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妝鏡中,淡淡的說:“不知怎的?你這般忠心的奴婢怎么會不知。那人也在朝為官吧?”
阿瑩不敢分辯,“奴婢不敢多事?!?br/> 我沉默不語,出了這事,九王爺只賜死了余珍,那人應(yīng)該是朝中年輕重臣或者所娶女子家世顯赫。
“吩咐人領(lǐng)孟氏回來吧?!蔽覔崃艘幌骂^發(fā),擺了擺手,“時候不早了,我乏了,退吧。”
躺在床上,棉被松軟,屋里爐火很旺,噼啪聲加呼呼風(fēng)聲,我很倦,卻根本睡不著,不知道奶娘和小稗如今可好,但愿她們沒事。
對著黑暗中的陌生環(huán)境,我對著空氣輕聲說:“爹爹呀,您如今將我放在這種是非里,我自然不會愚孝到舍命成全,但愿您只是對女兒下手,若是奶娘和小稗有一絲一毫不妥,我會舍命滅了余家,您那么聰明,不會想不到,您眼里嗜血成性的女將軍斷不會生一個軟弱的小白兔。”
而且,我對著空氣一笑,閉上眼睛,喃喃自語,“而且老話有說,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的?!?br/> 倦了,既然已經(jīng)這樣,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僥幸逃過一劫,沒有成為余珍的替死鬼,但不能說就從此高枕無憂,余珍藏在余府,我如今是住在九王府里給九王爺戴了綠帽子的珍王妃,我并不知九王爺是怎樣的人,他能放過我這個假余珍嗎?
雪停了,風(fēng)也小了,溫度卻冷的刺骨,我站在走廊里,穿了冬衣又裹著厚厚的披風(fēng),那寒意還是直接鉆進衣服里,我把手里的小暖爐抱的貼近胸前,打量著落了厚厚一層雪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