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淵下意識吐槽,可隨后他立馬反應(yīng)了過來。
“等一下,這里是神崎道場,之前神崎璃心所在的地方?”
沈淵腦海中思緒飛速運轉(zhuǎn),論壇上被刪減的神崎璃心照片,搜索引擎上被屏蔽的名字,還有神崎道場這離譜的“天然氣大爆炸”。
隨后,一個大膽的想法出現(xiàn)在了沈淵腦海中。
“這是神崎璃心,一劍斬出來的?”
沈淵打開了游戲界面,那張深紫色的卡面上,身著劍道服的神崎璃心左手無力垂落,右手緊握著閃爍著妖異紅光的太刀,氣質(zhì)清冷而又孤傲。
......
平安京,神崎道場。
那一劍斬下的余波早已消散,而罪魁禍首也已經(jīng)遠離了神崎道場。
直到神崎璃心離開很久之后,整個神崎家僅剩的一些家老、族人們才重新匯聚在那被拆掉一半的場館周圍。
道場內(nèi)部神崎家的家老之一神崎正言,此刻正神色難看地看向地上那個斷了一只手臂的身影。
身為神崎家主的神崎宗正失去了平日里的光鮮亮麗,身上的劍師服飾此刻沾滿了鮮血與灰塵,頭顱低垂威嚴的臉上此刻有的只是難以置信的惶恐。
他是這間場館內(nèi)唯一的幸存者。
除他以外,幾十名趕來的家族侍衛(wèi)、神崎浩一,以及在之后一同趕來的一位家老,全都被那一劍徹底抹去。
強大的劍意摧毀了一切生命,不論是肉體還是靈魂都在劍意之下灰飛煙滅,連絲毫的血跡都不曾留下。
神崎宗正很清楚,他能夠成為唯一的幸存者,并不是因為父女親情,只是神崎璃心不屑于對他揮劍而已。
在一劍誅滅所有的敵人之后,神崎璃心只帶著那柄閃爍著妖異紅光的太刀從正門慢悠悠地離開。
整個過程,沒有一個人膽敢阻攔,甚至沒有人膽敢去看上一眼。
直到一切塵埃落定之后,神崎家的幸存者才聚集到此地。
經(jīng)此一役,神崎家五位超凡境界的家老僅剩下三位,數(shù)代人向辛苦培養(yǎng)的數(shù)百名劍士,也在那一劍之下折損大半,神崎家可以說是損失慘重。
而造成這一切的主要原因,卻是那個被眾多神崎家高層視作恥辱的神崎璃心。
神崎正言此刻的心情無比復(fù)雜,如果不是從場館內(nèi)未損壞的監(jiān)控畫面中看到,他絕對不會相信發(fā)生的這一切。
神崎璃心那一劍所展現(xiàn)的實力,甚至超越了劍豪,幾乎接近劍圣的層次。
這樣的存在,哪怕整個神崎家都沒有一位。
懊惱、憤怒、失望、后悔...種種情緒在神崎正言心底交織。
盡管他也是同意放棄神崎璃心的家族高層之一,可看到這樣的結(jié)果還是忍不住責(zé)怪神崎宗正所做出的選擇。
就在他心中思考著怎樣處理此事,外面突然響起一陣咳嗽聲。
“咳咳咳!”
一個身穿灰色劍道服,杵著一根竹杖的干瘦老頭踏入了場館之中。
一見到這個干瘦的老頭,神崎正言頓時面色一肅,恭敬地向著老頭行禮道:
“見過大長老!”
神崎護,神崎家五位家老之中資歷最老同時也是實力最強的一位,是神崎家僅存的一位劍豪,踏入了二境通玄的強者。
如果不是為了報答神崎劍圣而選擇留守神崎家,單論神崎護本人就有資格開宗立派傳下劍道傳承。
在神崎家中,神崎宗正的一些命令高層之間還有拒絕的余地,但卻無人敢質(zhì)疑這位大長老。
不過神崎護早已不再過問家族內(nèi)部事務(wù),連居住地都不在神崎道場,所有事情都全權(quán)交給神崎宗正與其他四位家老。
神崎護昏黃的雙目環(huán)顧殘破的場館,隨后將目光落在了地面上那近千米長的劍痕。
目光觸及那深不見底的裂縫,神崎護蒼老的雙眼頓時爆發(fā)出一陣精光,口中大聲驚嘆:
“好劍意!”
“破而后立,向命運斬落的一劍。
單是這一劍,便足以登臨明神之境,距離那劍圣也僅有一步之遙!”
說完之后,神崎護全然不顧手臂殘缺頹坐在地面上的神崎宗正,向著神崎正言開口問道:
“斬出這一劍的,當(dāng)真是璃心那個丫頭?”
神崎正言點頭道:“啟稟大長老,正是神崎璃心。”
神崎護聞言,蒼老猶如枯木的臉上立刻笑得合不攏嘴:
“好啊!沒想到嫡系竟然除了這樣一位天驕,年紀輕輕就能通悟如此劍意,未來成就必定不可限量。
劍圣大人若是知曉,必定也會欣喜后繼有人!”
“不行,我這就回去,將劍圣大人的佩劍與傳承一同送給她。
神崎家都是一群廢物,也只有璃心那孩子才能有資格繼承大人的傳承。”
一邊說著,神崎護轉(zhuǎn)身欲走。
神崎正言聞言頓時滿頭大汗,連忙向神崎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