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次見他時我多大?我不記得了,并不是外公外婆過世的時候,也不是娘離開的時候,真的不記得了。
但他完全沒變樣,老天真是“心疼”他。
爹的眉毛微微蹙起,語氣中帶著不滿,“一個還未出嫁的女孩子竟這樣毫不掩飾的盯著一個陌生男子打量,實在是有違規(guī)矩?!?br/> 他生氣了,但聲音依然不急不緩,悅耳動聽。
我張了張嘴,想問,“您是我爹,怎么是陌生男子?女兒聽爹爹講話,不可以看著爹爹的面容嗎?”卻突然聞到一股焦香味道,一側(cè)頭看到爐火里紅薯已然烤糊了一半,便脫口說,“奶娘,紅薯糊了?!?br/> 奶娘也察覺,忙不迭的去爐火內(nèi)取出紅薯,紅薯很燙,奶娘只得暫時丟在食盒中,紅薯裂開,露出里面黃中透紅的瓤。
我瞧見爹的眉毛比剛才蹙的更緊了,臉色也更是不悅,立刻垂下頭,做乖巧狀,喃喃道:“爹爹教訓的是,女兒自當牢記不再犯。”
爹似乎是嘆了口氣,擺擺手,示意跟隨的仆人退出去,在椅子上坐下來,打量了一眼周圍,再將目光落在我身上,上上下下仔細打量許久,隱約聽到他低低嘀咕一句,“到是有三分相似?!?br/> 我不解,想要抬頭看向爹,卻想到他之前的斥責,立刻收回打算,依然低著頭等他開口說明來意。
一直不管不問,突然跑來此地,不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才怪,可我猜不出他打算做何打算。
“你祖父祖母年紀大了,想接你回府住幾日?!钡穆曇粼俅雾懫?,悅耳動聽,而且篤定,“你妹妹珍兒也回府探親,你們姐妹還從未見過面,有此機會正好敘敘姐妹情意,珍兒善良溫柔,你定會喜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