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世界內(nèi),九天之上,一輪火紅的朝陽高高在上,散發(fā)出萬千柔和的光線,仿佛是要給大地上的一切生靈鋪上一層金色的毛氈。只不過,最終能夠照射到地面的陽光,卻是少之又少。
雖然說元氣潮汐已經(jīng)結(jié)束,各種屬性的天地元氣也漸漸的趨于穩(wěn)定,地面上的龍卷風暴也漸漸平息,但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地面上依舊是狂風橫行,風沙塵土漫天。正是這些隨風而揚,飄浮在半空的風沙塵土,形成了一道阻礙陽光穿透的膜閡。
曾經(jīng)綠玉蔥蔥生機盎然林木成片的山脈,如今卻已經(jīng)是光禿禿的一片。山脊上面是三步一小坑,五步一大坑,半點綠色的東西也見不到了。風一吹,便揚起一層漫天飛舞的沙土,讓人寸步難行。
漫天風沙中,一支九人的隊伍正艱難的朝前行走著,風沙迷離了雙眼,使得他們前進的速度異常緩慢。遠遠望去,猶如七旬老翁,步履蹣跚!
“我說非要這么著急的趕路嗎?等這風沙停了再趕路不好嗎?”隊伍中,胖子頗有怨氣的說了一句。
“就你話多?你要有意見,現(xiàn)在可以回山洞呆著去?!碧魄逦杌剡^頭,冷冷看了胖子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胖子垂頭喪氣的低下了頭,看了看自己右手腕上纏著的青黃相間的碎布,上面隱隱透出一絲殷紅的血色。心中暗嘆,這苦肉計怎么就沒有效果了呢?
這時候,隊伍后面的劉嘯天走了上來,手搭上胖子的肩頭,低聲問道:“李師兄,前幾天在山洞里,你到底對唐師姐做了什么壞事?”
“瞎說??!”胖子高喝道:“我雖然說不上是什么正人君子,卻也是老實憨厚,誠實可靠。我怎么可能會做那種事?”
“那種事?哪種事?”劉嘯天追問道。
“關(guān)你什么事?”胖子轉(zhuǎn)頭看著劉嘯天,皮笑肉不笑的問道:“我說你小子是不是想打什么壞主意啊?我可告訴你,在我面前玩心眼,你還嫩了點。”
“哎??!李師兄,這話可就不對了啊。我是關(guān)心你,為你好。我怎么就玩上心眼了?真是好人沒好報!”劉嘯天收回手,撇撇嘴不滿的說道。
“哎??!回來,你等會兒!”胖子小跑兩步,追上劉嘯天說道:“你真沒給我玩心眼?”
聽了這話,劉嘯天不高興了,正色說道:“李師兄,在我心里我可是把你當親哥一樣看待。你這話說得,太讓人心寒了?!?br/> “親哥?”胖子先是一愣,隨后有些疑惑的說道:“你好像比我還大幾個月吧?”
“年齡不是問題,我輩修真人士,一切以修為說話?!眲[天正色說道:“再說了,門派大比上你幫我出了那口悶氣,你就是我親哥?!?br/> “好!那我就做你哥了?!迸肿映烈髁艘幌拢c頭說道。
劉嘯天嬉皮笑臉的攬過胖子的肩頭,低聲問道:“哥,那你給我說說,那天你到低對唐師姐做什么了?不但唐師姐對你的態(tài)度冷淡了很多,你更是自殘身體以謝罪,事情看上去挺嚴重的?!?br/> 嚴重?
當然嚴重!
做了什么?
胖子苦笑著看了看手腕上纏著的布條,都怪自己這只手不聽話,做了不該做的事唄。不過,胖子也不會傻到將這種禽獸不如的事講給外人聽,那不是自己打自己臉嗎?
“這些事你還是少打聽,把你眼睛放亮點,這次頂著風沙出來可不是為了解悶的,別把正事給耽擱了?!迸肿诱f教著道。
說完之后,胖子再次搖頭苦笑看了看自己的右手,隨后再抬頭看看前面正迎著風沙前行的唐清舞,心中頗為不是滋味。
這他娘的都是些什么事?。?br/> 風沙漫天,塵土飛揚。
就是在這種惡劣的環(huán)境中,胖子九人步履蹣跚般的走了兩天。這兩天時間里,胖子數(shù)次尾隨在唐清舞的身后,一張肥臉滿是諂笑,不停的說著好話,但唐清舞對他的態(tài)度依舊很是冷淡。這種冷淡并不是說唐清舞不理會胖子,只不過在和胖子說話的時候,多了一份嚴肅、古板,少了一絲溫柔和隨性。
兩天的時間,胖子九人走了大概百里路左右,不過這已經(jīng)算是快的了。也是他們是修真者,身體素質(zhì)比較好,如若換作一般普通人,能夠走個二三十里路就算不錯了。
沿途走來,山脈上光禿禿的一片,雖說風沙比較大,卻也能夠一眼看到盡頭,眾人并沒有發(fā)現(xiàn)梅映海的尸體,連衣角也沒有看到一塊。
而在眾人專心尋找梅映海的時候,卻并沒有發(fā)現(xiàn),空中出現(xiàn)了一些小綠點。這些小綠點混雜在風沙中,隨風而飄,混沙而揚,在接觸到地面的那一瞬間,這些小綠點便如同水滴一般融入了進去,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