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辟Z元芳失笑。
“不說這個了,晦氣。”陸舟舟擺擺手,轉(zhuǎn)移話題,“你來做什么?”
“我這位朋友,想入職證保司,你給他登記下?!辟Z元芳表明來意。
“好。”陸舟舟點(diǎn)頭,走到一邊的貨架前,取了一本花名冊。
“什么名字,我登記下。”她看向方楊。
“方楊?!?br/> “好,登記了,首月試用期,月俸只有五十珠,你就先跟著元芳學(xué)習(xí)。”
“嗯?!狈綏畹故菬o所謂俸祿,知道這行當(dāng)每天和人接觸多,可以幫助他刷取施恩點(diǎn)。
“一會去后堂,自己領(lǐng)塊腰牌。”
“就這樣?”方楊錯愕,
這就算入職了,難道不需要測試實力嗎?
“怎么,還想我在細(xì)雨樓大堂給你吆喝兩聲,慶祝你榮擔(dān)大任?”陸舟舟不咸不淡地回答。
方楊啞然。
“那陸師姐,我等就告辭了?!?br/> 賈元芳招呼一聲,帶著方楊朝樓下走去。
“師弟,今后我們就是同行,當(dāng)相互照扶才是?!毕铝说谌龑樱Z元芳忽然道。
“一定?!狈綏罟笆挚吞?。
“那我就給你講講我們這行的門門道道,你得記住了?!?br/> “請師兄解惑?!?br/> “我們這行呢,基本工作就兩項?!辟Z元芳抿了抿唇,繼續(xù)道,“其一,就是巡街,說白了就維持下宵市的治安,如果發(fā)現(xiàn)買賣雙方起了爭端,才需要去出面調(diào)停。其二呢,嘿嘿,也是后話了,得你名氣大,偶爾才會有人請你去做中間人,這個業(yè)務(wù)擴(kuò)展開,起碼日進(jìn)斗金?!?br/> “師兄把這行當(dāng)說得那么容易,可我怎么總聽人說,當(dāng)證保司會得罪很多人啊?”方楊一副虛心求教的模樣。
“凡是都有兩面性嘛,你看哪個行業(yè)不得罪人?”賈元芳笑著搖搖頭,“做人,無非講究個八面玲瓏,證保司雖然得罪人,但也能交到很多朋友。”
“如何說起?”
“你想想,買賣雙方發(fā)生爭執(zhí),你不可能兩不相幫對吧,這時候做人就得圓滑了不是,不管有理還是無理,兩方之間,誰后臺硬、誰實力強(qiáng)你就幫誰?!边@涉及到潛規(guī)則,所以賈元芳湊到了方楊耳邊,小聲說道。
“受教了?!?br/> “咳咳,當(dāng)然了,如果是小師弟們的爭執(zhí),咱們還是得例行公允的,除非是師兄輩的矛盾,那我建議盡量別管,不到事情無法收場,最好當(dāng)沒看到。這些,都得記住了!”
“好?!狈綏罨貞?yīng)。
和他講完這行當(dāng)?shù)囊恍┙?jīng)驗之談,兩人也來到了后堂,
方楊很容易的就領(lǐng)到證保司的腰牌和一件專職的套裝。
事情到此算是告一段落。
臨行前,賈元芳又囑咐了他幾句,通知他明晚到宵市赴職,這才離開。
隨后,方楊也回到了自己的灼幽殿。
閉目盤膝,很快入定,
一天時間,飛速流逝。
待再站起身時,覺得渾身舒暢。
意識外放,先是看了看自己的變化。
現(xiàn)在,他可謂是一天一個模樣,五官變得更加立體,原本的小鼻子小嘴,也長長了些。
“看久了,還挺帥!”方楊忍不住臭屁了句,這才換起衣服。
證保司發(fā)的,是件藏青色的緊身服,正中間繪有一輪落日。
整齊穿戴后,他又把腰牌掛在了身上,抬步朝灼幽殿外而去。
一輪幽幽月色掛在正空,
已經(jīng)好幾天沒見過月亮、
走在石橋上,
流水潺潺,梅花飄落,孤影獨(dú)行,倒是很有意境。
“方師弟?!?br/> 剛步入宵市的街角,賈元芳就叫住了他。
“師兄?!狈綏顩_他點(diǎn)頭示意,逐漸走到其身旁。
“穿這一聲挺神氣的嗎?!辟Z元芳拍了拍他的肩膀,把方楊容貌間的細(xì)微變化,歸功到了衣服上,“一會你跟緊我就好,主要是學(xué)。咱能不管閑事就盡量不管,除非找上門,或者事情鬧到無法收拾?!?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