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邑城外,殷商旌旗飛揚。
成湯坐在玄鳥背上,在陽邑城上空盤旋不定,志得意滿喊道:“夏桀,你倒行逆施,眾叛親離,合該有此一劫?!?br/> “你若自戕,本王給你保留幾分人皇顏面,予以厚葬如何?”
城門墻上,被旋轉(zhuǎn)不停的九尊大鼎環(huán)繞的姒癸,一襲干凈黑色金絲龍袍,與周邊尸山血海形成鮮明對比。
一人守一城,萬軍辟易,莫敢近身。
姒癸聞言,冷漠的臉龐勾勒出一抹嘲笑:“亂臣賊子,亦敢大放厥詞?”
成湯眼中惱意一閃而逝,臉上堆滿偽善笑容:“殷商人心所向,你又何必執(zhí)迷不悟?”
姒癸哈哈大笑:“狗屁的人心所向,你一個替他人做嫁衣的,有什么資格說這句話?”
“大夏定鼎七萬余年,人族凌駕萬族之上,人道昌隆,氣運永存。若非你這個人奸與妖族勾結(jié),亂我大夏人心,裂我大夏疆域,散我人族氣運,何至于此?”
成湯臉色一黑:“不過是成王敗寇罷了,你好歹也是一代人皇,談吐之間無半點風(fēng)度,難怪會眾叛親離?!?br/> 姒癸冷笑連連:“成王敗寇?你等著吧,要不了多久,幕后黑手就會著手滅商,將你和妖族打入萬劫不復(fù)之地,從此天道居人道之上。”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人族沉淪,你就是罪魁禍?zhǔn)?。?br/> 話剛落音,“轟”的一聲,晴空霹靂落在姒癸三米之外。
這是你們的警告嗎?
可大夏都要亡了,我還有什么好顧忌的?
姒癸抬頭望天,譏笑道:“圣人了不起啊,你們?nèi)粽嬗斜臼?,就別躲在幕后偷偷摸摸算計,有本事來打死我啊?!?br/> “圣人不是無所不能嗎?讓我看看,你們能否承擔(dān)的起摧毀人道氣運的莫大因果?”
成湯面露驚疑之色,跟著往天上看去,神念掃過,并未發(fā)現(xiàn)陌生人影,以為自己被耍,惱羞成怒道:“夏桀,死到臨頭還裝神弄鬼,你以為我會信你的鬼話?”
姒癸露出神秘笑容:“你就當(dāng)我裝神弄鬼好了,我看你已躋身巫神境,不出意外的話,應(yīng)該有機(jī)會親眼看到殷商滅亡,到時候你就明白了?!?br/> 不知為何,成湯心里突然有種不踏實的感覺,故意言語相激:“夏桀,你有話直說,遮遮掩掩算什么人皇?”
姒癸啞然失笑:“你想知道???這樣,你跪下給我磕三個響頭,我大發(fā)慈悲,告訴你滅殷商之人在何方怎么樣?或許能給殷商帶來一線生機(jī)哦?!?br/> 成湯臉色陰沉無比,惱怒道:“我看你是瘋了,還是那句話,你若自戕,我許你善待大夏遺族?!?br/> 姒癸滿不在乎道:“我死之后,哪管他洪水滔天,你若有本事,只管來殺我,躲在一只鳥背后,也不嫌丟臉?!?br/> 成湯冷哼一聲:“你以為你還能翻身,就憑九尊仿制的夏鼎?”
姒癸譏笑道:“若夏鼎未失,你有資格站在我面前?換你身后那頭藏頭露尾的鳳凰差不多?!?br/> “可就憑九尊仿制的夏鼎,你不一樣不敢與我正面為敵?只會躲在藏身鳥后,派一群手下前來送死,當(dāng)你的手下,他們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br/> “成湯,回去吧,請你干奶奶鳳凰過來,天命玄鳥,降而生商,真是好大的笑話,有本事你和玄鳥落下來試試?”
成湯身下玄鳥發(fā)出一記響亮的鳳啼聲,口吐人言:“姒癸,你敢對鳳祖放肆?”
姒癸嗤笑:“放肆?我都想宰了她煲湯,些許放肆算得了什么?”
大夏敗亡,除了姒癸隱隱察覺在暗地里搞事的幾個圣人以外,至少有一半原因歸咎于妖族三大始祖之一的鳳祖。
若非鳳祖號召天地間隱匿的大妖相助殷商,光憑殷商那點實力,大夏就算再衰弱十倍,也能滅他十回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