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那個下午,傅歆和金睿在這個老宅里,發(fā)生了她的第一次。
看到眼前的那一幕的時候,傅歆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那是母親沉醉的呻吟聲。
之前對母愛的所有的希冀都化成了碎片。
從傅歆出生之后,她印象里的母親總是只有一個離開這個老宅的背影。
等年紀漸漸長大,在胡同里的長舌婦的閑言碎語里,傅歆知道了自己的母親是個別人口中放浪形骸的女人。
舅舅被查出了心臟病,姥姥忙于擴張金家的產(chǎn)業(yè),經(jīng)營和打理這些新產(chǎn)業(yè)成了姥姥生活的重心。
傅歆的飲食起居只能靠自己:
自己不會梳頭,姥姥就把她的頭發(fā)剃成了寸頭;不會做飯,胡同口的煎餅果子和刀削面館就成了傅歆的食堂;不會洗衣,就只能成為同學口中的“油炸鬼”。
可是,只比她大幾個月的金睿的生活卻與她完全不同。
雖然金睿也并不是金煊夫婦的親生子,可是,許熙慈祥寬厚,一直對金睿很好,一直竭盡所能地做一個好妻子,好母親。
傅歆縮在浴缸里,將淋浴的水流開到最大,用水流聲掩蓋自己的啜泣聲。
過往的許許多多的痛苦像是一根根銀針,由傅歆最親最愛的人親手扎到她的心口。
這些人在她心頭留下傷痛之后,卻像沒事人一樣該怎樣怎樣,甚至有些更不濟,心安理得得消聲匿跡。
從還是個孩童的時候開始,傅歆一和胡同里的孩子玩,就會被其他的孩子欺負,當然是因為她是個沒有父母的“野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