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緊捏著手術刀,康羽回房子的路上感覺自己與周圍人格外的不同。
其實在將手術刀拿出學校的那一刻,康羽心中就開始忐忑,漸漸后悔。
實驗室里的東西是不能隨意拿出去的,這是實驗人員的第一守則。
要是被發(fā)現(xiàn)自己將手術刀帶出實驗室,不難想象自己會受到什么樣的處分,康羽心中逐漸擔憂了起來。
腦子一時沖動,犯了這樣的錯誤,心中只能祈禱短時間內(nèi)不會被老師發(fā)現(xiàn)吧!
也得虧這兩天是節(jié)假日,實驗室的老師都不在學校。
康羽一邊憂慮,一邊又在自我調(diào)解,心想著,若真的發(fā)生了什么不可控的事,還是手術刀在手中好使,破皮割脈,手術刀值得信賴。
電梯里就康羽一人,很快電梯升到了二十四層,康羽松開了手術刀,將兩手從衣兜里抽出來,搓了搓臉,調(diào)整心態(tài)。
走到門前,看到緊鎖的門,康羽一臉怪異,有些手足無措。
叮咚,康羽無奈的按下了門鈴,半分鐘過去,沒有人來開門。
康羽皺緊眉頭,以前和陳濤合租的時候,他是從來不帶鑰匙的,門一直敞開著。一是他和陳濤都有不鎖門的習慣,二是陳濤備考期間一直都在房子里,不鎖門的原因也是怕外賣小哥急促的敲門聲打擾到他。
叮咚,康羽再次按下門鈴,半分鐘再次過去,門還是沒有開。
他這一刻感覺怪怪的,血壓莫名的升高,自己在這里住了一年時間,江婉今天剛搬來,而自己此刻卻像是一個在自家門外的乞討者。
康羽一只手拿出手機,點開微信,另一只手抬起拳頭,朝著門哐哐兩聲。
就在康羽正準備給江婉打去視頻電話時。
嗞,門開了。
開門的正是江婉。
康羽看到江婉,剛生摁下去的血壓,瞬間飆升,鼻腔內(nèi)的毛細血管都差點被血壓戳破!
門內(nèi)的江婉,窈窕的身上圍著浴巾,赤足穿著拖鞋,披散的長發(fā)落在香肩上,朦朧的水汽包裹著全身,在門開的那一刻顯得格外清晰,康羽的口水順著曼妙的身體曲線悄然往喉下滑動。
“額,抱歉!我不知道你在洗澡,額……我可以進來嗎?”
康羽口里支支吾吾,大腦瞬間短路,也沒意識到自己在說什么,全憑潛意識在支配言語。
“進來,以后記得帶鑰匙?!?br/> 江婉撇了一眼康羽說道,轉(zhuǎn)過身又進了衛(wèi)生間。
康羽緊盯著江婉的背影,下意識摸了摸鼻子,關上門,坐在了沙發(fā)上。
茶幾上的蛋還在原位置擺放著,除了比雞蛋大好幾倍,好像再也沒什么值得驚奇的,雖然不常見,但在現(xiàn)代社會,一切存在的皆為合理。
桌上除了康羽擺放的蛋之外,還有一份租房合同書,上面已經(jīng)簽上了江婉的名字,康羽清楚他下午并沒有聯(lián)系房東,只能是房東自己來找他的,必竟陳濤搬走,房東是不會讓一間臥室多閑置一天的。
康羽從羽絨服內(nèi)側(cè)掏出一支筆,在新的租房合同書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他與江婉的合租關系正式確立。
衛(wèi)生間里的水流時刻撩動著康羽的心神,冷靜!冷靜!康羽艱難的調(diào)整呼吸。
衛(wèi)生間的門打開了,江婉走進了自己的臥室,聽到關門聲,康羽終于松了口氣。
躺在沙發(fā)上,康羽下意識的將手伸進了口袋里,冰冷鋒利的手術刀差點將他的手指劃傷,康羽嚇的一個機靈。
摸到手術刀的那一瞬間,他清醒了,他立馬反應了過來,這個江婉并不是一個普通的合租室友,而是一個有能力開轎車送他到醫(yī)院,而且還主動的找到自己要求合租的神秘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