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紫云門山道上,晨旭的陽光灑落在山間,云山霧里,一派仙氣之象。
朱小醒一大早就來到了山道上,心里想著的,等下找到了龍須草,倒是要好好看看,那老家伙是要怎么讓自己煉丹,它一條蛇肯定是沒辦法煉丹的,那煉丹之任便是只有輪到自己身上了,可自己并沒有火靈根,可這老家伙如此信誓旦旦,他倒是要看看到底他是要怎么個自信法。
就在朱小醒心里想著找到龍須草,回去以后七玄血蛇要怎么讓他煉丹的時候,突然陣陣談笑從后面?zhèn)髁诉^來,喧鬧熱鬧無比。
朱小醒神色一怔,便是看到,在自己身后,豁然走出了一隊的人來,人數(shù)竟有十幾個之多。
而那些人看到在山腰徘徊不前的朱小醒,也均是把視線投了過來。
朱小醒片刻便是認(rèn)出這一起下山來的一堆人是誰了,都和他同是年青一代的師兄弟,其中那陸久便是在其中,而且一眼過去,朱小醒就和他的視線對上了。
朱小醒默然,然后眼角余光,又看到了一道纖弱的人影。
一襲飄逸絕華的藍(lán)色宮裙,面容冷艷身軀如弱柳,顧盼一顰之時,卓絕于眾人之間,其內(nèi)還有其他年輕一輩的女弟子,亦是容顏靚麗,可在她面前,顯得尤其的相形見拙,不可相較。
本毫無表情的陳雪琪,在看到山腰上的朱小醒時,抖了抖眉頭。
“朱小醒,你今天又不好好的在你那藥園子里待著,來這里做什么。”陸久在年輕一輩中向來算是領(lǐng)頭羊的一位,此時一見朱小醒在此,于是淡淡的問道。
“對啊,朱師弟,你這一大早的,怎么跑來這里了。難道你也要跟我們一起下山嗎。”陸久后面還有一個紅衣少女,走出來好奇道。
“璇師妹,你這不是說笑了嗎,朱師弟怎么可能會和我們一起下山?!迸赃呌衅渌藚s是嗤笑了一聲。
璇靈兒眨了眨眼睛,道:“我自然知道朱師弟不可能和我們一起下山的,只是好奇他怎么在這里而已?!?br/> 這紅衣少女年紀(jì)輕輕,和朱小醒差不多,不過十五六歲,可是人已長得頗有姿色,肌膚細(xì)膩,秀眸紅唇,看起來含苞待放,胸脯也鼓鼓的,雖說年紀(jì)小,卻也是一個美人胚子了。
紫云門掌教炫尤的獨(dú)生女,璇靈兒,早年喪母,乃是門中最受寵愛的小師妹,特別是紫云門掌教,中土道門第一高手炫尤,對她的寵愛尤其有加。
朱小醒眼猶豫了下,囁嚅道:“我,我這是出來散步,一年之計在于春,一年之計在于晨,我,我……”
璇靈兒咯咯嬌笑道:“這又不是春天,這是秋天呢,你還春天,朱師弟,你莫不是姓朱,人也豬腦子了不成,難怪你沒靈根修行?!?br/> 朱小醒臉色有點(diǎn)尷尬。
突然,這個時候陸久走上前,冷冷道:“大早上的你散什么步,你那藥園子事關(guān)我本門大業(yè),不可有人染指,無人看守,若是丟了什么你可擔(dān)當(dāng)?shù)闷稹!?br/> 此話一出,無人看到,旁邊的南宮若,眉頭微微蹙了起來,她其實(shí)很清楚,為何陸師兄會這般針對朱小醒。
陸久這話其實(shí)說得有理有據(jù),畢竟朱小醒的那藥園子,的確是挺重要的,不過也沒他說的那么嚴(yán)重了。
但是沒人敢出來幫朱小醒。
作為刑罰長老盧岳峰的弟子,陸久在門中里面,一向沒什么人敢忤逆他。
忤逆?
告一狀就有你好果子吃的。
朱小醒神色一愣,道:“在宗門里面,應(yīng)該不會丟什么吧。”
“你說不會就不會的嗎?!标懢藐幊恋溃骸靶挪恍盼易屛?guī)煾抵文阋粋€辦事不牢,擅離職守之罪。”
朱小醒臉色一陣蒼白,心中有些害怕,這陸久說的話,可不是開玩笑的,門中不少的弟子都懼怕他身份在那,他師傅盧岳峰乃是刑罰長老,一句話的事,便是真的可以讓自己杖責(zé)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