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績回到訓練營的時候,已經(jīng)快一點了。
導演王哲還沒休息,等著他呢。
“歌錄得怎么樣了???”王哲問道。
此時此刻,他非??春闷羁?。
尤其是在昨天,聽完了祁績隊伍一公的demo之后,他心中對于祁績的期待,就更高了。
祁績一公的原創(chuàng)作品太好了!
雖然王哲不是專業(yè)的音樂人,但是以他綜藝多年的經(jīng)驗來看,祁績的這首歌,很有可能,又是一首爆款!
祁績笑著露出一口白牙,和王哲問好:“王導,錄得差不多了!謝謝你同意讓我離開訓練營!”
王哲拍了拍祁績的肩膀,道:“我雖然是導演,但是你們最后能不能出道,還是要靠自己啊!”
祁績重重地嗯了一聲,然后沿著一條長長的過道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整個訓練營很大,s組的隊員都是單間,住在第二層。
在祁績經(jīng)過樓梯的時候,忽然聽到了鋼琴房里,還有悠揚的琴聲傳來。
這就把祁績的好奇心給勾起來了。
這么晚了,居然還有人在練琴?
祁績立在了門口,看了進去。
原來是常杰。
這幾天常杰的心情,有點郁悶。
他活了這么多年,這是第一次在鋼琴領域,輸給了自己的同齡人。
這讓他的心情,非常不好受。
他第一次生出了一種,自己過去的人生二十多年,仿佛都活到了狗身上去了的感覺。
但是他的心情,在訓練營里,無人可以發(fā)泄。
實際上。
在這里的每一個人的壓力都很大。
因為第一輪公演,100個人,會被淘汰掉30個。
這種無形的壓力,讓每一個人都變得格外努力。
對于大家來說,練習了這么多年,很有可能,這輩子,就這么一次的機會了。
要是不行,很有可能,未來就沒有出道的機會了。
在娛樂圈,資本就是最殘酷的。
所以此時此刻,常杰們都覺得自己的肩膀好沉重。
好像想放棄,好想不努力了,好想躺平。
深夜里,常杰在鋼琴房瘋狂地發(fā)泄著自己內心的壓抑。
祁績立在門口,從對方的旋律之中,聽到了這個情緒。
祁績走了進來。
手直接按在了黑白琴鍵上。
止住了常杰的彈奏。
常杰一愣,旋即看到了祁績,臉頓時漲得通紅,顯得有點憤怒:“你干什么?”
祁績聳了聳肩,道:“鋼琴不是這么彈的?!?br/>
常杰嗤笑一聲,道:“雖然我不愿意承認,但是我不得不說,你在鋼琴上的造詣,確實是勝過我一籌。但你現(xiàn)在是在干什么?看我的笑話嗎?真的沒必要?!?br/>
祁績拍了拍常杰的肩膀,笑道:“兄弟,我們就是在參加一個節(jié)目而已,離開了這里,我們誰認識誰??!來,我給你彈你一個!”
祁績小屁股一撅,輕輕地撞開了常杰。
常杰頗為無奈地立在了一旁,插著腰,看著祁績,無語道:“你要彈你的練習曲了?”
祁績不說話了。
手指從鋼琴頭一溜劃到鋼尾。
然后。
悠揚的旋律起來了。
很輕快。
很溫暖。
沁人心脾。
祁績彈奏的,是前世的鋼琴名曲summer,中文名是菊次郎的夏天。
聽著這首曲子,常杰剛剛還略帶著憤怒的心情,頓時就舒緩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