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晨,你沒死,弟弟……”
蘇晨只感覺眼前閃過一道白影,抬起頭,蘇晨打算看看自己這位便宜姐姐。
蘇凝雪不足二十年華,一席潔白的長裙素裹,黑色長發(fā)披散在香肩,手腕,腳腕處露出仿佛白玉般潤澤的滑嫩肌膚,似乎隨時能擠出水來。如此佳麗,整片天空似乎都愈發(fā)明亮。
“你沒事吧,辰兒?”
蘇凝雪擔心地望著蘇晨,伸出玉指在他身上輕點幾下。
蘇晨感覺到幾縷溫熱的氣流在身體中流轉(zhuǎn)幾下,然后再次回到蘇凝雪手中。知道蘇凝雪這是在查探自己的身體,并沒有反抗。
一旁的張伯目瞪口呆的望著蘇晨,他無法想象蘇晨到底是如何死而復(fù)生的。但是打心底,他還是極為高興,因為蘇晨是蘇家唯一的直系子弟,若是死了,蘇家就真的斷了香火。
蘇晨從棺槨里出來,稍稍整理了一下記憶。
從之前的記憶中,他知道蘇凝雪對他非常嚴厲,前任蘇晨是極為畏懼他的這位姐姐的,甚至帶著恨意。但是蘇凝雪每個月都會不惜耗費龐大的玄力為蘇晨調(diào)理身體??梢哉f,若不是這位姐姐的緣故,恐怕他的暗疾會更嚴重。
“唉,有這樣一個姐姐,你還不知足……”
蘇晨暗嘆一聲,前任蘇晨見到這位姐姐,從來都沒有好臉色。這讓蘇凝雪很是難過,時常夜半黯然流淚。
“算了,就當是我替你做一些補償吧?!?br/> 想到這里,蘇晨抬起頭,伸出手將蘇凝雪眼角的淚珠抹去,柔聲道:“凝雪姐,我沒事了,你放心吧。”
“凝,凝雪姐?”蘇凝雪震撼的喃喃自語。
若是蘇晨直呼她的名字,蘇凝雪,她一點都不會意外,但是忽然叫她凝雪姐,她都懷疑自己的耳朵有問題了。因為蘇晨一直以來都直呼她蘇凝雪。
“凝雪姐,以前我不懂事,做了很多讓你失望與傷心的事情。但是以后,絕對不會了。”
蘇晨咧嘴一笑,心中已經(jīng)下定決心,一定要好好待這位姐姐。
“弟弟……”
蘇凝雪眼睛頓時濕潤了,她一直以來期望弟弟有一天能改變性子,沒想到今天竟然突然變成了現(xiàn)實。
“對了,辰兒,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會到公主寢宮去呢?”蘇凝雪突然道。
蘇晨頭痛地揉揉頭,他根本就沒有這方面的記憶,只能含糊不清道:“可能是我頭腦發(fā)暈了吧?!?br/> 看著蘇晨不像說謊,蘇凝雪兩條柳葉眉頓時蹙在一起,她懷疑這次是有人故意設(shè)計陷害的蘇晨。因為以蘇晨的膽量,打死他都不敢去偷看公主洗澡啊。
“凝雪姐,我既然已經(jīng)沒事了,你就不要去追究那位公主殿下了。既然她看不上我,那我何必要去搖尾乞憐,討她的的歡心呢?那這婚約,就算作罷了吧?!碧K晨想了想,忽然平靜地說道。
“辰兒,你……”
蘇凝雪難以置信地望著蘇晨。
玉瀾公主可是京都十大美女之一,再加上她超然的身份,成為所有年輕俊杰愛慕的對象。
蘇晨自然也不例外,在蘇侯爺?shù)闹С窒?,陛下終于勉強答應(yīng)了先觀望蘇晨一番,但是蘇晨卻自以為成了玉瀾公主的駙馬爺。
當然,玉瀾公主卻是看不上蘇晨這個紈绔,只是虛偽與蛇,這次被她一掌拍死,就能看出來。
若是蘇晨醒來繼續(xù)糾纏玉瀾公主,蘇凝雪一點都不奇怪,但是蘇晨現(xiàn)在卻突然像是開竅了。
“說得好,辰兒,她玉瀾公主有什么好的,不過是區(qū)區(qū)一個公主罷了,若是沒了這個身份,就算是給你當暖床侍女,我們都不要?!?br/> 看到蘇晨不似說謊,蘇凝雪心中大喜。她早就勸說蘇晨放棄玉瀾公主,只是蘇晨整個心都撲到這位公主身上,她百般勸說都無效,沒想到被打了一掌之后,竟然想通了。
“哼,我們蘇王府什么女子找不來,何必偏要她玉瀾公主!”
張伯也了然的點點頭,他們都知道玉瀾公主只不過是玩弄蘇晨罷了,自然不會對她有好印象。
“凝雪姐,我有些累了,先去休息一下?!?br/> 蘇晨告別蘇凝雪,轉(zhuǎn)身向自己的院子走去?,F(xiàn)在他得到的記憶太過殘缺,言多必失,若是因為哪句話說的不對,引起蘇凝雪的懷疑就不好了。
蘇凝雪可是在一處圣院中修行,實力天賦都是極強,要是讓她發(fā)現(xiàn)自己奪了她弟弟的軀殼,恐怕會直接一劍殺了自己。
望著那漸行漸遠的身影,蘇凝雪眼中突然充滿了疑惑,尤其是蘇晨不同尋常的話語。她似乎感覺自己這個紈绔弟弟似乎不像之前那樣了,死而復(fù)生之后,似乎是突然開竅了……
憑著殘破的記憶,再加上詢問王府中的下人,蘇晨終于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內(nèi)。王府中的所有人看到雷辰竟然死而復(fù)生,紛紛見鬼了一般盯著蘇晨,眼神之中甚至帶著幾分遺憾。
“惡少”蘇晨竟然死而復(fù)生!
這個消息瞬間便在整個蘇王府傳了開來,頓時整個王府的氣氛都壓抑起來,甚至比得到蘇晨被打死的消息還要低沉。
“看來這具身體的原主人還真是不受人待見啊?!?br/> 蘇晨感嘆一聲,在一些記憶碎片中,蘇晨可是知道這位紈绔少爺?shù)箅y下人,調(diào)戲侍女,賭錢遛狗,喝花酒,逛春樓,可是無所不能。不過令蘇晨大跌眼鏡的是,這位紈绔少爺竟然依舊是個小處男!
“我勒個去,你小子逛春樓竟然還被騙,這幾年春樓是白去了。”
蘇晨稍稍思索幾下,便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少爺,您,您回來了。”
走進自己的屋子,一個十五六歲的小侍女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站在一旁,渾身包的像是粽子一般,身上足足穿了七八件衣服,甚至連手上都帶著兩層手套,臉上也蒙著面紗,只剩下一雙眼睛露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