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一幕幕,對于葉塵來說,簡直就是世間最大的羞辱!
楊帆等人,簡直欺人太甚,當(dāng)著葉塵的面,要凌萱改嫁,他們根本就沒有把葉塵當(dāng)人看!
葉塵目眥欲裂,胸腔里面的怒火,都快爆炸了。
而柳嫣和凌西,激動(dòng)得臉都紅了,全身發(fā)抖,兩口子對楊帆都是一百個(gè)滿意,年輕帥氣,更是即將成為帝王珠寶公司的高層,拿到股份,錢途不可限量,這種好女婿,打著燈籠也找不到啊!
“我不會(huì)和萱萱離婚的。”葉塵沉聲道。
凌通一下子就火冒三丈,歇斯底里的咆哮了起來。“豈有此理!葉塵,你有什么資格不離婚?你這個(gè)一無是處的勞改犯!人家楊帆是帝王珠寶公司的高管,你給他提鞋都不配,你還敢不離婚?”
“爺爺,我不會(huì)和葉塵離婚的。我等了他七年,守了七年活寡,要離婚早就離了?!绷栎嬉荒?biāo)阑抑抗庵校涑庵鴪?jiān)定。
她很失望,也很傷心,原來凌雪和葉俊杰,并不是無條件的幫助她。
同樣是在要挾她,覬覦她的身體,與張玉豐又有什么區(qū)別呢?
聽到妻子這樣說,葉塵心中一暖,滿腔殺氣都被沖淡了不少。
“凌萱,你不要給臉不要臉!”這時(shí),凌雪也有些惱羞成怒了,楊帆睡不到凌萱,就不會(huì)出力幫她,那她成為帝王珠寶公司形象代言人的美夢,豈不是要化為泡影?
“你太愚蠢了,跟著一個(gè)勞改犯,有什么意思?葉塵是有案底的,以后你們有了孩子,就連孩子都過不了政審,在社會(huì)上舉步維艱,一輩子低賤如螻蟻!”凌雪尖聲道。
“葉俊杰,你也不要在這里信口雌黃,宏豐集團(tuán)幾十億的資產(chǎn),會(huì)給你面子?你以為你是誰?”葉塵冷笑質(zhì)問。
就在這時(shí)。
門外突然有人高呼——
“宏豐集團(tuán)執(zhí)行總裁張林榮,攜現(xiàn)金1000萬,百年野山參三株,登門賠罪!祈求凌萱小姐原諒!”
剎那間,大廳里便安靜下來。
足足過了好幾秒鐘——
“爺爺,張林榮,那可是張林凱的親弟弟,張玉豐張少的叔叔??!”凌雷咂舌道。“賠罪?這…這種舉足輕重的大人物,居然攜帶重禮,來我們家賠罪求饒?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吧!”
“我知道了!一定是俊杰讓張林榮過來賠罪的!俊杰,你的面子可真是太大了!”凌通顫聲道,看著葉俊杰的目光里,也充滿了濃濃的討好之意,“俊杰,我們凌家以你為榮!”
下一刻,大廳里,徹底沸騰了,各種肉麻至極的吹捧與恭維,此起彼伏——
“天啊,太厲害了,張玉豐張少,不但放過了凌萱,還放低姿態(tài),主動(dòng)前來賠罪,俊杰姐夫的手段太厲害了!”
“以后我們凌家的人在貢城,就可以橫著走了,因?yàn)槲覀冇锌〗芙惴蜻@條狂龍!”
“凌雪堂姐真的太幸福了,嫁了個(gè)手眼通天的好男人,不像凌萱堂姐,只能嫁一個(gè)勞改犯?!?br/> ……
“哈哈哈哈……”葉俊杰享受著凌家人毫無底線的獻(xiàn)媚,只覺得通體舒坦,爽到極點(diǎn),“小意思,舉手之勞而已,哈哈哈哈!”
其實(shí),葉俊杰心里也覺得有些納悶——他明明只是在自己父親面前提了一嘴啊,八字還沒一撇呢!
況且,葉俊杰家,貌似也沒這么大的能量吧?充其量只能和稀泥,拖一拖張玉豐。
但這些并不重要,葉俊杰已經(jīng)有些飄了,沉溺于凌家人的崇拜,無法自拔。理所當(dāng)然,就認(rèn)為宏豐集團(tuán)是給自己面子。
“葉塵,怎么樣,臉疼不疼?”葉俊杰看向葉塵,譏諷道,“你還敢不敢質(zhì)疑本少爺?本少爺?shù)娜嗣},豈是你這種勞改犯可以想象的?煞筆!”
“你厲害?!比~塵似笑非笑。
“快!快將張林榮總裁請進(jìn)來!萬萬不能怠慢了!”凌通趕緊迎了出去。
很快,一名大腹便便,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便快步走入大廳,看得出來,他非常緊張,弓著腰,額頭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水。
這個(gè)人,就是宏豐集團(tuán)總裁張林榮。
“請問,哪位是葉先生?”張林榮小心翼翼的問道。
葉先生?
凌家眾人,皆是一愣。
大廳里,就只有兩個(gè)人姓葉。
不過呢,所有人都是直接過濾了葉塵,目光紛紛看向葉俊杰,畢竟,在眾人眼里,葉塵只是個(gè)剛剛刑滿釋放的勞改犯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