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城東區(qū),一幢小筑內(nèi)。
自孫天離去,燕歸樓已經(jīng)三天沒有開張了,這可饞壞了被勾著味蕾的食客們,奈何尋徐三不得,也只能作罷。
古樸的廂房內(nèi),孫行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三天了,他仍未醒來。
徐三端坐木凳上,身前的花梨木圓桌擺著一壇酒,他自斟自飲,甚是歡愉。
脩而,孫行眉毛一蹙,不知是被那酒香所引,還是什么,徐三端起玉杯慢慢飲下,他看著孫行,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孫行自床上坐起,睡眼朦朧。
“感覺如何?”徐三問道。
孫行揉了揉雙眼,看向徐三,下意識的回道:“很舒服,感覺全身充滿了力量。”
徐三點了點頭,孫行恍然醒悟,他驅(qū)身上前,趕忙問道:“父親去哪了?難道……”
孫行天資聰穎,猜到了父親要去做什么,心中頓時一沉。
徐三卻是直接說道:“你太弱了,帶著你讓他分心,徒增煩惱,他獨行倒有幾分機會?!?br/> 孫行聞言,憤怒的盯著徐三,可他偏偏無法反駁。
徐三又是斟了杯酒,揶揄的神情恢復了先前的淡然。
似想到什么,徐三突然說道:“你覺得古蜀上宗實力如何?”
孫行看著徐三,揣測不出他的意圖。
徐三嘴角露出一抹嘲弄,續(xù)道:“就如同那井底之蛙,恕我直言,像你父親這種身懷仙法的修者,卻被幾條雜魚搞得焦頭爛額,實在讓人失望!”
孫行眉毛一挑,當即斥道:“你說什么?”
徐三瞥了眼孫行,渾不在意的說道:“我說讓人失望,聽懂了嗎?就算是你,放在同境之中,能勝的你也如那過江之鯽!”
孫天冷冷的盯著徐三,心中好感全無。
“你那眼神是什么意思?不服?覺得扎心刺耳?是不是我的詞藻太過優(yōu)美,讓你無話可說?”
最后一杯酒下肚,徐三面色如常,他拍了拍手,叫到:“翠竹!”
這時,廂房門推開,進來一妙齡女子,她對著徐三微微躬身,叫道:“先生”。
“她是我府中婢女,你若勝過她,我便收回我剛才說的話。”徐三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樣。
孫行面色一沉,他二話不說,聚涌著全身靈氣,以指代劍,朝著徐三揮出一道劍氣,同時踏步上前,打出數(shù)道拳勁,朝著徐三傾覆而下。
徐三端坐在那,巋然不動,宛若一顆屹立崖頭的古松,倒是站在一側(cè)的翠竹挪動了身形。
一抹青色的紋路浮現(xiàn)在眉心,讓她平添一份冷艷,翠竹左手捏著印訣,御動靈氣于右臂,將傾覆而下的拳勁一一碾碎,亦如竹之淳樸淡然。
踏步上前的孫行在翠竹眼中漏洞百出,靈動的身影避過鋒芒,繞至孫行側(cè)身。
青蔥的手指分別點在脊椎,后頸及腹部三處大穴,一股刺痛傳來,孫行只覺得御動靈氣的經(jīng)脈被強行切斷,他停下身來,望著面前冷若冰霜的女子,散掉了聚涌的氣勢。
“我知道你還有更強的手段,為何不使出來?”翠竹開口道。
孫行搖了搖頭,沒有多說,單憑戰(zhàn)斗技巧而言,他已經(jīng)輸了。
轉(zhuǎn)而,他看向徐三,道:“我輸了?!?br/> 徐三神色肅然,深邃的眸光直盯著孫行,此刻的徐三像是變了個人。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古蜀之外,偌大神洲,你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外界的世家大族,人間帝國他們的傳承子弟無一不是天子驕子,萬中無一的絕世妖孽,要想在殘酷的大道競爭中存活下來,唯有努力變強,更別說你身懷仙法,那是他的術法,對你而言,這是足以改變命運的機緣,是你的命,亦是你的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