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主!西北三國虎視眈眈,覬覦我西境大地已久,危難時刻,您不能掛印離開??!”
身著戎裝的江陽單膝跪在地上,一臉急切。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位臉色堅毅,不怒自威,卻又穿著一身地攤貨,毫無檔次可言的男子。
男子輕哼一聲,負(fù)手而立。
“我辛辛苦苦在西境打拼五年,終于構(gòu)筑了牢固的鐵三角防線,參謀本部一個愚蠢的決定,葬送了我的防線!”
“他們不就是怕我權(quán)利太大,威脅到了他們的地位嗎?”
“我為兵者,服從命令是為天職,但參謀本部不顧西境安危,葬送了我八萬將士的性命,除非他們?nèi)w跪在那黃沙嶺前,給我那八萬將士跪伏三日,否則,我堅決不可能回到西境!”
“在這之前,不要來打擾我,就讓我安安靜靜地做一個窩囊廢就好了!”
洛辰大步離開,只留下江陽一人在原地愣神。
葉家,京南市的一個三流家族。五年前,葉家三兒子葉流星怕自己那懦弱大哥的女兒葉輕眉能力太出眾而控制家族產(chǎn)業(yè),因此鼓動葉家老太爺,為葉輕眉招親,在葉流星的親自挑選下,洛辰被選中,成為葉輕眉的上門夫婿。
而彼時的洛辰,只是一個無家可歸,流落在京南市街頭的乞丐而已。
當(dāng)時的婚禮,特別的簡樸,但也轟動了整個京南市,所有人都知道,葉輕眉嫁給了一個廢物乞丐,而洛辰和葉輕眉,也因此而徹底地淪為了京南市的恥笑!
在那婚禮后,葉輕眉的父親葉流云不忍心女兒一輩子跟這個窩囊廢生活下去,便自作主張,讓洛辰去了西境參軍。在西境五年,洛辰吃盡了苦頭,然而,皇天不負(fù)有心人,他終于還是憑借著自己的努力,成為了西境的最高統(tǒng)帥,坐擁百萬大軍,人稱西境柱石,戰(zhàn)神臨世!
只是,除卻西境高層和華夏高層外,沒有人知道,這個西境柱石,便是洛辰。
今天是葉家老太爺葉星河的八十歲大壽,洛辰特意出去買了一身西裝,以示莊重。
來到壽宴的酒店,一個靚麗的身影早已站在了門口,一臉煩躁。
這個女人便是葉輕眉,洛辰相處不多的老婆。
她長的極其漂亮,而且才學(xué)極高,曾經(jīng),追她的人有各大家族的富少,而葉流星,也正是怕她跟大家族富少結(jié)合,抬高了自己大哥的地位,才讓她嫁給了洛辰這個曾經(jīng)的乞丐,讓她淪為了一個大大的笑話。網(wǎng)首發(fā)
“輕眉,還不進(jìn)去嗎?”
洛辰來到身前,面目和善地說著。
而葉輕眉的眼神之中,則充斥著一絲絲的厭煩,若不是這個男人,自己又怎么可能會變成如今這樣,被萬人恥笑呢?
只是,洛辰也是個可憐人,結(jié)婚之前是乞丐,結(jié)婚之后,又被自己父親丟到了西境,去做一個戍守邊疆的苦卒,她的心里,對于洛辰,隱隱也有那么一絲絲的同情。
“你給老太爺敬獻(xiàn)的禮物,我已經(jīng)給你準(zhǔn)備好了,還有,進(jìn)去以后少說話,免得惹來禍端,在他們看來,你身份底下,若是有人侮辱你,你也最好不要還口,不要把事情鬧大?!比~輕眉囑咐著。
洛辰點了點頭,對于這些,他根本不在乎,畢竟,以自己現(xiàn)在的身份,跟這些人較勁,沒有半點的好處,反而拉低了自己的身份。
葉輕眉卻是有些無奈,看著洛辰那什么都不在乎的樣子,她的心里也相當(dāng)?shù)耐矗@世上,為什么會有這種不思進(jìn)取,不求上進(jìn)的男人呢?
宴會現(xiàn)場。
葉輕眉帶著洛辰剛剛坐定,她三叔的女兒葉輕言便是站了起來,陰陽怪氣地說道:“呦,這不是洛辰嗎?這才從西境回來幾天啊,就把西裝都穿上了,雖然感覺怪怪的,但也確實是比你五年前入贅葉家時候的那一身乞丐行頭好多了呀!”
一眾人哄堂大笑。
“你可別說,現(xiàn)在身上那乞丐模樣少了很多,倒是有個兵樣子了?!比~輕言的弟弟葉輕祿也是嘲笑了起來。
葉輕言點了點頭:“洛辰啊,你這次退役回來,可謀了個什么大官嗎?”
“目前還沒有?!甭宄饺鐚嵒卮鸬?。
“什么叫目前還沒有???意思是說你以后會有么?”葉輕言大笑了起來,“你可別白日做夢了,就你這樣子,以后就是個吃軟飯的命!”
“嗯,吃軟飯腸胃比較健康?!甭宄胶苁请S意地說道。
一眾人又哄堂大笑了起來。
“笑死我了,這人可真不要臉?!?br/>
這時,葉家老太爺葉星河被人攙扶著走了過來,坐在了主位上。
他不經(jīng)意地瞥了一眼洛辰,說道:“輕言的未婚夫應(yīng)該也要來了吧?這桌上位置不夠,輕眉啊,你帶著洛辰去旁邊那桌上坐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