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沉的夜。
一道沉重的力量,在舒窈身邊襲來,豁然將女人的身體翻了過去,健碩挺拔的男人動作如常,修長如玉的大手沿著她婀娜的曲線一路向下。
舒窈徹底從夢中驚醒,下意識的抬手抵抗,卻被熟悉的重量桎梏,這樣的抵抗,在厲沉溪這里,根本絲毫不起作用。
漫長的征程,在舒窈咬牙強撐下,最終,才結(jié)束了。
沉默,仍舊如死一般的沉默著。
男人快速的扯身離開,伴隨著‘?!囊宦?,空氣中,充盈著淡淡的煙味。
他拾起了地上的西裝,徑直向外,回了主臥。
舒窈卻裹著床單,落寞的嘆息一聲,結(jié)婚兩年,她和厲沉溪,一直都是分居的。
每次一結(jié)束,他就像厭煩的丟個垃圾一樣,快速的避開她,抽身離去。
一直如此。
念及此,她的心里竟如貓爪似的難受起來。
冗長的夢境錯綜復(fù)雜,好不容易睜開眼,已經(jīng)是翌日的天明了,耳邊傳來手機定制的廣播,女性甜美的嗓音,猶如天籟。
“親愛的寶媽,今天是您懷孕二十七周零兩天,還有八十九天就是預(yù)產(chǎn)期了,在此期間,希望您”
聽著耳邊機械性的廣播聲,舒窈動作緩慢的從床上坐了起來,習(xí)慣性的抬手撫著自己高高隆起的小腹,起床去浴室。
再出來時,她換了衣服,打開厚重的窗簾,推開了拉門,站在露天小陽臺上,呼吸著清晨的新鮮空氣。
視線之中,瞥見庭院中,一身運動裝扮的男人,挺拔的周身,頎長清雋的站在大樹旁,沒有乘涼的意思,單手拿著電話,似在講著什么。
男人周身的氣質(zhì),獨立一隅,透著骨子里與生俱來的冷漠疏離,仿佛渾身都寫著生人勿靠的字樣。
漫不經(jīng)意間,厲沉溪也抬了下頭,視線不經(jīng)意的和舒窈的重疊。
剎那間,一雙深沉湛黑的眸子,樓上樓下,卻透著讓人望而生畏的漠然。
淡漠的如履薄冰。
男人清遠(yuǎn)的眸光略過,長腿大步,一邊聽著電話一邊邁步去了別處。
舒窈的眸子沉了,她知道,厲沉溪并不愛她。
這場婚姻的初衷,也并非愛。
只是一場利益的交換罷了!
莫名的,舒窈的腦海中,浮現(xiàn)的是那日她從醫(yī)院歸來,將化驗單遞送他面前,男人注視著上面‘陽性’二字,一絲蘊怒在男人英挺的俊臉上徒升。
他骨節(jié)修長的大手緊扣著她的脈搏,似要將她的生息阻斷,只漠然的扔下一句話,‘做掉!’
身體令人窒息的疼痛,和心如死灰的哀默重疊折磨,那一刻,舒窈仿佛真的在后悔,當(dāng)初為什么要一心一意的選擇嫁給一個絲毫不愛自己的人。ァ新ヤ~~1~<></>
復(fù)雜的心境,被門外保姆的一道聲音所驚擾——
“太太,該用早餐了!”
舒窈下樓時,男人已經(jīng)坐在了餐桌上,換掉了運動服,此時的他穿著正統(tǒng)的西裝革履,白色的襯衫,袖口挽起,拿著報紙翻看,面前是一份手撕芝心奶酪和半熟熔巖撻。
這是他歷來的早餐習(xí)慣。
舒窈的視線快速從男人身上略過,走過去,在一側(cè)入座,保姆將做好的小籠包子端過來,同時說,“太太,今天產(chǎn)檢,我陪您去吧!不然,您一個人也不方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