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西斜,收起了刺眼的光芒,天空一片深藍,連綿起伏的衛(wèi)城山披著彩色的余暉,顯得十分壯麗。
莊園里,白茫茫的橙花瓣上掛著點點金光,魚塘里的魚兒幾天沒吃東西了,它們從水面上的綠藻中探出頭來,嘴巴沖著戰(zhàn)士們一張一合。
俊輝帶著一眾白銀戰(zhàn)士在果園和魚塘周圍又搜尋了一個多小時。
天漸漸黑下來了,能見度越來越低。
“俊輝少將,天已經(jīng)黑了,我們是不是該回去向通報一下了?”普洛斯問道。
俊輝踱了幾步,背起手,嘆息了一聲,說道:“唉,看來白仰月是救不了了。”
普洛斯臉上一驚,問道:“為什么這樣說?俊輝上將,我們不是拿了很多證物回去嗎?”
俊輝說道:“可是,我們并沒有找到那條鞭子和其他更有力的證據(jù)。”
“可我們不是帶了一些兵器和腳印回去嗎?回去以后,我們送到天界查案館去分析,取證,也許能得到一點有利的線索出來。”普洛斯說道。
俊輝說道:“你說的這些都沒用。阿瑞斯是不會理會那些模棱兩可的分析報告的。”
普洛斯不解的問道:“為什么?”
俊輝長嘆了一聲,說道:“而且,今天亞美迪斯還說錯了一句話,對白仰月十分的不利?!?br/> 普洛斯回想了一下,覺著亞美迪斯句句話都在極力救護白仰月,哪里有什么說錯的地方?于是問道:“他說錯了什么話???”
俊輝說道:“亞美迪斯說,白仰月是個天賦異稟的武學奇才,如果我們把他收入戰(zhàn)神學院,善加培養(yǎng),以后很可能成為一名法力高強的戰(zhàn)士……”
“這句話怎么了?我覺得這句話說得很好啊,他這么說的意思,其實只不過是想提醒雅典娜殿下,白仰月是個好苗子,以后好好培養(yǎng)說不定能給天界做出不小的貢獻來,雅典娜殿下重視發(fā)展圣域戰(zhàn)斗力,尤其珍視具有武學天分的人才,也許真的看在白仰月天賦異稟的份上會饒恕他?!逼章逅拐f道。
“可是你不知道,這句話絕對不能在阿瑞斯面前說。”俊輝說道。
“為什么?”普洛斯問道。
俊輝轉(zhuǎn)過身來,眼中厲芒一閃,說道:“阿瑞斯是個大神族主義者,他反對雅典娜從異族中引進武力支援,更看不得異族仙在武學上占了上風!”
普洛斯微微一驚,似有所悟,說道:“我說呢,今天在戰(zhàn)神殿里,阿瑞斯句句針對白仰月,恨不得馬上將他拉出去斬首,原來是因為這個。對了,我早就聽說雅典娜殿下和阿瑞斯殿下私下里矛盾不小,他們經(jīng)常在戰(zhàn)神殿中針鋒相對,甚至有一次都鬧到了神王宙斯那里。是這樣嗎?”
俊輝說道:“是的,而且他們爭吵的根源只有一個,那就是戰(zhàn)神圣域里是否要大力發(fā)展異族的力量。”
“嗯。這幾年雅典娜殿下從周邊幾個神族中引進了不少新的戰(zhàn)斗力,并給以他們各種優(yōu)待和照顧,到了今天,圣域中的武力確是比之前壯大了許多?!逼章逅拐f道。
俊輝說道:“這倒是沒錯,但是阿瑞斯殿下非常反對雅典娜殿下的這種做法,他覺得,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發(fā)展壯大異族的力量,只能給奧林匹斯神族帶來威脅?!?br/> “所以,你覺得這次阿瑞斯殿下是不會放過白仰月的,是嗎?”普洛斯問道。
“嗯。除非有直接的證據(jù)證明白仰月無罪,否則阿瑞斯肯定會將他斬首?!笨≥x說道。
“原來是這樣啊。”
“唉,可惜了顏一矢報效天界的一片忠心啊……”俊輝嘆道。
“唉,白仰月這么好的武學苗子,難道就這樣被斬首了嗎?那也太可惜了?!逼章逅挂矅@了口氣。
忽然,普洛斯想起了什么,湊到俊輝跟前,說道:“對了,白仰月才七歲,就懷有如此高超的幻術(shù)技能,連‘不敗戰(zhàn)極’亞美迪斯都折在這個小家伙手里,這背后傳授他仙術(shù)的人,難道是顏一矢嗎?”
俊輝說道:“不是顏一矢還能有誰?”
“這……唉!顏一矢的膽子怎么會這么大,公然違抗圣域律法??!”
原來戰(zhàn)神圣域中有一條嚴格的律法,凡圣域中的兵將絕不允許將天界所開發(fā)的武學仙術(shù)傳授給天威戰(zhàn)神學院以外的人。如果誰違反了這條律法,將會受到嚴格的軍法懲治。
“顏一矢生前偷偷教白仰月幻術(shù)和各種土元素施法,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普洛斯問道。
俊輝面色焦灼,說道:“這件事背后原因蹊蹺,我們目前也沒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不過,跟白仰月目前所犯罪行來比,也算不得什么了,我們以后再說吧?!?br/> “嗯!”普洛斯點了點頭。
“走,我們再去遠處的果園里看看。”俊輝說道。
……
無數(shù)星斗在閃耀眨眼,一輪圓月高懸到空中。
俊輝結(jié)束了一天的搜查工作,懷著沉甸甸的心情,帶著一眾白銀戰(zhàn)士朝莊園的大門口走去。