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嬌搓了搓臉,深吸了兩口氣,等待臉上的溫度冷卻下來,才重新進了堂屋。一進屋,阿寶便纏著她問話。
“阿姐,你們剛才說什么了?”
想到剛才的事情,阿嬌冷卻的臉又開始升溫了,她盯著地面,“沒說什么。”
“什么都沒說,姐夫笑得那么高興?你肯定是給他講笑話兩人,你快說出來,也讓我高興高興?!卑毢闷娴?。
姐夫那是什么人?超級大冰塊兒。他阿姐不在場的時候,臉上通常連個笑模樣都沒有。能笑得這么開心,肯定很好笑。
“沒說沒說,什么都沒說?!笨窗毭黠@不信的神情,阿嬌眼珠子一轉(zhuǎn),“算了,你真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吧?!?br/> “我和他說某人七歲的時候還畫地圖的事情,他說沒見過這么傻的,那么大了還尿床,就笑了。”
故事中的某人阿寶臉漲得通紅,“阿姐!那是個意外!你不是說你忘掉了嗎!你怎么什么事情都和別人說嗎?!”
“啊啊??!我現(xiàn)在沒臉見姐夫了?!?br/> 阿嬌偷笑,“沒事,都是一家人,什么丟不丟人的。他要是笑你,我就幫你教訓(xùn)他。”
“得了吧,你只會和他一起笑我?!卑毢敛涣羟榈赝虏?,對于他阿姐這偶爾愛捉弄人的惡劣性格,他是真的沒辦法。
阿嬌嘿嘿偷笑,往他嘴里塞東西,“吃糖吃糖?!?br/> 過了片刻,辛春河才進來,“讓你們久等了,我們走吧。”
看見辛春河,就想起了尿床的事情,心情剛剛緩和的阿寶又變得面如死灰,偏偏,辛春河還心情很好地對他笑了一下,不是那種止于禮貌的表面笑容,是到了眼底的笑意。
阿寶腦袋里炸開了,姐夫是不是在笑他七歲尿床的事情啊。
“姐夫,你不要聽我阿姐胡說,我這么聰明的人正常情況下怎么七歲還會尿床呢,那是個意外!你聽我給你解釋!”
辛春河愣了一下,不確定地道:“那你,解釋?”
阿嬌快要笑瘋了,眼淚都笑出來了,像個盛滿的月牙。
阿寶哪還不知道自己是被作弄了,少年人的臉皮薄,紅得像是辣椒,他氣得瞪了一眼阿嬌,“阿姐,你別笑了!”
“好好好,我不笑了?!闭?jīng)了兩秒,她又忍不住大笑。
阿寶沒臉見人了,捂著臉,痛苦道:“姐夫,你管管她!”
被他寄托重望的辛春河輕咳一聲,“管不了,不舍得管?!?br/> 這日子沒法過了!又得丟人,還得被人塞狗糧。阿寶好難。
阿嬌狠狠掐了一把手心,終于止住了笑意,“好了,這次真的不笑了,他剛剛什么都沒聽到,這件事還是我們兩個人的小秘密。辛春河,你說是不是?”
辛春河附和,“嗯,我剛進來,什么都沒聽到?!?br/>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阿寶厭世臉,他真的累了。
算了,既然他們都這么說了,那就當(dāng)一切都沒發(fā)生過吧。
阿寶隨便找了個話題,把自己從尷尬中拯救了出來,“姐夫,你這是新衣服?可真好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