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話是這么說的,但是很顯然,要是說有用的話,也就不會有那么多莫名慘死的人出現(xiàn)了。
更何況,要是自古流傳對付詭秘的手段只是憑空想象的話,那也太過于詳實和廣泛了。
雖說只要把時間跨度拉大,無論是何種無聊的事物都會有人鉆研,但如果其中連最基本最廣泛的都是假的,那古人對鬼怪的研究豈不是太過無用了?
況且,王禪應(yīng)對的方式是舒緩心神,穩(wěn)定三火,就算對鬼怪沒用,那也可以放松肉體的緊張程度,便于思考。
不說別的,起碼會比驚慌失措白白浪費體力要好得多。
說話間,一道陰影伴隨著窗外慘敗的月光顯露在王禪視網(wǎng)膜中。
斜長的黑影漸漸變得清晰起來,周邊的空氣也愈發(fā)濕沉。
隨著滴答滴答的水滴聲愈發(fā)清晰,一股刺鼻的血腥氣組成的水霧升騰了起來,打濕了王禪的褲腿和鞋襪。
王禪暗暗咬緊牙關(guān),伸手自右手袖口抽出一根鐵絲,隨后熟練的把手背過身捅進(jìn)鎖孔,開始緩慢的扭動起來。
細(xì)鐵絲在鎖孔之中摸索著,過了許久也不曾捅進(jìn)鎖眼。
伴隨著身影越來越近,撬鎖的事情沒有絲毫進(jìn)展,王禪也不經(jīng)額頭流下了幾滴冷汗。
忽然,隨著啪嗒一聲,王禪背后的防盜門伴隨著嗞嘎一聲打開,猝不及防的王禪也順著身體的重心向后倒去。
王禪見狀雙手牢牢抱住頭部,伴隨著咚的一聲響動掉在了地上。
而伴隨著這一聲巨響,漆黑的身影猶如一道魅影般沖向了王禪倒進(jìn)去的房間。
但或許是因為王禪撬開的房間處于樓梯轉(zhuǎn)角吧,堅實的墻壁減緩了黑影前進(jìn)的腳步,給了王禪片刻的喘息之機(jī)。
王禪果斷的屈身站起,眼疾手快的抄起桌子上放著的水果刀,等待著黑影的到來。
要說王禪機(jī)警過人嗎?他才剛剛擺好架勢,那道黑影便如約而至,現(xiàn)在門檻上死死的盯著王禪。
借著背后的月光王禪可以清晰的看清,那是一只黑貓,一只通體漆黑的波斯貓,它俏生生的站在那里,毛色豐潤,體態(tài)優(yōu)雅,頸部還戴著一個赤紅色的項圈,宛如一名優(yōu)雅端莊的淑女一般。
但唯一美中不足或者說詭異的地方來自于它的雙眼,異色的瞳孔注視著王禪,既像是打量,又像是思索。
但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它眼神中那摸血色和嘴角微微泛起的戲謔,就如同獵人注視著獵物一樣,充斥著興奮。
王禪被它的眼神盯得發(fā)毛,背部的冷汗也緩緩打濕了上衣,王禪握緊了手中的水果刀,他明白,只要自己稍有松懈,便會被它所捕食。
黑貓伸出粉嫩的舌頭輕舔了舔嘴角,隨后“喵~”了一聲,便慵懶得舒展著自己的身體,趴在門檻上不動了。
王禪顯然沒有被那宛轉(zhuǎn)悠揚的聲音和優(yōu)雅的身姿所迷惑,他很清楚,自己耗不起。
從剛剛的案件來看,它***是飽餐一頓以后才來的,現(xiàn)在屬于滿狀態(tài),甚至是飯后消食,而自己沒有進(jìn)食,現(xiàn)在腎上腺素分泌自然不會餓,可是等到這股勁頭一過,怕是就兇多吉少了。
加之貓的體型小,動作敏捷,爪牙也足夠鋒利,所以就算現(xiàn)在動手也很危險。
至于逃跑就更不可能了,自己現(xiàn)在處在鬼打墻中,不清楚位置,但就算自己現(xiàn)在在三樓,跳窗最少都是骨斷筋折,而如果更高的話怕是死路一條,但要是想拼著被攻擊逃跑也不太可行,它體型極小,想要躲過致命傷太難了。
自己從小就運氣不好,這種無意義的賭命還是能免就免了吧。
想到此處,王禪也在明面上放松了戒備,放下手中握著的水果刀,盤腿坐在地板上掏出放在口袋中的巧克力豆輕輕咬了一口。
但當(dāng)王禪剛剛把巧克力扔進(jìn)口中,頭顱微微抬起的一瞬間,黑貓便來到了王禪眼前,利爪猶如閃電般劃破虛空,硬生生將勉強將擋住臉龐的手臂撕扯開來。
四道傷痕深可入骨,短短一個瞬間,王禪的左臂便被這只貓給廢了。
而王禪抓住了這千載難逢的機(jī)會強忍著左臂傳來的劇痛抓住黑貓的嘴巴,用上了吃奶的力氣往兩邊掰開。
而黑貓似乎沒有想到王禪會做出這種無意義的舉動,短暫的愣神后邊用力合上嘴巴邊用上肢抓撓王禪的右臂。
王禪吃痛之下似乎石樂志一般把一口痰噴進(jìn)了黑貓的嘴里。
而黑貓近乎本能般將這口痰咽下去后,登時便是勃然大怒,一股無形的力量自虛空降下。
王禪只感覺四肢仿佛灌了鉛一般沉重,一股磅礴的力量牢牢的桎梏住自己,自己猶如被封在琥珀中的蟲子一般難以動彈。
僅僅一個瞬間,僅僅只有一個瞬間,自己就完全失去了行動能力,自己就成為了這只貓的獵物。
“嘔……”
那只貓猶如人類一般不停的干嘔,但很顯然,這口痰它是吐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