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二嬸在言歡出來的時候走到廚房門口見言歡真的灌好了水,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
有了俞繁,這丫頭真的懂事太多了!
言歡出門晾好衣服端著盆子剛準(zhǔn)備進屋,肚子就隱隱作痛起來,她跑回房間拿了手電筒,翻箱找了半天衛(wèi)生紙也沒找到,捂著肚子出門問言二嬸,“二嬸家里的衛(wèi)生紙放哪里了?”
“啥紙?”
“……”
“廁……茅坑紙家里有嗎?”言歡換了個方式問言二嬸,她肚子快痛死了,上個廁所連紙都找不到,她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
“哦,你等下?!毖远鸱畔率掷锏幕钣嫽胤磕昧藘蓮堻S紙遞給到言歡手里,“我這兩天忘記在茅坑放紙了,幸好你過來要。”
“……”
言歡低頭看了一眼手里的黃紙,差點嚇的她把紙給扔掉,尼瑪這不是清明節(jié)她去給祖宗上墳時候燒的紙錢嗎?用這玩意去擦……有沒有搞錯啊喂!
“二…二嬸,家里沒別的紙嗎?”言歡咽了口唾沫,磕磕巴巴道。
“廢報紙用完了,只能用這個。”言二嬸頭也不抬的納鞋墊。
言歡:“……”
她幾乎是抖著腿去的廁所……哦不,茅坑!
她現(xiàn)在唯一的愿望,就是吃飯可以吃細(xì)糧,炒菜用植物油而不是令人作嘔的豬油,上廁所可以有衛(wèi)生紙用,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是來大姨媽的時候可以買到衛(wèi)生棉!
如果到時候來大姨媽給她用這種紙,她寧愿去死!
言歡回來的時候,客廳只有一盞孤燈放在方桌上,越過客廳回到自己的房間,俞嬸不在,言歡躺在床上,長及腰間的發(fā)隨意的鋪散在枕頭上,她高舉著胳膊,借著煤油燈所散發(fā)的昏黃亮光盯著自己瑩白纖細(xì)的手腕上套著的碧綠玉鐲恍惚失神。
直到聽到外面‘叩叩’的敲門聲以及俞繁輕呼她名字的聲音才回過神來。
“小歡,睡了嗎?”
“還沒,門沒鎖,進來?!毖詺g用胳膊肘抵著板床,撐著身體彎起雙腿抱著膝蓋坐在床頭。
俞繁推門而入,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既而掃向頭發(fā),偏黑色的長發(fā)從肩膀處便開始自然卷曲直到發(fā)尖,在昏暗的燈光下微微的散發(fā)著淡淡的黃色光暈,襯的小臉更加白皙如玉,眉目如畫美的讓人移不開眼。
“俞大哥,你坐啊,這么晚過來有事嗎?”言歡見他一進來便用漩渦般深邃的目光盯著自己瞧,輕咳了一聲,有些不自在的問。
“白天你放在我這里的一百塊錢,我來送還你?!庇岱笨焖俚氖栈匾暰€,拉開床頭桌子旁的椅子坐了下來,伸手從上衣的口袋里把錢掏出來遞到言歡跟前。
“俞大哥,我明天是不是得管俞叔俞嬸叫爸……爹媽?”言歡沒有伸手去接那一百塊錢,而是看了俞繁一眼問。
“按道理,是這樣。”俞繁不知道她為什么不伸手接錢反而跳了一個話題,但還是點頭應(yīng)道。
“那我有改口費拿嗎?”
“……”什么時候兒媳婦對公婆改口還收錢了?
“沒聽說過改口費,你想要?”俞繁微不可見的挑了下眉梢。
“嗯。”言歡嗯了一聲,“但沒有的話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