛鴦酒樓慶祝。
醉鴛鴦酒樓是皇都最豪華最有名的酒樓之一,還有其余兩座酒樓一個在城西,一個在城北,城北皇家酒樓自然是皇族的人所開,城西的龍鳳酒樓是李家所開。
云中歌思來想去,最終還是決定在醉鴛鴦酒樓進行慶功。
今晚醉鴛鴦酒樓的生意火爆,可以稱作人滿為患,云中歌去問了掌柜才知道只有一個天字號的廂房還有空位。
可是這天字號的費用他有點承受不起,原想弄個地字號廂房就好,誰知……
“云公子你開不開給個準數(shù)啊,我還要做生意呢?!闭乒袷莻€瘦精的中年人,八字胡還扎起小辮子,很是滑稽。
“開,給我把你們酒樓的招牌菜都端上來!”云中歌看了一眼樓梯口正在逗二娃子等人的水無月,狠下心來,錢沒了可以賺,但是不能被自己女人瞧不起。
眾人來到天字號廂房,除了他們?nèi)齻€大人還有風媧坐在桌前,其他孩子根本停不住腳,在房間里嘻嘻哈哈地打鬧。
難得開心,也沒人去管他們。
大魚大肉,山珍海味已經(jīng)上桌,各種色香味俱全的美食讓秦毅暫時忘記了不快,開啟了新一輪的奮斗。
“秦毅兄,明天的決賽你有幾成把握?”
云中歌看著秦毅吃得那么香,實在不好意思去打擾,但是自己心里有不踏實。
“六強能進,至于最終名次我不敢保證。”秦毅吐出嘴里的骨頭,不假思索地說道,說完又招呼二娃子小柳葉等人別玩了,先來吃飯。
“六強就夠了?!痹浦懈栊睦锏拇笫^總算落下,自個也變得放心了,不停地給這幫小孩子加菜,告訴他們有什么要求盡管找他。
慶功進行到一半,水無月很是彪悍地從樓下掌柜那里提來了兩罐酒。
“不喝酒叫慶功嗎?”水無月打開了酒塞,頓時酒香彌漫在房間里,就連風媧也舔了舔嘴唇,看向裝酒的罐子。
“小孩子不準喝酒。”秦毅警告地對著風媧還有二娃子等人說道,頓時二娃子等人垂頭喪氣地沒了興致。
風媧卻不以為然地說道:“我不是小孩子,我是大人,我活了很久了?!?br/> 秦毅聞言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目光從風媧的小臉上往下移,風媧見狀臉色變得蒼白,趴在桌子上假裝痛哭,這是她抹不去的痛。
一開始三人原以為酒量最差的是云中歌,可是最終才發(fā)現(xiàn)是秦毅,這家伙幾碗下肚就紅了臉,打著酒嗝指著門說是水姑娘,又指著云中歌面前的酒杯說是云中歌,簡直不要太可愛。
“笑什么笑,我又沒醉,我甚至還能走直線?!?br/> 說著秦毅竟然真的搖搖晃晃地離開座位,對著房門走去,一步搖三搖,笑得云中歌和水無月前仰后翻,角斗場的大高手竟然被一罐不到的酒水放倒了,說出去誰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