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媚兒去分舵視察,也有些時日了。自從媚兒走了以后,南宮伯一直都覺得空空的。平時媚兒在的時候,他每日上完朝,就回到雀閣,一看到媚兒,他所有的煩心事都會煙消云散。
媚,是他一把手一把手的親自調(diào)教出來的,是他的心血。如今媚兒已經(jīng)可以獨當一面了,南宮伯反倒有些失落了:若是當初沒被王上看到,媚兒應該還在鶴紙樓,還是一個神秘的存在,南宮伯還是她最為倚仗的那片天。如今,媚兒一天天長大,南宮伯越來越覺得一家人在一起居然是件奢侈的事!這次要大半年見不到,今后不知會不會更長。每月三旬,每旬的最后兩天他都會帶著媚兒回相府,與夙離兒和辰傲團聚。南宮伯在雀閣的時間遠比在相府的時間長。一入雀閣,終生不得回還!
“大人,相府出事了,夫人昏倒了,小少爺不見了蹤影?!崩钭o衛(wèi)急匆匆的一路跑來,氣喘吁吁的說道。
“什么?怎么回事?”南宮伯一聽到夙離兒暈倒,他心急如焚的說道。
“大人,您還是回府吧。”李護衛(wèi)提醒道。
“對,對,速速回府,言風,快,準備車馬?!蹦蠈m伯對李護衛(wèi)說道。
“大人,早已備好車馬了?!崩钭o衛(wèi)道。
一到相府,只聽得丫頭們的哭叫聲,“夫人,您醒醒啊,已派人去找少爺了。說不定他一會就回來了?!?br/> 南宮伯見狀,立刻坐到夙離兒的身邊。只見她一直躺在床上,昏厥了有一段時間了?!半x兒,離兒,我回來了,你不要嚇我啊,”南宮伯喊了半天,夙離兒還是沒反應,他臉色陰沉的看著服侍的那些丫頭們,問道:“到底怎么回事?少爺不見了?夫人暈了多長時間了?”
“今日,小少爺還是和往常一樣,上完先生的課,便和那三位少爺去詩社了。往常都沒事,可是偏偏今日。那三位少爺?shù)募胰艘捕荚诘教幷易约业纳贍?,也都找不到。夫人一聽到少爺直到深夜都沒回來,一急就昏厥過去了?!?br/> 南宮伯表面依舊冷靜,內(nèi)心卻已是驚濤駭浪了。南宮辰傲是他和夙離兒的獨子,是夙離兒的心頭肉。如今一夜未歸,萬一是那個最壞的結(jié)果,夙離兒肯定活不下去了。。。。。。
南宮伯想著想著,緊閉了雙目:媚兒若是在,就好了。她主意多,一定會有辦法的??墒瞧膬撼鋈ヒ暡炝?。綁架的話,誰有膽量敢綁架帝都四少?仇家,南宮伯的仇家的確不少,尤其是朝堂上的那些反對勢力,靖王的勢力。南宮伯在靖王府的眼線也不是吃素的,有什么舉動和消息,一早就會傳到雀閣。。。。。。
“大人,派出去的人一直在找,至今沒有任何消息?!崩钭o衛(wèi)急匆匆的跑到南宮伯的身邊,說道。
“什么?沒有消息是什么意思?那家詩社派人去查了嗎?”南宮伯一臉陰沉,聲音低沉的說道。
“那三家也都在詩社查,也沒有問出什么結(jié)果?!崩钭o衛(wèi)說道。
“景睿,他的父親可是和徐敬亭走的很近,他們家是什么態(tài)度?是不是和其他幾家一樣著急?”南宮伯不緊不慢的問道。
“大人這樣一問,屬下倒是想起來了:屬下一接到少爺不見的消息,首先就去了他們常去的那家詩社查,其他三家也都有人去了??墒沁@景睿家派去的那位并沒有那么急切,反而很是淡定?!崩钭o衛(wèi)說道。
此時的南宮伯,是滿肚子的怒火,他心里盤算著:徐敬亭,朝堂上的恩怨,你不來找本閣算賬,而是找本閣的稚子下手,是你先打破了規(guī)則,那就休怪本閣下狠手了。
“言風,加派人手,盯緊徐敬亭的行蹤?!?br/> “是,大人?!?br/> 南宮伯回坐到夙離兒床邊,將夙離兒的手置于自己的手掌中,溫柔的說道:“離兒,沒事的。辰傲會回到我們身邊的。他一回來,本閣再也不對他兇了,本閣也是希望他能有個一官半職的,光耀我南宮家的門楣,奈何他根本不是做官的料。算了,本閣不再強求了?!?br/> 此時,夙離兒似乎有所感覺。只見她慢慢醒來,眼睛微微睜開。
“師兄,師兄,是你嗎?”
“是,是,離兒,是我,我一接到消息,就立刻趕回來了?!?br/> “回來就好,媚兒呢?有沒有跟你一起回來?”
“媚兒去視察了,我跟你說過的。當時你還跟我鬧了很長時間。媚兒一回來,我就讓她回府跟你報平安?!?br/> “辰傲不知何時能找到,媚兒又要出去半年多,哎,到頭來都是一場空啊?!?br/> “離兒,你太過傷感了,不會的,他們都會回來的。他們一回來,我就讓他們都結(jié)婚生子,這樣相府就熱鬧多了。到時兒孫滿堂的,就怕你忙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