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口袋中掏出一塊懷表。
盧瑟看了眼床上打滾的哈莉,又低頭看起了時間。
在確定現(xiàn)在的時間已經(jīng)晚上7:23之后,他默默收起懷表,站起身準(zhǔn)備去做飯。
不過就在他起身的剎那,他忽然從空氣中嗅到了一股腥臭味。
主要是最近這段時間接觸的多了,他對這種味道有些敏感。
轉(zhuǎn)過頭,朝著床上看去。
他見到剛剛還在打滾的哈莉,這會像是做賊一樣。
背對著他,偷偷摸摸的坐在那邊,兩只手扒拉著被單,一個勁往中間拉,不知道在干什么。
盧瑟的臉上露出了狐疑的神色。
“不會真的有什么詭異生物,上了她的身吧?”
他瞇著眼,決定試探一下。
“哈莉,在干什么呢?”
突然被叫到名字,哈莉的身體顫抖了一下,她哆哆嗦嗦的轉(zhuǎn)過腦袋。
臉色蒼白中帶著一絲痛楚。
“沒...沒什么,盧瑟,你...你快去做飯,我....”
話還沒說完,她的眉忽然皺了起來,表現(xiàn)出一副痛苦的模樣。
盧瑟眼尖,一眼就注意到了被她扒拉到身下床單上有著一片血跡。
再瞧一瞧她的模樣。
盧瑟心中基本上有數(shù)了。
他無奈的捂著額頭。
為什么要藏著掖著呢?
不過,既然你不想讓我看到的話,那我就沒看到吧。
“我去做飯了?!?br/> 淡淡的說了一聲,盧瑟就出了門。
而哈莉在盧瑟離開后,忽然趴到枕頭上,哭了起來。
此刻的她,心中充滿了絕望。
“嗚嗚嗚,他一定是發(fā)現(xiàn)了!”
“他會趕我出去的?!?br/> “真的好討厭這個不詳?shù)难?,為什么每個月都要來??!”
作為生活在這個時代的一名傳統(tǒng)女性,哈莉從小被教育的,就是自己體內(nèi)每個月流出來的血,絕對不能被外人看到。
因?yàn)檫@些血都是不詳?shù)?,它們會給看到它們的人帶來厄運(yùn)。
事實(shí)也確實(shí)如此。
從小到大身邊所經(jīng)歷的,也都是這樣的事。
抱著枕頭,哈莉眼神呆滯的看著墻,神情有些恍惚,她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半晌后,她的眼神又忽然清明了起來,她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
鍋爐中的水正在“噗嚕噗?!钡姆序v著。
盧瑟穿行在廚房內(nèi),他不斷的打開各個柜子,在里面翻找著。
他記得約瑟夫是有一小罐白糖的。
那東西在這個時代貴的嚇人,盧瑟當(dāng)時從約瑟夫那聽到它的價格時,很不爭氣的產(chǎn)生了制造白糖販賣的念頭,妥妥的暴利行業(yè)。
但一想到自己,一沒人脈,二沒金錢,三沒技術(shù),他也就放棄了這個不合時宜的想法。
他依舊記得當(dāng)時約瑟夫拿著那罐子白糖一臉驕傲的對他和卡羅爾說的話。
“你們將來要是也能夠治好一位貴族的病,運(yùn)氣好,也會和我一樣,被贈送一罐白糖?!?br/> 找了小一會,盧瑟從一處隱蔽的抽屜底部將那罐白糖找了出來。
沒有黃糖就只能用白糖代替了。
來姨媽了就多喝點(diǎn)熱糖水吧。
在一個大約有1l的木桶里裝了小半桶熱水,再倒了些糖進(jìn)去,盧瑟將木桶放到了托盤上。
之后又墊著兩塊濕麻布,迅速的從沸騰的鍋中將一大盆燉的酥軟、香氣四溢的燜肉取了出來。
將這兩樣放到托盤上后,盧瑟環(huán)顧了一圈廚房。
除了掛在一根鐵桿子上的幾大塊熏肉以外,就剩下幾塊土豆了。
廚房中的菜吃的也都差不多了。
他有些鬧心。
照目前這么個生活方式。
缺乏粗纖維的攝入,很快他就有可能就會陷入便秘的痛苦了。
難搞啊!
按著太陽穴,盧瑟有些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