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指責(zé)柳珊,而這小會計含糊不定的證詞也間接落實了柳珊的罪名,這讓柳珊幾近崩潰。
“爸,大哥,二哥,你們都聽見了吧?”柳淑華嘴角上揚,緩緩邁著狐貍步,冷聲道:“千防萬防家賊難防啊,珊兒監(jiān)守自盜,竟然和那小王八蛋合起伙來算計家族利益。是,一百五十萬對于咱們柳家不算什么,可是這種歪風(fēng)邪氣就不能容忍。尤其是那小王八蛋,用咱們家的錢,買豪車,玩女人,還在外面借此羞辱我,實在可恨!”
“就是!”柳盡節(jié)隨著柳淑華一唱一和道:“老四他爛賭,敗了多少家業(yè)?這也就罷了,現(xiàn)在這丫頭剛剛掌權(quán)就開始如此明目張膽吞噬家族財產(chǎn),簡直無法無天!爸,你該給他們點懲罰了!”
柳天養(yǎng)目光陰沉,冷冷看了柳珊一眼,又扭頭輕蔑地看著王劫道:“有道是,凍死不搐生,餓死迎風(fēng)站。骨氣心中存,富貴不傲慢。你們倆怎么能為了一點錢干出這種勾當(dāng)?太讓人失望了。尤其是王劫,你還沒入贅來,竟然敢染指柳家的財務(wù),實在可惡,你……”
“我?我什么?。俊蓖踅偕炝藗€懶腰,直起身,冷淡道:“這半天,我說過一句話嗎?趙構(gòu)那么混蛋,在殺岳飛之前還允許他上個奏章呢。怎么?你們還要比趙構(gòu)再混蛋一點不成?”
“王八蛋,你說什么?”柳盡節(jié)怒罵一聲道:“你罵誰混蛋?”
柳盡忠站了起來,儒雅一擺手道:“老三,不可魯莽。俗話說得好,三頭對案,你總得給別人說話的機會。都是一家人,若是搞錯了呢?”說完,轉(zhuǎn)頭看著王劫,認真道:“王劫啊,不是大家不相信你和柳珊,問題的關(guān)鍵是,你們買兩輛車的錢和賬上虧空的錢多少有些巧合?!?br/> 王劫一笑,站起身,朝眾人道:“既然如此,我也和這個小姑娘聊兩句?!?br/> 說完,王劫一臉痞氣地走了過去。
本來王劫身上就帶著一股子北城操蛋青年的氣息,此刻再加上破爛的褲子,帶著血漬的臉頰,嘴角那狡黠的笑意,那小會計不由自主朝后退了一步。
“王劫,大家伙都在這看著呢,你要是敢威脅她,老子第一個辦了你!”柳盡節(jié)張牙舞爪道。
王劫壓根不理柳盡節(jié),而是一步一步逼了上去,直勾勾笑著,直到把小丫頭逼到了墻角。
“別害怕,其實你長得挺好看的!”王劫壞笑著抬起手,撐在那小丫頭的肩上,身子一俯,幾乎臉和臉貼在了一起。
這小丫頭緊緊貼在墻上,睫毛直顫,不敢抬眼看王劫。
“王劫,你當(dāng)這是什么地方?別把你那下作的流氓習(xí)氣帶到我們柳家來!”柳淑華吆喝一聲。
王劫瞥了一眼柳淑華,哼笑道:“誰說我耍流氓了?我就是端詳一下人家青春的面孔,到底是年輕啊,每一個汗毛孔都是那么完美無缺,不用a貨化妝品照樣光滑水潤。”
“你……”柳淑華氣得面紅耳赤。
“再說了,是不是耍流氓也得當(dāng)事人說了算?!蓖踅佥p輕一笑,目光游離地朝小丫頭問道:“喂,你說,我這算是耍流氓嗎?”
小丫頭遲疑了一下,怯怯地搖了搖頭。其實真不是被王劫嚇得,對于她這么一個長相平庸的小姑娘來說,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如此近距離看著自己,還夸自己漂亮。尤其是面前這男生雖然痞氣十足,但眼睛是那么傳神……
“姑娘,你撒謊了!”就在小丫頭心神震蕩之時,王劫忽然開口了。
“知道為什么我說你說謊了嗎?因為你的肢體出賣了你,事實證明你確實也不是一個善于撒謊的姑娘,因為,你的眼神是那么的清澈,嘖嘖,像是我見過最美的月夜,可惜你撒謊了,真的讓我有點難受,甚至有點惋惜?!?br/> 王劫說這話的時候,無比深沉和動情。
小丫頭心里瞬間升起了一絲絲的愧疚感,耳根火辣辣的。
“知道嗎?m國心里學(xué)家胡蒙·夏卞德說過,女人說謊會有七大特征,也可以說是七個級別。腿顫,合胸,拉衣角,咬唇,搓頸,跺腳,聲嘶力竭的重復(fù)。很不巧,你剛才從進來到公布賬目,一共命中了四項。你的雙腳微顫,說明你此行壓力巨大;你兩手合在胸前,說明你想自我保護;拉衣角說明你心中遲疑;而咬唇恰恰是內(nèi)心對謊言的一種愧疚。如此清純的一個姑娘,卻被逼的成了謊言的工具……你知道我為什么難過嗎?就像是一塊晶瑩剔透的玉,本該是讓人賞心悅目的,可是上面卻非要蒙上一絲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