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條能夠察覺詭異生物的狗。”
盧瑟在心中給了它一個標簽,只是,也只是給了它一個標簽而已。
仔細觀察了一陣它的模樣,和一條純種的拉布拉多類似的身形與體毛。
當然,它也有特殊的地方。
在發(fā)怒的時候,全身隆起的健碩肌肉,以及那張鋒利的牙齒。
真是一條看家護院的好狗。
盧瑟眼睛發(fā)亮。
他決定在自己到了阿卡姆之后,有機會的話,一定要去密大的犬只中心看看,買一條這樣的狗。
將它養(yǎng)在院子里,這樣,自己就可以避免很多麻煩了。
盧瑟心中思索著,倒是沒有在意自己能夠通過它的監(jiān)測。
當那條狗將那只詭異生物吞下之后,等候在那邊的調(diào)查員朝著盧瑟招了招手。
盧瑟身后的一人此刻驚恐的拉著他的手臂。
盧瑟回頭,看那模樣,似乎害怕極了。
“朋友,你不怕嗎?”
那人看著盧瑟,惶恐的臉上,顯得頗為緊張。
“我又不是詭異生物,我怕什么?”
盧瑟反問了一句,掙開了那人的手,朝著那條狗走了過去。
剛吞噬完一只詭異生物的大黑狗此刻嘴角仍然殘留著綠色的汁液,模樣有些駭人。
它瞥了眼遠處的那群臉色蒼白,模樣惶恐的人類,心中涌起了濃濃的傲氣。
人類也就這樣,除了密大的那幾個不當人的老家伙以外,它到現(xiàn)在,都沒有見到什么正經(jīng)的人類了。
嗯?
那個人身上的氣息,有些古怪。
大黑狗站起身,不斷嗅動著鼻子,模樣逐漸變得猙獰起來。
不會錯的,不會錯的!
就是這股氣息,又是一只不知死活的詭異生物嗎?
只是,某個瞬間,大黑狗眼前忽然恍惚了一下,它看著那個朝自己走來的人類,發(fā)現(xiàn)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他的速度被放慢了,但他的動作,卻是如此的清晰。
他正在舔著自己的嘴唇,露出了鋒利的牙齒。
嗯?
有什么聲音正在傳來?
從他的嘴中。
細細聆聽,大黑狗聽到了一些不同尋常但又意有所指的詞匯。
“狗肉火鍋,紅燒狗腿,醬狗腿,悶狗肉...”
一連串對于狗不敬的詞匯,不斷的充斥在大黑狗的耳邊。
它赤紅著眼,此刻,憤怒在它心中燃燒著。
但下一秒,當它身體前撲朝著那個人類沖過去的時候。
那個人類,忽然變成了一個巨人。
他朝著自己伸出手抓來,世界在這一刻忽然變成了由無數(shù)燜肉所構(gòu)成的詭異世界。
一股刺入狗子心靈的寒意,讓大黑狗不自覺的打了個機靈,它夾著尾巴,嗚咽著跑了。
現(xiàn)實中,盧瑟滿面笑容的從那只傻不愣登不斷地流著口水的大黑狗身邊走過,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順手還揉了揉它的狗頭,挺軟挺舒服的。
......
阿卡姆市的建筑,有別于格倫特省的蒸汽朋克風格,更偏向于神秘的維多利亞時代的風情。
總體基調(diào),則是一股偏冷色調(diào)的風格,陰暗、昏沉。
當然,或許是盧瑟來到這邊的時候,天氣頗為陰沉的緣故。
天空下著密集的細雨。
盧瑟下了車之后,隨著人流慢無目的的走在街上。
街道上的行人頗多,他們的臉上,基本都帶著生人勿進的表情。
盧瑟走到街邊,低下頭,揉了揉臉,讓奈瘟瑟爾再次調(diào)整自己的容貌。
再次抬起頭時,露出了一張俊朗迷人的臉,有點像年輕時候的小李子,有著一股獨特的韻味。
在車上他想了許久,大致也是想通了許多事,現(xiàn)在的心態(tài)也放平穩(wěn)了許多。
在格倫特省所經(jīng)歷的一切,就像是一場虛無的夢境一般,顯得有些虛幻,不著調(diào)。
所做的事,在他看來,雖然有好的一面,但更多的,卻是脫離了他原本生活的軌跡。
雖說這個世界本身就挺怪異的,但他現(xiàn)在也應(yīng)該替自己的前途考慮考慮了,總不能一直這樣混著不是?
就目前的情況來分析的話,現(xiàn)在對他來說,是一個很不錯的新生活的出發(fā)點。
他將開啟一個新的人生。
當然,人生開啟的第一個條件,是先從住開始。
盧瑟轉(zhuǎn)頭看向自己的左側(cè),在那里,好巧不巧的開著一家房屋中介公司。
他的臉上,又不由帶起一絲笑,這或許就是天意?
轉(zhuǎn)身走入店內(nèi)。
沒過多久,盧瑟又從店里走了出來,他的身邊,此刻多了一位面帶笑容,穿著考究,打扮的很精明的中年人。
兩人有說有笑著等在街邊,沒過多久,就等來了一輛從街邊駛過的公共馬車。
那名打扮精明的中年人招手叫來馬車,率先打開車門,對著盧瑟做了個請的手勢。
盧瑟也沒多說,對著他含笑點頭,先走入了馬車中,之后中年人跟上邁步走了進去。
矯健的黑馬在車夫揚起的馬鞭下緩緩前行。
很快就駛?cè)肓巳巳褐小?br/>
......
德里克街39號公寓。
盧瑟掀開被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他按部就班的來到窗邊,將窗戶打開,一陣帶著濕氣的寒風襲來,盧瑟皺著眉看著天空灰蒙蒙的云層,他在這里住了一周的時間,這一周的天氣也沒好過。
拿起窗臺上的魚餌,盧瑟走到放置在窗邊的魚缸旁,投喂了一些下去。
一群嗷嗷待哺的魚兒游動著來到魚餌邊搶著食。
盧瑟看了眼安穩(wěn)的趴在魚缸底部,不動如山的克蘇魯,拍了拍手。
蹲下身打開魚缸下方桌子的抽屜,從里面拿了一些曬干的小魚干出來,放到了下方的碗中,又看了眼碗邊上空空的貓窩。
大橘那家伙估計是又跑出去浪了,盧瑟搖頭。
很快他又轉(zhuǎn)身走到床尾,踢了一腳放置在床尾的痰盂,一根頭部沾著一些墨綠色液體的短小觸須伸了出來,擺了擺手,算是和盧瑟打了個招呼。
盧瑟嘆了口氣,走到門口。
敲了敲那臺老舊留聲機的機身,很快一首舒緩的輕音樂就自動放了起來。
走入盥洗室,盧瑟開始洗漱釋放。
片刻后,將自己整理完畢的盧瑟從盥洗室內(nèi)走了出來。
換上了一身普通的休閑服,盧瑟將一些課本資料塞進桌上的單肩背包,拿起它后,又環(huán)顧了一圈自己的房間,之后開門走了出去。
整個房間的氣氛忽然一滯。
下一秒,疫病之觸載著奈瘟瑟爾飛快的從痰盂中爬了出來,克蘇魯?shù)陌雮€身子已經(jīng)蔓延到了魚缸邊緣,大橘開了花的腦袋鬼鬼祟祟的從床底鉆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