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辛春河的事情,于蔚頹廢了好一陣時日。
木材生意是他想做出一番事業(yè)領頭去做的,那天也是他選的,春河哥中間還勸過他下山,也是他滿口說著沒事的,最后也是為了護著他們,才被巨石砸了的。
可以說,辛春河是他害死的。
于蔚天天晚上做噩夢,恨不得當初死的人是他。
于父實在是看不下去,去徐州做生意的時候,把他帶過去散心。于蔚從客棧出來,百無聊賴地在街上走,突然,在人群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側影。
于蔚趕緊追了上去,跟到一條巷子里的時候,人不見了,他心里暗罵自己沒用的時候,一把匕首突然架在了他脖子上。
“你跟著我干什么?”匕首的主人問。
于蔚抬起頭,突然激動了起來,“春河哥!真的是你!我就說我沒看錯,真的是你啊!”他想去抱男人,肉被割開的疼痛讓他作罷,“都是兄弟,你先把刀放下唄?!?br/> 男人垂眸看著刃上的鮮血,“春河哥是誰?”
“春河哥就是你啊,辛春河!”
看著于蔚臉上的激動不似作假,男人漫不經(jīng)心地收回了匕首,涼涼道:“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br/> “不可能,我不可能認錯!”于蔚態(tài)度很堅決,就這臉,就這說話的語氣,還有手腕上那個據(jù)說是被嫂子咬的牙印,都和他的春河哥一模一樣嘛。
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這么像的兩個人?他們就是一個人!
見男人要走,于蔚伸手就要去拉他。
一把匕首從他小臂邊滑下,在他袖子上割出了一個洞。
“別碰我?!彼p挑眉毛,淡淡掃了于蔚一眼,隨即便離開了。
于蔚被他那一眼震在原地,那一瞬間,他毫不懷疑,如果他再去強行留人,那把匕首會穿破他的喉嚨。
回到客棧,于蔚花了不少功夫打聽辛春河的消息,只隱隱知道,這人是十分了不得的大人物,一個月前剛來徐州,正好與辛春河失蹤的時間對上。
于蔚暗中觀察了幾天,想找機會相認,差點被人宰了,還是他爹千求萬求把他給保下來的。
于蔚不敢再作死,回到臨城,就趕緊將此事告訴了阿嬌。
聽完他的講述,阿嬌當機立斷下了決定,去徐州一趟。
她有感覺,于蔚見到的那個人就是辛春河,只是因為失了記憶,所以一直沒有回來尋她。
家中人拗不過她,最后,由大哥陪著她去。
一路舟車勞頓,雖然孩子不怎么鬧人,到徐州的時候,阿嬌一張臉煞白,吐了又吐,恨不得將膽汁都吐了出來,偷偷服了一些靈液,才感覺好受了些。
稍微休整一會兒,找了間客棧住下,阿嬌就問起了于蔚正事,“他現(xiàn)在住哪?叫什么名字?我們什么時候能見到他?”
于蔚一問三不知。他家有錢,但在調(diào)查辛春河的事上,錢一點用都沒。倒是那些人,隱晦地告訴他,不要繼續(xù)打聽。
阿嬌無語:“那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上哪找他啊?!庇谖的贸鲆粡埿熘莩堑牡貓D,指著上面的一個地方,“這是我花了重金打探來的消息,春河哥有時候會來這間茶館喝茶,我們可以去這個地方等他出現(xiàn)?!?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