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對于一個剛剛進入監(jiān)獄的新人來說,僅僅是一個眼神就能嚇破他們的膽,從而以后服服帖帖的。
可眼前這個新來的似乎有些不一樣。
張揚站在門口,將他們的眼神挨個的回敬了過去,很多人畏懼他目光里的狠辣,不得不低下了頭,只有少數人能夠和他對視一會。
他冷笑了一聲,一群欺軟怕硬的蠢貨而已,非要硬裝出一種囂張的樣子刷刷存在感。
他走到最靠里的地方,挑了一個下鋪的床位,把自己的鋪蓋鋪好躺了上去。
那個強壯的光頭朝幾個人使了使眼色,一個下巴上有道疤的青年便囂張的走了過去。
“喂,”青年踢了踢張揚露在外面的腳,“你他媽也不說說自己是什么來頭……”
“嘭!”
張揚隨意的把那一腳踹了回去,青年的身體飛出好幾米,一下子倒在了衛(wèi)生間里,再也沒能爬起來。
眾人一下子呆住了,那個光頭壯漢更是皺了皺眉頭。
等了半天也沒等到那青年哼哼唧唧的從廁所里爬出來,有人這才想起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趕緊呼叫管教。
管教拿著警棍急匆匆的趕來了,看了看不省人事的青年,急忙叫來衛(wèi)生員把他抬了出去。臨走的時候還不忘狠狠的瞪了張揚一眼。
這位管教現在非常郁悶。
要不是領導交代過自己不要招惹到這個家伙,自己早就狠狠的抽他一頓了?,F在看他那樣子,估計是知道自己拿他毫無辦法,只能氣呼呼的走了。
牢房里一片安靜。
犯人們都很吃驚,怎么會有這么變態(tài)的人?!
人還在床上,輕輕的一腳就把刀疤給踹飛了,到現在半死不活的??蛇@也就罷了,關鍵是管教竟然也是一副拿他沒轍的樣子!
這可奇了怪了,犯人不管是在牢里如何,可在管教面前都是如同孫子一般,管教想抽誰就抽誰。
可在這位的面前,管教確實表現出想抽又不敢抽的樣子,這就讓他們更加忌憚了。
與此同時,藍宇集團總裁辦公室內。
一個穿著普通的中年男子正端坐在沙發(fā)上,捧著一杯熱茶輕輕的喝著。
在他的身旁有一個看起來像是背包客的小伙子,很不安分的四處觀望著,一副坐不住的樣子。
“黃叔,您可算來了,我現在一點都不知道該怎么辦,還請您來拿個主意!”
藍玉婷將中年人剛剛放下的茶杯再次倒?jié)M,看了看那個年輕人,十分不愿意的也給他倒了一杯。
“丫頭啊,你先別急。昨天發(fā)生的事我已經聽說了。王老虎家的那個敗家子你教訓的可真是漂亮,我坐在這想想都覺得痛快!”
中年人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抬起頭爽朗的大笑道。
“黃叔……昨天那人不是我教訓的,是我的保鏢……我請您來就是為了幫我想個辦法去警察局就他?!?br/> 藍玉婷臉上的愁容更重了,自從張揚被警察帶走之后她就沒再開心過。雖然耳根子是清靜了不少,但她還是覺得少了些什么。
“保鏢?就是……從軍隊里頭過來的那個小子?”
中年人臉上閃過了一絲驚訝的神色,在得到藍玉婷的肯定后眼神突然變得古怪了起來。
“丫頭啊,從小到大,連自己的老爸你也沒那么關心過,這可真的是頭一次啊!好事,好事??!既然這樣,豁出去這條老命我也得幫他!”
藍玉婷聽到中年人這么說,發(fā)現他明顯是誤會了自己和張揚的關系,急忙開口想要解釋卻被他笑著制止了。
“行了,你們兩個之間要是什么都沒有的話你怎么會這么著急呢?咱們還是趕緊想處理的辦法吧!”
黃叔一把將旁邊那個還在小口小口吹著茶杯上冒著的熱氣的年輕人扯了過來:“這小子是我在東瀛尋到的寶貝,對于化妝偽造這一套那是無比的精通,簡直就是個天才!”
“既然他們可以誣賴我們殺人,那我們也可以制造一個不在現場的證據,只要他出馬,絕對沒問題!”
黃叔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大聲保證道,年輕人聽到有人這樣夸獎自己,只能心虛的點了點頭。
“那太好了,就按照您的意思辦!”
藍玉婷明白了黃叔的意思,急忙附和著點了點頭。
知道黃叔他們都走了藍玉婷還在那里發(fā)呆,許久她才一下子坐回了沙發(fā)上。
“是啊,我為什么會那么著急呢……”
空蕩蕩的辦公室里沒有人回答她,只有自己聲音在不斷的回響。
牢房里的犯人們再一次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張揚一覺睡醒之后心情大好,竟然從口袋里掏出一盒香煙,抽出一支旁若無人的點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