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對藝術毫無所覺,大家伙也知道上央視是個什么概念。
往通俗了講,就好比鍍了層金一樣,從此披上了“官方認證”的光環(huán),逼格自然大大提升。
所以,這首《唱支山歌給d聽》真的有這么強嗎?
說實話領導們并沒往這層面想過,最多覺著這歌調子挺順耳的,再深一層,政治站位也足夠高。
不過聽文松這專業(yè)人士的意思,還不止如此?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周隊這首《唱支山歌給d聽》,今晚應該是首次亮相吧?冒昧問一句,該曲出自...?”文團長開啟了解惑之旅。
演出負責人老蔣與有榮焉的搶答,“是周隊原創(chuàng),且不止這一首?!?br/> !
好家伙!好些人本以為周南不過是選了首他們沒聽過的冷僻歌曲,沒成想這居然是丫創(chuàng)作的。
震驚度瞬升百分百有沒有?
會唱歌和會寫歌那能是一個概念嗎?必須不能夠啊!
轉瞬間,全場分局領導們看向周南的目光,跟觀賞動物園里的猩猩似得。
雖然向往藝術圈的人從不懼怕“崇拜”目光,但被一群大爺如此注視,倒也大可不必。
“哦?想不到周隊在音樂方面有如此造詣,”文松眼睛再次亮了起來,他之前果然沒有想錯,真的是原創(chuàng)曲目!而且聽老蔣的意思,絕非偶然。
“僥幸,”周南不是妄自菲薄的人,但也知道憑自己的造詣,再精研個十數年,也未必能有一首經典流傳。
畢竟藝術這種事情,很多時候kao的只是那一瞬的靈光乍現(xiàn)。但就是這一瞬的靈光,在天才與凡人間劃出了不可逾越的鴻溝。
“世上哪有僥幸可言,無非日積月累,水到渠成”,談到文藝創(chuàng)作,文松明顯表現(xiàn)出了異于尋常的興趣。
“《唱支山歌給d聽》這首歌,全曲只分為三個樂段,且第一和第三段旋律完全相同,看似簡單重復,實則意義深遠?!?br/> “第一段表達了翻身農奴歌頌新生活的中心思想,第二段則是將我們代入舊社會人民受壓迫的苦痛中,而也正是因為這種苦痛壓迫,才賦予了第三段更為強烈的感情,對d真摯而深厚的感激之情!”
講到激動之處,文松甚至即興哼唱了起來,雖然歌詞記不完全,但曲調卻無錯漏,足見其音樂功底。
沉浸在藝術世界的文松唱了大半天后,才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場合不對,“見笑了見笑了,老毛病犯了...班門弄斧班門弄斧,還請周老師和各位領導批評指正?!?br/> 嚯,“周老師”這稱呼都出來了,看來文松這是認可了周南的創(chuàng)作實力。
大眾認知中,搞藝術的大多有些怪癖,在座的倒也沒大驚小怪,甚至還給面子的鼓了鼓掌。
給面子歸給面子,楊老大的話卻是一針見血,“文團長是想拿這首歌,作為首都警官藝術團的登臺曲目?”
平鋪直敘的一句話,沒有任何側重音,但在場哪個不是人精,言下之意瞬間秒懂。
想空手套白狼,世界上能有這么便宜的事兒?別覺著大家勉強算一個系統(tǒng)的,就理所當然不是?事關榮譽,該爭的東西還得爭。
這該死的歸屬感!
這一刻,周南辭職的心都變淡了三分。
作品能上央視固然是莫大榮譽,也是他之前可望不可及的目標,但也不能平白為他人做嫁衣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