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只見那被稱之為“凌師兄”的小道帶著他,快步穿過這宗門口五根紋龍高柱。
這宗門之后也盡是白霧繚繞,只見得身前不遠處便是隱隱無數(shù)層白玉臺階。
臺階通體竟也是似由漢白玉鑄成的,好似天玄宗的漢白玉是取之不盡,用之不完一般。
馬臉麻子看著這些個臺階,左右不知道到有少丈寬,往上遠眺則根本看不到盡頭,只能見得四周白霧蒙蒙的,便只得束手束腳的,緊跟著這青年,快步歷階而上。
也不知走了有多久,走了有多遠,馬臉麻子只覺得雙腿已經(jīng)是酸軟的不行,心中便詫異萬分的想道:
“上兩次跟著師傅似乎走了不到一刻鐘便到地方了啊,這次怎走的時間如此之長?這天玄宗光是一條臺階就如此變化莫測,真是讓人不得不望而生畏啊。。?!?br/> 思罷便又咬牙堅持了一會兒,不久后,一片光亮逐漸映入麻子眼簾,待到光亮清晰之時,盡是看得馬臉麻子目瞪口呆,嘴巴是遲遲都合不上。
只見眼前竟是一處望不到邊的浩瀚仙臺,仙臺正中為一大片似墨玉空地。
地上紋有巨龍,看那模樣竟跟宗門口龍柱上的龍雕一般無二,共計五條,相互盤旋纏繞,長寬不知多少余里,頗為雄偉壯觀。
周旁無數(shù)棟瓊樓玉宇承拱圓狀,圍繞著這片墨玉雕龍空地。
其中正對白玉階梯的盡頭有一座最為雄偉的正殿。
那正殿氣勢磅礴,宛若一尊龐大的絕世兇獸盤臥于這仙臺之上,此刻正張著大口,攤開雙爪,仿似一次性吞納個數(shù)萬個人,都不成問題。。。
此刻,只見據(jù)他倆不遠處的雕龍空地之上,正有上千白衣修士正圍繞著一人盤地而坐,似乎正在打坐受教一般。
只見中間那人在不停的踱步傳教著,講的是抑揚頓挫,看起來甚是投入。
只見傳教那人年約四十出頭,頭戴黑色道冠,身披墨綠色道袍,身條微瘦,濃眉如漆,眼中含笑,頗有一副凡間教書人那般溫文爾雅的氣質(zhì)模樣。
他見不遠處正有兩人朝著自己這方快步走來,定睛一看,其中一人便是凌云,便不由得停下當前的說教。
向著這凌云頗為儒雅淡然的問道:
“凌云,發(fā)生什么事了嗎?今日不是由你值守宗門嗎,怎得還帶人上來了?”
只聽這聲音雖小,但是卻讓這仙臺之上所有人都聽得細致,打坐的弟子們便都紛紛轉(zhuǎn)頭,注視著這走來的二人。
只見那名為凌云的青年趕緊停下腳步,字正腔圓的鞠躬拜道:
“師叔祖,我身后乃是飼堂來人,說是有要事需直面掌門匯報,弟子不敢耽誤,便將他帶上仙臺,全由師叔祖決斷!”
聽得身后的馬臉麻子小眼瞪得溜圓“嘶~”的一聲倒吸了一大口冷氣,心頭默默想道:
“咦~這斯怎能如此不要臉,可怕至極啊,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自己可得好生學著些。。。不過,學他干嘛!還是自己的飼堂好,就我們徒倆,愿咋咋,沒人管,哪還用天天裝的這么累。。?!?br/> 那被凌云稱為師叔祖的人便是皺起眉來,隨后便仔細打量起凌云身后的這馬臉麻子開來。
只見這師叔祖目光如炬,不停的掃視在馬臉麻子身上,讓他好不適應,好似身體都被他隱隱看穿,于是小眼便有些慌亂,姿態(tài)變得有些扭捏起來。
這時身前的凌云扭身過來,怒目而斥道:“大膽!見到師叔祖沒一點規(guī)矩禮數(shù)也就罷了,有何隱秘要事,你還不速速交代!竟還作如此扭捏姿態(tài)!真是丟天玄宗的臉面!”
卻見馬臉麻子神態(tài)躊躇不定,憋紅了臉,半天才憋出來一句:
“我真的是要面見掌門才能說的!此事過于重大!怕是....怕是這位師叔祖......也擔當不起!”
“大膽!”“放肆!”“你敢!”“爾敢!”
只見圍坐在地上的眾多弟子也是呼呼啦啦一片起身,對著這說著不知天高地厚話兒的馬臉麻子,眾聲呵斥道。
只見那群人兇惡的架勢仿佛要把他生吃活剝了一般,讓馬臉麻子身子不由得徒然一縮,腦袋上不禁爆汗而出,心都提到嗓子眼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