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很可愛,一雙眼睛睜的大大的,白皙剔透的皮膚似乎像是一塊玲瓏的白玉,長長的頭發(fā)梳得整整齊齊,垂到了地面,一件白色的衣服碰到了地板,只漏出兩個同樣白皙的小腳丫,這讓她就像一只夜之精靈。
當然,如果她把手中托著的那顆頭顱放到脖子上就更好了。
“叔叔,小曦看到你了哦。”
“叔叔,不要藏了,小曦剛剛看到了你在看著小曦?!?br/> “叔叔,要來陪小曦一起玩皮球嗎?”
一雙萌萌的大眼睛緊盯著床上的那坨被子,蘇長風緊緊攥著床單的手上根根青筋暴起,心臟咚咚的跳著,就好像一個巨大的壓力泵一樣將血液送向全身。
“叔叔,你不過來,我過去了哦?”
小姑娘邁開腳步,輕輕的向著床邊走來。
周圍不知何時變得靜悄悄的,除了小曦走在地上裙擺發(fā)出的輕輕的摩擦聲外,根本沒有一絲聲音。
隔壁鐵牛的呼嚕聲也消失在耳邊,月亮終于撤掉了她的面紗,將自己的美分享給整個世界。
氣氛越發(fā)凝固了。
蘇長風的鼻尖已經(jīng)溢出了幾滴汗水,他聽著耳邊傳來的聲聲‘叔叔’的呼喊,手中的床單被他抓出褶皺。
終于,他忍不住了……
“叫哥哥!”
蘇長風一把將蓋在身上的薄被掀起,目光炯炯的盯著不遠處的小姑娘,有些氣憤地指著自己大喊道:“你看我像是叔叔嗎!”
小姑娘停住了自己前進的步伐,像是被嚇呆了一樣,愣愣的看著他。
忽然,她嘴角一撇,大滴大滴的眼淚就從眼角流了出來。
“哇……你是壞人,你……你兇小曦!”
蘇長風萬萬沒想到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按照恐怖小說的套路,這里應(yīng)該有著類似于開門殺之類的套路,他剛剛說那一句也只是想要在接下來的大戰(zhàn)之中占據(jù)點微不足道的優(yōu)勢。
不是有句話說,即使是死也要死得有尊嚴一點嘛!
但是現(xiàn)在,這小姑娘哭了是什么鬼!
還特么是抱頭痛哭!
“那啥……”
“嗚嗚嗚……”
“別哭了?!?br/> “嚶嚶嚶……”
“閉嘴!”
“……”
看著大眼睛之中充滿了畏懼的小姑娘,蘇長風感覺一陣無力。
這角色是不是反了?
明明他才是最應(yīng)該害怕的那個??!
“你先把頭接上去?!?br/> 看著身前不遠處抱著頭隨時都有可能轉(zhuǎn)身就跑的小姑娘,蘇長風長嘆一口氣,對著她招了招手。
小姑娘怯生生的靠過來,將手中的頭顱遞給了蘇長風。
這是什么意思?
蘇長風疑惑地低頭看向小姑娘。
“接……接不準?!?br/> 再次長嘆一口氣,從小姑娘手里接過她的頭,對準脖子處的平滑切口接了上去。
這行為真變態(tài)!
切口很平滑,似乎是被什么非常鋒利的武器一刀斬斷,一絲阻力都沒有受到。
將兩部分接到一起,似乎有一種神奇的力量縈繞在那里,只是剛一接觸就粘合在了一起,不留一絲痕跡。
嗯?
蘇長風的手試探性的摩挲著,這里竟然就好像是從來沒有過這個傷口一樣。
“呀!”
一聲輕呼從耳畔響起,蘇長風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行為是多么癡漢。
干咳兩聲,他抬起頭看著小臉似火燒的小姑娘,“小曦是吧?你是怎么死的?”
“大哥哥你一定是條單身狗吧!”
扎心的話語從她那張有些蒼白的小嘴中說出,讓蘇長風心里不禁一痛,就好像是有一把刀子扎進了那里。
“這時候你不應(yīng)該先問問人家冷不冷、餓不餓、為什么出現(xiàn)在這里,是不是走丟了什么的,哪有一上來就問人家是怎么死的?”
扎心的話語不斷,蘇長風感覺有頭和沒有頭的小姑娘完全是截然不同的兩個鬼。
難道是傳說中的鬼格分裂?
“那啥,小曦,你怎么懂得這么多?”
“小茜!我是小茜,小曦的姐姐?!?br/> 小姑娘爬上蘇長風的床,在床上來回打滾,玩了一會兒,她從床上爬起來,看著呆若木雞的蘇長風,一抹紅暈從臉上一閃而過,然后她就雙手叉腰,有些兇巴巴的瞪著蘇長風?!翱词裁纯矗]見過這么可愛的女孩子嗎!”
“小曦?小茜?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蘇長風不想做這些無謂的口舌之爭,自然也不是看在她們可愛的份上,直截了當?shù)膯柍隽诵闹械囊蓡枴?br/> “一體雙魂哦!”
圓鼓鼓的大眼睛瞪了蘇長風一眼,嘴里念叨著‘單身一輩子’之類的話,小茜還是回答了蘇長風的問題,“被那個蒙面的變態(tài)大叔一刀斬斷脖子之后,我和小曦就變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br/> “變態(tài)大叔?什么變態(tài)大叔?你還記得他長什么樣子嗎?”
蘇長風一把抓住小茜的胳膊,他敏銳地察覺到了這個關(guān)鍵信息,他覺得這個大叔肯定和自己這一次任務(wù)有關(guān)。
“疼!”
小茜的胳膊瞬間虛化消失在蘇長風的手中,看著在一旁警惕觀望著自己的小茜,蘇長風連聲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實在是你說的那個人和我來這里的目的有很大關(guān)聯(lián),一時失態(tài)。”
“我哪里知道?!币贿吶嘀约旱男”?,一邊警惕地看著蘇長風,以防他的再次襲擊,“我都說了是蒙面,怎么可能記得他長什么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