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殺人不過頭點地,修士和普通人,又有什么不一樣的?”
女子星眸暗淡,垂下頭去。
“我可以幫你,只要你想。”若仁一字一頓,認(rèn)真地說道。
“我能感覺得到,你做這一切并不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br/>
“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女子冷笑一聲,有些不屑一顧。
“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呢?”
若仁很狡猾地反問了回去。
女子有些啞口無言。
“我可以帶你去見我的師尊,那樣的話你就不需要繼續(xù)受苦了?!比羧收鎿吹氐?。
“你來自哪里?”
“棲云峰不落古,沽酒宗?!比羧室?guī)規(guī)矩矩地自報家門。
女子搖搖頭:“沒聽說過?!?br/>
若仁訕笑了笑,撓撓頭:“沒聽過就算了?!?br/>
“那你叫什么名字?”
“無名無姓。”女子的語氣有些悲哀,“他們叫我紫瓏?!?br/>
“那好,紫瓏?!比羧适掌鹆酥寥绫?,將她放了出來,小心翼翼地問道,“你愿意和我走嗎?”
紫瓏緩緩站起身來:“愿意如何?不愿意要如何?”
“總比你繼續(xù)待在這里好。”若仁說得理直氣壯。
“你就這么相信我?”
沒有猶豫,若仁點點頭:“你不需要懷疑,我是修士,要想殺你……我有無數(shù)次機會?!?br/>
“就看你賭不賭這一把了。”
……
方楊獨自在修煉大殿之中打坐。
卿九拉著多肉,偷偷摸摸地湊了過來。
自從多肉來到棲云峰,卿九就仿佛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姊妹一般,走到哪都得拉著多肉。
可還沒等卿九有所動作。
方楊先開了口:“今天又想來搗什么亂?”
卿九剛剛抬起的手不甘地放了下去。
睜開眼,映入眼簾的就是卿九和多肉的兩張臉蛋。
多肉來到沽酒宗也有一段時間了,她的臉上也漸漸多了很多表情,不再像是之前一般癡癡傻傻的。
“說吧,又想要做什么?”
卿九嘿嘿笑著,手指攪在一起。
“我還想吃師尊做的羊肉!”
方楊:……
這可真特么是一個典型性吃貨。
又看看多肉,幸好刺猬是吃素的。
不對……
尼瑪刺猬也是吃肉的啊?
就見多肉同樣舔了舔嘴唇,鬢角的白刺抖了抖。
卿九樂不可支地拽著多肉:“師尊您看,多肉師妹也想吃?!闭f著,她還不停地朝著多肉使著眼色。
這時,白落寒的聲音沖大殿外傳來。
“九仔,別帶壞多肉師妹。”
聞言,卿九一下子就蔫了下去。
“就是想吃羊肉嘛……師尊烤的羊肉,可好吃了……”
“山腳已經(jīng)沒了村莊,去哪里給你找肉去?”白落寒瞪起了好看的眸子,“聽話,回去修煉!”
“哦?!鼻渚培僦欤嗳饩拖腚x開修煉大殿。
一只小手背在身后不停地向方楊打著手勢。
方楊心領(lǐng)神會。
“等等?!?br/>
他叫住了卿九和多肉。
白落寒扭頭看向他,想知道方楊的下文。
“不就是羊肉嗎?”方楊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衣衫。
“走?!背苏辛苏惺郑氨咀鶐銈?nèi)フ已蛉獬匀ァ?br/>
白落寒懷疑地看著方楊的背影。
自從禍斗作祟之后,棲云峰附近的動物都少了許多,更別說是家養(yǎng)的羊了。
然而等到方楊將她們帶到了一個地方后,白落寒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只見她的面前是一個羊圈,而羊圈里,居然散養(yǎng)著幾只悠哉悠哉的肥羊。
卿九看得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仿佛那些肥羊已經(jīng)切好了盤,遞到她面前。
“這些……”
白落寒指了指那些扭著下巴啃草的肥羊,一句話還沒有問完。
“我從村落的廢墟中收羅來的,就剩這些了,其他的跑的跑死的死?!狈綏钣悬c惋惜地說道。
原來是偷的。
白落寒不由得皺了皺眉。
“那些百姓無辜橫死,這是天地的法則,與我們無關(guān)?!狈綏钏坪跏强闯隽税茁浜南敕ǎ拔覀円呀?jīng)盡力去阻止了,不是嗎?”
微微嘆息一聲,白落寒點點頭。
表示自己能理解。
卿九可沒想那么多,她只知道馬上就要有烤羊肉可吃。
樂呵呵的。
方楊挑了一只最小的羊羔,抓住背在背上。
率領(lǐng)著三人浩浩蕩蕩地又回到了沽酒宗。
到膳食堂就開始忙碌起來。
又有了卿九的宣傳,不消太久,整個沽酒宗上下就都知道了方楊要再次露一手的消息。
紛紛放下手中的活計,趕到膳食堂。
第一手的烤羊肉,一定得搶到。
師尊的烤羊肉…
真香。
宰羊并沒費太多功夫,那只是一只小羊羔,肉質(zhì)很嫩,沒用多大勁方楊就得到了幾塊很好的羊排。
將砧板收拾好之后,方楊把羊排放了上去。
上次白落寒買的只是羊肉,眾所周知,烤羊肉和烤羊排那永遠(yuǎn)是兩個概念。
在羊排上刷了一層薄油,方楊燃起了炭火,將羊排架在了火上先烤第一遍。
趁著這個功夫,他開始著手準(zhǔn)備調(diào)料。
沽酒宗是沒什么可以用的香料,他只好隨便撒了些鹽巴和辣椒,把老姜和老蔥下油鍋爆香。
一瞬間,那股香氣就席卷了所有弟子的鼻翼。
每一個人都在不自覺地嗅著。
僅僅只是調(diào)料,就已經(jīng)讓他們食指大動??梢韵胂笊院蟮目狙蚺艜鞘裁醋涛?。
用以調(diào)味的油做好,那邊羊排也已經(jīng)烤焦了表層。
方楊將羊排從炭火上取了下來,把爆香好的調(diào)制油刷在了羊排上。
他刷的很仔細(xì),一塊一塊,一條一條,仿佛在他手中的是一件藝術(shù)品一般。
很快第二遍油便刷好了。
他又將羊排重新放在了炭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