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堂哥,大家?guī)臀倚蘖艘幌挛绲姆孔?,我也沒什么可感謝的?!?br/> “不如這樣吧,我看咱們鎮(zhèn)上有個小酒館,把大家都叫上,晚上熱鬧熱鬧。”
忙碌了一下午。
房頂修繕了,窗紙也換了新的,老房子算是能住人了。
作為現(xiàn)代人,張恒沒有讓人白幫忙的習(xí)慣,本來是想給工錢的。
只是這個想法遭到了張振天的拒絕,理由是宗族之間相互幫忙沒有給錢的說法,外人才給錢呢。
不能給錢,讓人白幫忙張恒心里又不舒服。
干脆請大家吃一頓吧,看眾人的樣子平時也沒什么油水,應(yīng)該吃點好的補一補。
“八九個人,這也太破費了吧,再說了,你剛從南洋回來,用錢的地方也多?!?br/> 張振天想了想,覺得這樣不好。
知道的會說張恒會辦事,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打秋風(fēng)。
“堂哥,我從南洋回來自然是不差錢的,再說也是想和大家認(rèn)識一下?!?br/> 張恒有自己的打算。
他想在短時間內(nèi),掌握宗族內(nèi)的一定話語權(quán),自然少不了金錢開道,財不外露是不行的。
于是在他的一再堅持下,張振天也就不再多說什么,一群人興高采烈的往酒館而去。
“伙計,有牛羊肉嗎?”
一行人來到鎮(zhèn)上的小酒館。
張恒一現(xiàn)身,一身富家少爺?shù)拇虬缇臀×吮娙说淖⒁狻?br/> 大溝鎮(zhèn)是窮地方,有錢的人不多,見過的世面也少。
單單就一個金懷表,鎮(zhèn)上就沒幾個人見過,這可是省城里的大老爺們才有的好東西。
“有牛肉,上午剛殺的,下午才鹵好?!?br/> 酒館里跑堂伙計,沒啥也不能沒眼力見。
雖然不認(rèn)識張恒,可他認(rèn)識張振天啊。
張振天是張家老爺子的兒子,現(xiàn)在張振天居然走在張恒身后,不用說,這肯定是一位貴客。
“來五斤牛肉,再燉只雞,來條魚,各種好菜隨便上?!?br/> 張恒隨口一說,然后看向身后的張振天:“堂哥,大伙都能喝酒吧?”
“這個...”
張振天有些語塞。
酒館里的酒可不便宜,他們一行九人,想喝高興了,沒有十斤酒可擋不住。
“來十斤花雕,要你們這最好的?!?br/> 張恒知道張振天想給他省錢,干脆也不問他了。
這下,九人選了個大桌坐下,沒一會的功夫酒菜便擺了一桌,各個都是油水十足的硬菜,看的眾人口水直流。
“恒哥,我敬你一杯?!?br/> 咽著口水,一名胖乎乎的幫工站了起來。
“這是張大膽,自稱是鎮(zhèn)上膽子最大的人?!?br/> 張振天在一旁說著。
“恒哥,我膽子可大了,三更半夜能在墳地里睡?!?br/> 張大膽拍著胸脯,接著又道:“我是趕馬車的,你剛從南洋回來,人生路不熟,有用的到我的地方一定說話,我這人最仗義了。”
其他人也七嘴八舌的幫腔:“恒哥,有事你說話,我們一看你就知道你是個厚道人,有用得到的地方千萬別含糊。”
張恒笑容滿面。
都說有錢人不缺朋友,這句話果然不假。
遠(yuǎn)了不說,就眼前坐著的這些人,一個個看他的眼神都放著光,就差把奇貨可居寫在臉上了。
“堂哥,我回來的路上有人跟我說咱們這邊鬧僵尸,這是真的假的?”
一杯酒下肚,張恒有些疑心的看向張振天。
張振天沉默半響,搖頭道:“聽說過,沒見過。”
說完看向眾人。
眾人也紛紛搖頭,包括膽子最大的張大膽都表示道:“都是些道聽途說的事,真的還是假的,誰也鬧不清楚?!?br/> 張恒見狀不再多問。
因為別說現(xiàn)在了,就是放到一百年后,信息網(wǎng)絡(luò)那么發(fā)達(dá),神神叨叨的怪事也有不少。
比如一個人晚上回家,路過一個路口。
遠(yuǎn)遠(yuǎn)看到個白發(fā)老頭,結(jié)果一眨眼的功夫,老頭就消失不見了,驚得一身冷汗。
“堂弟,你要是信這些,向東七十里有個十里坡,那里有個萬福義莊,莊內(nèi)住著個徐真人,聽說挺有本事的?!?br/> “要是覺得還不保險,隔壁鵝城住著個錢真人,據(jù)說是徐真人的師兄,茅山真?zhèn)?,在方圓數(shù)百里內(nèi)都數(shù)得上號?!?br/> 張振天隨口說了兩嘴。
“錢真人,徐真人?”
張恒愣了片刻。
少許之后,他扭頭看向正抱著燒雞猛啃,一直讓他覺得有些面熟的張大膽,突然問道:“張大膽,你老婆是不是叫紅杏,你平時是不是給一個叫譚老爺?shù)娜粟s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