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可能是植物人,也有可能不是植物人?!?br/> 鐘源的病床前,一個身材火爆長得有些狐媚相的護士對小鄔說:
“這個判斷權(quán)不掌握在我們醫(yī)院手里,而是掌握在上帝手里?!?br/> 狐媚相的護士叫劉莉,是來給鐘源輸液的,而小鄔則是虹麗物業(yè)公司安排來陪護鐘源的。
兩個都是女孩,年齡相差不大,倒也談得來。
小鄔是虹景花園的物業(yè)公司管理處文員,是一個頭發(fā)長長兇部大大的妹子。
聽說她家里是種木瓜的。
她才進公司半年多,就已經(jīng)是很多保安員的yy對象。
小鄔對于公司安排她一個女孩來做鐘源這個年輕異性的陪護很是不滿,可是無奈公司實在抽不出別的人手,又不能讓劉經(jīng)理屈尊做陪護,那就只有讓她來了。
她在公司的工作性質(zhì)類似于秘書,而秘書這工作要不就是什么活都要去干,要不就是什么人都得讓干。
她不想被干,就只有干活了。
好在現(xiàn)在服侍的只是一個沒有知覺的植物人,還不是特別尷尬。
和劉莉聊天的時候,她很為公司擔(dān)憂:“要是他真的成植物人了,那以后一年一年的,公司要貼多少錢在這里面呀?我們公司這幾年物業(yè)費都沒漲,利潤一年比一年低,可怎么賠得起?”
“又不是要你賠,你急個什么?難不成你是你們公司的領(lǐng)導(dǎo)啊?”
劉莉?qū)λ膿?dān)憂很是不以為然。
“不是這么說,我也是公司的一份子,肯定要關(guān)心啊。”小鄔紅著臉辯解,“公司要是倒了,那我不就失業(yè)了嗎?”
“那就另外找份工作唄,人又不是死的?!?br/> 劉莉瞟了一眼病床上的鐘源,“你又不像他這樣不能動了,有什么好急的?”
小鄔隨著她的目光看到了鐘源身上,點頭道:
“那也是,怎么也比他要好。想想他也真可憐,才這個年紀(jì),就遇上這樣的事情了。他父母就他這一個兒子,要是就這樣醒不過來,他父母知道了,該有多傷心?。俊?br/> 說著,她神色就有些黯然。
劉莉笑道:“你操的心可真多。就算是那樣,關(guān)你什么事呢?像我這樣見慣了生死的人,可就沒你那么多感慨了?!?br/> “我就是有些難過?!?br/> 小鄔看著像個死人一般躺在病床上的鐘源說,
“就這么年輕的一個人,因為救人,竟然落到這個地步。要我說呢,真有什么上帝的話,他眼睛也一定是瞎的?!?br/> “也不用那么悲觀啦,說不定就會好起來呢。”
看到小鄔心情不好,劉莉?qū)捨克溃?br/> “我看他比別的植物人的情況好多了,心跳有力,呼吸平緩,除了沒有意識,和正常人都沒有什么區(qū)別。昨天我給他全身擦藥,擦到他那里時他小弟弟都給起來了呢。說不定受到什么刺激,一下子就醒了過來。植物人又不是說一定就醒不過來的?!?br/> “對了,我聽說過有植物人因為聽到了一首《愛的供氧》而醒過來的事情,要不我們在他耳邊放一首《愛的供氧》?”
小鄔一下來了精神,拿出手機躍躍欲試。
“哈哈哈哈,妹子你真逗?!?br/> 劉莉被逗得捶床大笑,“那是網(wǎng)上拿來調(diào)侃明星的段子,你還當(dāng)真了?!?br/> 小鄔的臉?biāo)⒌募t了,又有些失望,訕訕道:“假的啊?”
“那肯定是假的。不過通過語音喚醒植物人意識的事也有發(fā)生過,不是不可行,但是靠放那首歌就太扯了點?!?br/> 劉莉一臉捉狹的笑,
“不過我們可以換一種更刺激的方法來喚醒他陷入沉眠狀態(tài)的意識?!?br/> “什么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